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乙顺着时白的眸光看去,竟然是灵盛果。
萧乙抿唇,“小时,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时白陷入沉思,萧乙抬起时白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小时,我要听实话。”
时白依旧没说话。
萧乙眼神一寒,“小时好好睡一觉吧。”
时白便睡了过去。
萧乙拿过灵盛果,走出院子,一名暗卫跪在萧乙面前,萧乙冷声道,“给我查,是谁给时白的灵盛果。”
暗卫领命退下。
萧乙看着灵盛果,心思烦乱。
她是不能生,也不想时白受这种罪,但是,她也想有个孩子,与时白的孩子。
萧乙把灵盛果收起来,进了院子。
时白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萧乙,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灵盛果不见了,是阿萧吧。
可是时白还想再问一遍,“阿萧,灵盛果呢?”
萧乙薄唇微启,“扔了。”
时白点头,这时候管家来叫,说萧家主有事找萧乙,要萧乙去一趟前院。
等萧乙离开,时白才拿出一个灵盛果来,微微一笑,张口吃下。
在远处看着的萧珍娅,眼底闪过诧异,时白是从哪来的灵盛果,灵盛果不是被萧乙扔了吗?
还是说,时白不止一个灵盛果。
萧珍娅抿唇,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说给萧家主听,以萧家主唯利是图的人。
要是知道了时白手里有灵盛果,那么,时白的日子绝不会好过,而且,萧珍娅还没有得到时白。
又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萧家主呢?
萧珍娅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晚上,萧乙才一脸疲惫的回来,时白特地给萧乙倒了一杯茶,又伺候萧乙休息。
次日一早。
萧乙竟然走了,时白听到消息,说是萧乙要去深渊裂缝,跟随的还有灵城各家族的精英。
但是萧珍娅没去,时白有些茫然,就这么走了,那他呢?他怎么办?
时白就这么在萧家过着,直到,有了身孕。
时白知道是因为灵盛果,那一晚,萧乙并不知道,可还没有来得及跟萧乙说,萧乙就去了深渊裂缝。
时白偷偷离开了萧家一年,一年后,萧家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老家主去世。
萧珍娅上位,时白本以为还与以前一样,老家主还在,可是时白发现,老家主的死,不正常。
但是时白没有跟任何人说,而是在萧家附近租了个宅子,养着还小的简玄。
但是离萧家太近了,萧珍娅发现了时白的踪迹,还有酷似萧乙的女孩,萧珍娅疯了。
“来人,把这对父女带回萧家,好好招待。”萧珍娅淡笑的吩咐。
对这段记忆,简玄还有点印象,那个时候,自己好像四岁。
没有了看头,简玄便撤了术法,看了一眼昏迷的萧珍娅,不语。
看来萧珍娅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就不用留着了。
时白垂眸,简玄握着父亲的手,“爹,娘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
时白点头,“不知道。”
“娘不是萧家血脉。”
“嗯,我也不是时家血脉,只不过被时家与萧家收养过而已。”时白想起当年那段记忆。
也有些复杂。
“我知道了。”
父女俩出了牢狱,简玄道,“爹,灵被背后的人,是谁?娘应该知道我的存在。”
时白抬眸,简玄道,“我见过娘,在萧家,娘回来过,八岁的时候,爹那个时候不在。
我看见娘在院子里站了一夜,等醒过来的时候,娘已经不见了。”简玄摸了摸脸,这张脸,与萧乙有六分相似。
萧乙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时白知道简玄一直都在追查灵,还有背后的人,但是时白也不知道,简玄到底在查什么。
或许,简玄今天会说出来。
与时白一块,看着漫天夜色,简玄道,“爹,你信娘死了吗?”
时白眼皮一跳,在萧家简玄就问过一次,时白以为简玄不知道萧乙还活着。
可是现在,时白有种不祥的预感。
简玄点头,“我看见了,一把刀,将娘杀了。”
“什么意思?”时白觉得哪里不对。
简玄没有明说,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简玄确实看见,有一把刀,将萧乙砍成两截,还不止一次,梦里,现实里,简玄最开始真的没有去信。
可是,她遇见了灵,灵的武器,不是刀,却与那个人的刀法很像,非常像,但是好像又差点什么。
运用的不熟练,简玄又查到了,灵还有一个师傅,灵的刀法与那个人的太像了,让简玄以为。
杀萧乙的是灵的师傅。
可是查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没有眉目,简玄越发烦躁,但是从时白口中,发现萧乙还活着。
让简玄有些茫然,自己是不是出幻觉了。
可是太真实了,真实到可怕,简玄发现,自己在同一个方向走,到底是什么方向。
简玄一无所知,但是一切都有一种熟悉感,每一句话,自己都说过,每一件事,自己都做过。
简玄其实一直在不安,至于不安什么,简玄自己都不知道。
简玄出了萧家,简玄问过时白,要不要回时家,时白沉默了,简玄也懂了。
时白不愿意。
既然如此,简玄也不会勉强,简玄回了君家,慕羽看了一眼简玄,道,“君清越没有多长时间了。”
简玄嗯了一声,“还有多久?”
“半个月。”
“我知道了”。
简玄去了暗室,看见了顾布,顾布正在炼丹,简玄没有打扰,等顾布炼丹完成。
顾布才起身,道,“简界主,失礼了。”
简玄罢手,“无碍,你的炼丹手法,本界主见所未见,不知顾大人可愿一教?”
顾布一笑,“简界主严重了,简界主的炼丹手法,与老夫不相上下,老夫可不担不起教一字。”
你来我往说了一番,简玄才步入正题,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事想请教顾大人。
君清越没有多少时间,那么,迁城之事,谁来统领,本界主知道顾大人把君清越当挡箭牌。
那么,迁城之事,谁来承担,或者由谁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