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着的死亡速度已经不能用割麦子来形容,简直如同后世的全自动除草机!
强劲的弩矢根根都能射穿他们简陋的木盾,没有丝毫着甲的他们,面对大明的臂张弩时,是显得那么的吃力。
“敌军距我十步!弩手后撤,镗把手上前!”
三排远程步兵整齐有序的顺着甬道倒退,为了赶上弩手后退的空隙,前排镗把手整齐的前进一步。
完美无缺的将的来敌挡在阵势军阵外面。
这镗把,有些作用有些类似钢叉,而形象近似扫帚。
镗杆完美的打落土着的兵器,随着越来越多细小的钢枝嵌入他们的血肉中,镗把手将他们牢牢的控制在身前。
或推,或拉,将土着限制在距离军阵一丈的区域内。
或拍,或扫,击倒土着的同时,将他们拽回本阵,由后方枪兵逐一刺杀。
有的时候,锋利的矛并不是最好的进攻手段。
如司马穰苴的军阵一般,以守待攻,一样能歼敌于无形!
似乎是发觉土着人的不堪一击,短面罴朝天怒吼,千余斤的身体轰然下坠。
再看它的身下,五六个土着脑浆迸裂、身如烂泥,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还不过瘾,巨大的熊躯疯狂的朝着土着人群中冲去。
偶尔用那厚重的爪子左右拍击,偶尔张开血盆大口癫狂般的撕咬。
此时的短面罴犹如顶级猛将一般,在人群中左冲右杀如入无人之境!
有了这样一员‘猛将’的入场,战场的局面也渐渐清晰起来。
“全军听令!碎步!向前推进!”
在阵型稳定的同时,几千人的阵势缓慢向前推进着。
此时的阿尔忒弥斯也没有闲着,弯弓搭箭,左右飞星。
弓弦响处,无不有敌军阵亡!
六条猎犬、一头鵟鹰游走于战场边缘,专挑落单、受伤的敌人撕咬。
面对配合如潮水般的明军,小小土着如何是对手?
在一阵汉人听不懂的语言过后,土着的‘军团’如潮水般退去。
“小鵟!跟上去,看看他们往哪边逃!”
说完,双指叩环,放到手中吹了一声响号。
鵟鹰扑凌凌的飞上高空,绕着土着的人员范围开始不断盘旋。
“孟将军,末将擅离值守,引发冲突,还请将军降罪!”
蒙骜意外的看着单膝跪地的阿尔忒弥斯,没想到巨毋霸将军的妻子竟还有如此一面。
刚想说什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死盯着自己的短面罴,蒙骜不自觉得到打了个冷颤。
“无妨,错不在你。
我等身在国境之外,所到之处除了敌人还是敌人,就算今天没有你,日后还是要与他们战上一场……
无非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蒙骜说的轻松,其实问题的严重性不止这些。
为什么司马穰苴一再强调大军缓慢前进,不得休息?
还不是怕被土着发现,使得他们早做准备?
孟良写给司马穰苴的信中提到,千万不要因为对方的武器、文化不如我们,就掉以轻心。
有的时候,在种族大义面前,一个民族所能爆发出的力量,远不是凡人可以想象!
而这样的建议,也确实说到了司马穰苴的心坎里,并且牢记于心。
这才为了谨慎起见,避着游猎的土着猎户走。
现在一切计划都被打乱,莫说这么大的动静,就是那些土着回去,早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蒙骜率众人返回,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全部向司马穰苴做了汇报。
“蒙骜,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就要兵贵神速了!
趁着各地土着没有联合起来,尽可能的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
司马穰苴快步走到一处高地,四下打量着各个方向的情况。
“快到晌午了……
土着人一定都在做饭!
传我命令!全军开拔,骑兵上马,目标……”
说着,司马穰苴抬起马鞭,指向西南部方向的一处炊烟。
“目标西南!全速冲杀!”
士卒们忍着瘙痒疼痛,忍了整整五天。
现在总算可以大幅度活动,一个个斗志昂扬的翻身上马、整理兵器。
司马穰苴拔剑环视,见时机成熟,一马当先冲在军队最前面。
“诸位将士!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就在今朝!随我杀!”
“杀!!”
“哦哦!!建功立业!”
“跟上都督!封妻荫子!!”
“…………”
刚刚看上去一个个沉闷不已的军士,瞬间变得斗志昂扬、杀气沸腾。
眼中充满了对开疆拓土、封侯拜相的渴望。
虽说是山林,但司马穰苴这支军队是从南中带来的,天生习惯在山林奔跑。
而练兵的方法,还是根据孟良提供的兵书:弓刀镇南军。
可以说,这支军团就是为了山地作战而生的!
“都督,是直接冲进去,还是先劝降?”
司马穰苴一双星目微眯,脸色尽显暴戾。
“蒙骜,今儿教你个乖!
开疆拓土,容不得丝毫仁慈!
投降?那是杀了这个种族一半人之后,才该考虑的问题!”
蒙骜虽说征战一生,胜场无数。
可他的战绩全部是面对华夏本族,也就是在华夏领土上作战。
而司马穰苴不同,他所处的时代是春秋时期。
要知道春秋时期可不像后来,中原遍地都是城池。
那个时候各地还都是以土着居多,各地都自称一族。
甚至,他的国家齐国,还要面对来自东北面海上的进攻。
所以相对来讲,在处理外地民族的战争问题时,司马穰苴的经验要远高于蒙骜。
转眼间,一处村寨出现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是不同于高棉的,他们是有制式军队的。
可以说,面前的村寨,就是他们开疆拓土的第一步!
“镇南军持弓!移动射击!”
后方身为步卒的镇南军收起斩马刀,抽出短弓就是一波箭雨。
此时的扶南土着正在烧火做饭,马蹄震动声他们也以为是群兽在奔跑。
此时明军几乎可以说是冲到了脸上,这些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军刀每一次挥舞,都会带出大量的鲜血飞溅。
斩马刀挥砍,无数的残肢飞跃半空。
短弓速射,扎草席一般射杀着扶南人。
短面罴、猎狗横冲直撞,死在犬嘴下的成百上千,亡于熊罴爪中的不计其数!
阿尔忒弥斯站立于战车之上,一支月神弓矢无虚发,月神弓银白的光泽如同皎月,与天空烈日争辉。
后来的蒙恬挥舞着长刀冲入战场,身为全场最高战力的他,如同天上降魔主,正是人间太岁神!
所到之处,无不靖空一切。
青年壮士、老弱妇孺,一时间死伤遍地,血流漂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