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曾公亮收服了文聘,也算是得到了一个全史上不错的良将。
而另一边的秦琼、尉迟恭却依旧没有什么收获,在追赶黄忠的路上越追越远。
“叔宝,都督已经回信了,周顺、陈安已经率军东出了。
只要咱们擒住黄忠等人,荆州就再没有威胁了!”、
“也就是说,这次是一定要拿下南阳了?”
尉迟恭点了点头,目光却看向扬州方向。
“王上麾下,只水军是弱势,这才给了扬州这些年骚扰我们的机会。
而一旦我们拿下南阳,就可将领土与汉属江夏连成一片,让扬州人见识一下,什么叫残忍!”
“报!将军,前方密林,发现黄忠踪迹!”
“头前带路!”
一听到黄忠的踪迹,尉迟恭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经过多日的较量,尉迟、秦两将的内心已经对黄忠的武艺有了充分的认可。
这样一员顶级大将,若是不能为王上所用,岂不可惜?
没走多远,就看黄忠倚靠着大树坐在地上。
秦琼刚要上前,尉迟恭挥手将他拦下。
“那花荣、乐伯射术高强,切莫中了埋伏!”
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的向着黄忠走去。
后面的明军跟在后面,也是分为两队将黄忠包围起来,警戒着四周。
“汉升将军,可是在此等我二人?”
“呵呵!真是青山代有人才出啊!
你们二人的武艺恐怕已经凌驾于当世之巅了,我黄某荣幸,能遇见二位,又与二位交手,此生!死而无憾了!”
两将拿不准黄忠的用意,依旧拿着武器,警惕的看着黄忠。
“你二人武艺超群,也有绝技傍身。
你二人不舍杀我,我也不愿用绝技偷袭二位。”
看的出,黄忠此时已经极为虚弱,每说一句都要停顿许久。
大家都是练武之人,看的出黄忠的运气规律。
明白黄忠虽说死不了,但意识已经到了悬崖边缘。
“汉升将军,此语何意?”
“我意,我可投降明王,但请明王放过我的几个师弟!”
尉迟恭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如何能够答应?
两个神箭手,这在战场上简直就是大杀器。
自己二人是顶级武将,防御冷箭、反应速度都比常人快的多。
可别人呢?
自己今天放走了二人,就相当于置战友于死地!
“黄将军,你要知道,首先,我是一名将军!
其次,才是爱惜你武艺的尉迟恭!
我要为我的同僚负责,我要为我的士卒负责!”
“呵呵!懂!懂!
那这样,我以我的人格与人头担保,日后花荣、乐伯二人就此隐居,不问世事。
二位,可行?”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心中开始衡量利弊。
其实,若是孟良本人在此,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开什么玩笑?
一个黄忠,放走一个一流武将,一个二流武将又能怎样?
大不了日后把奚康生、王伯当、庞万春都调到正面战场,看看谁的射术高!
况且,黄忠这个人的人品,孟良还是十分相信的。
按后世的话讲,这就是个爷们!
相信,既然黄忠都说出了这样的话,日后就算那二人重出江湖与自己作对。
黄忠也会二话不说的上去清理门户。
而尉迟恭的脑海中,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天人交战,还是同意了黄忠的请求。
“我尉迟恭愿意相信汉升的话!回头,这里的情况我会向都督禀明!”
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亲兵将黄忠扶起来。
一旁的秦琼看着黄忠几乎变形的手臂,不由得龇了龇嘴。
“扶黄将军去找军医,听说最近来了个叫钱乙的郎中,看病神乎其神!”
“喏!属下这就扶黄将军过去!”
秦琼和尉迟恭两人并马走着,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无话,等到了临时搭建的军营,秦琼终于是打开了尊口。
“兄长,离我们最近的地方,应该是穰县了吧?”
“嗯,过了穰县,就是新野了。”
“花荣、乐伯二人若是要逃,应该也是往那边逃吧?”
尉迟恭转头看了看秦琼,射向秦琼的,是一双怪异的眼神。
“贤弟,幼时的你多老实,怎么如今这般腹黑了?”
“嘿嘿!兄长,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花荣、乐伯、魏延,是与黄忠走散的?”
“你的意思……”
两人心虚的看了眼黄忠离去的方向,转身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兄长,若是果真如我所料,那他三人必来营救黄忠,到时候我们布下天罗地网,不怕他四人再逃出去!”
“贤弟之心,果然比幼时玲珑了!”
尉迟恭想了想,也觉得可行。
毕竟,这样就不算是二人追杀花荣等人了。
而是他俩自投罗网,自发的与自己等人作对,这可就由不得黄忠了。
注意打定,两人各自吩咐属下任务。
这一段时间里,黄忠身边除了伺候起居、上药的小厮,再无任何看守。
在黄忠看来,这就是秦琼、尉迟恭二人心怀大度,完全信任自己,把黄忠感动的够呛。
心说,就连明王麾下都是如此,何况明王乎?
再将刘表与孟良这么一对比,心中早已经向着孟良了。
而正如秦琼所料,以这几人师兄弟的感情,花荣等人如何能丢下黄忠独自逃命?
此时的花荣等人,也确实逃到了新野。
要说东汉各地,最凄惨的地方莫过于凉州,那第二的位置谁都别比南阳抢。
这里基本属于三不管地带,各地的匪寇、黄巾残部都驻扎在此。
能跑的青壮自然是跑了,但那些岁数大的却依旧留在这里。
花荣等人将兵器包裹在披风中,脸色谨慎的走进了新野城。
目之所及,是一片萧条。
各式行李随意乱扔在街上,甚至,带着丝丝血肉的骷髅还在野狗舔舐下不断地摩擦着地面。
“二师兄,曾几何时,这里也是荆州啊!”
“唉!刘景生无能,已被世家架空,这里没有利益,世家又如何会管?”
乐伯一阵沉默,而后面的魏延却是满面涨红。
归根结底,此时的魏延还是个小年轻。
小心谨慎、性子沉稳,那跟他是一点边都不沾。
“要我说,起码明王麾下安居乐业,不若投了明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