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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莆阁眼神都是淡然,“自然能。”

时白嘴角上扬,“你能出去,这些人呢?”

李莆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自然也能。”

南泽凯反应过来,笑道,“活的能出去,死的呢?死在这里,连家都不能回?”

时白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李莆阁磨了磨牙,“死的,当然也能回去。”

时白嘴角微微一笑,“那,死无全尸呢?”

“给我杀了他!”

这次,无人动手。

一位少年咬着唇,放下了手中的灵器,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少年后退一步。

有了人带头,大部分都扔了灵器。

李莆阁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我还有妻子孩子,我不能死。”

“我还有一个残疾的哥哥,我……我不能死。”

越来越多的人放下灵器。

时白眸光复杂,“各位,来的都是强者,但是,即便是强者,也有一死,不是吗?

但你们死了,家人呢?孩子呢?父母呢?兄弟呢?他们会怎么样?你们当中,有的是家中唯一的女儿。

男儿,你们就为了一个天才,死在了无名小卒上,你们的家人作何感想?”

“照你这么说,我们能怎么办?”一位身穿浅黄衣衫的少女,懒散的看着时白。

“做你们想做的,就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断了头,是不是耻辱。”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被李莆阁用灵器,丹药诱惑的人,都想明白了,他们被利用了。

成了他手中的杀器。

大家都各自分开,没人再对付时白三人了。

时白松了一口气,神知道,他们差点被这些人群殴死了。

不过,李莆阁,确实家大业大。

时白想不通,为何李莆阁会针对他。

南泽凯跟时白并肩而立,用精神力传音,【现在,出去吗?】

时白看了一眼李莆阁,【先等等,李莆阁在盯着,这个时候出去,容易被弄死。】

南泽凯便不说话了,也跟他们一块查看大殿。

从桃花路走过来,便是这大殿,名叫弘御殿。

时白觉得,这个大殿,应该不是岩昀的,岩昀是阵法大能,只会阵法,可不会这些有才情的东西。

这殿中,都是诗啊,画啊,还有那种乐器,根本就跟岩昀一点都不搭嘛。

时白去了左侧偏殿,翻了翻大书架。

倒是有不少阵法书,但是很少,只有一两本,还有不少功法书。

时白在角落里站定,这里的书大部分都很新,只有角落这本,是落灰的,时白那本书拿下了。

这本书有成人手臂厚,还看不清书名。

时白将灰用灵力散掉,终于看清楚了书名。

《五界史》。

时白双眸一亮,看都不看装进储物戒。

时白又看了一圈,没什么了。

便回了正殿。

韩禾拿着一双筷子走了出来,时白看了一眼,是纯黑的。

看灵力纯度,估计也是高阶。

南泽凯两手空空的出来,摊了摊手,“没什么东西。”

三人一块去了右侧偏殿。

打开门,时白眼睛一眯,“走,这是大型传送阵,小南,你去看看怎么操作。”

南泽凯嗯了一声,走到调整阵法的地方。

【泽凯,传送到桃花路前的那个传送阵上。】

南泽凯脑中回想着,发现,来时的桃花路,真有一个残缺的阵法。

心神一动,把位置调整到了桃花路外。

“好了。”

韩禾跟时白走过来,跟南泽凯一块,进了传送阵。

白光一闪。

便到了来时的路,这一次,竟然出现了两条路。

南泽凯跟时白明白,“韩兄,走那条路吧。”

虽然有青蛇拦路,但是从通讯灵玉已经听见了全部,不过是幻影罢了。

韩禾点头,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三人走进了青蛇路。

离司徒澄他们越来越近。

书弛看着眼前的阵法,小脸紧皱,“五雷阵,最简单的阵法,往往最难破。”

书弛抬头,看向五雷阵对面,道,“你们能硬闯这阵法吗?这阵法看似简单,实际上破起来比诡阵还难。

而且,这阵法过的也挺简单的,就是被劈几下而已,死不了。”

程铮辕怀疑的看着书弛,“你确定,这可是五阶阵法。”

(阵法一到十二阶,一阶最弱。)

书弛清咳一声,“那也比七阶阵法强。”

三人:“……”。

确实如此。

书弛懒得看他们,直接冲进五雷阵中。

司徒澄他们反应过来,也直接进去了,连防护都没用,用书弛的话说,你用防护试试,死的就是你。

时白跟南泽凯也听见了,便对韩禾道,“韩兄,我跟小南向前面看看,为您排除危险。”

韩禾动了动嘴,还是点头。

时白跟南泽凯向前冲过去。

韩禾眸光复杂的看着两个背影,叹了口气,我这锅背的,真惨。

算了,下次在找这些人算账。

想着,韩禾往另一旁的小路走去。

直接走在了司徒澄他们前头。

到了五雷阵前,才停住脚步。

两人同样没用防护,直接冲进五雷阵。

过了五雷阵,司徒澄几个人都快被劈黑了,要不是实力高,否则真的给劈没了。

时白跟南泽凯是从五雷阵里滚出来的,把书弛等人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受伤了?”

南泽凯装死,不想说话。

谁让他腿上的旧伤复发了呢?

时白那是新伤,正好在大腿根上。

时白嘶了一声,“没事,先扶我起来。”

书弛看了看时白的腿伤,只伤了皮肉,没伤到骨头,书弛给时白用了灵药。

至于南泽凯,那是旧伤,得慢慢养,不过现在看来,有点难。

南泽凯吃了一颗止痛丹,便坐在地上歇着。

时白的伤,正好被雷劈了个正着,现在汩汩冒血。

书弛道,“太爷爷,先歇着,不着急,我爷爷那边,他应该还有后手。”

时白当然知道,可是,他想儿子了。

“没事,我还没老呢。”时白站起来,强忍着不去管腿上的伤。

“走吧,还有多久才能出去。”

书弛抿唇,精神力散出去,片刻后,书弛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有一条能随意进出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