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法号道衍。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
“虽天数在你,但...还望主公争取人和,进取地利,则主公治下,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孟良听到黑衣和尚自称道衍,顿时明白,这位就是明朝黑衣宰相,姚广孝。
继而又听到主公两个字,内心欣喜若狂。
“良,不敢说天命在我,但良自幼熟读历史古籍,知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良,日后当以今日大师之言,日夜自省......至死方休!”
孟良听着姚广孝的话,意识到这是给自己提供了大的战略方向。
既要抓住时机,趁早起势,也要学习刘备,收买人心,最后力争天下,占据地利。
喜得贤才的孟良直接席地而坐,与姚广孝探讨天下大事。
对于大汉江山,姚广孝的看法也是大厦将倾,只需一根导火索,大汉十三州定会猝然崩殂。
对于这点,孟良深以为然,并与姚广孝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比如现今太平道教的各种匪夷所思的行为。
比如孟良能在零陵治所泉陵,买到军队的制式武器。
再比如汉灵帝派兵进攻北方胡人,被杀的丢盔弃甲,尸横遍野。
自此汉朝四方胡人都看到了汉朝的衰弱,变得蠢蠢欲动等等。
姚广孝听了孟良的话,陷入沉思。
“主公,如若一切真如你所说,那我等应早做准备。”
“主公不久将入朝见圣,那时朝堂必将你留在司隶。但南方局势不能就此放弃。”
“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
“当遣一心腹上将镇守南中,以作基业,待时机成熟,辐射四方,南据荆益,北望雍凉。”
“全据天下之二,成先秦之势,虎视西望,威慑天下。”
“此诚可以全天下之势,望主公三思。”
孟良赶紧托起姚广孝正要下拜的手臂,目光炙热的说道:
“斯道此言,茅塞顿开,使良拨云雾而见青天,先生未出陋寺而知天下,真万古之人所不及也。”
“一切,就依斯道。”
两人谈古论今,傍晚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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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孟良等人在校场练兵,忽听士卒禀报,门外一大汉前来投靠,营门士卒不让其入内,被打伤十余人。
孟良一听能打伤十余人,定是员良将,说不定是自己召唤的人杰。
能在营门打伤士卒的一定不是个谨慎汉子,是新文礼还是庞师古呢。
思索间,孟良等人来到营门口,只见一身长八尺馀,腰大十围的猛汉在那叫嚷。
手提一对镔铁轧油锤,之间以丈长铁链相连。
怒目圆瞪,寒眉倒竖,络腮胡,髯长及胸,生的如那索命恶鬼般。
山狮驼见此人嚣张,手提鎏金镗直奔此人而去。
那汉子见杀来一八尺壮汉,手提一怪异武器,心中提起小心,双目圆睁的迎了上去。
两人武器极重,兵器交接之时,震得孟良耳膜连着脑仁直颤。
两人飞沙走石斗了五十余回合,渐渐山狮驼发现对方招式威力下降。
但自己难得遇见一猛将,动作遂略微放缓欲与其多斗几十回合。
那男子虽力怯,还兀自坚持,想着自己是来投奔的,要是被打输了,那还有脸提及此事。
孟良见来人招式渐沉,连忙走上前去,高喊道:
“山狮驼稍歇,待我问过此人来意,再战不迟。”
山狮驼听到孟良言语,虚晃一招跳出战圈,隐隐护在孟良与男子之间。
“还请好汉告知来意,也好解除误会。”
孟良说道。
“听闻今日南蛮各部族统一,新任南蛮王乃是有勇有谋的有志之士。”
“小人自认有一身武力,特来相投,若不欢迎,也无需再来侮辱,吾自转去便是。”
“哈哈~在下不才,正是当今南蛮王,今南蛮统一正是用人之际,何来不欢迎?还请好汉报上姓名与我知晓。”
“鄙人原名庞从,原为青州县尉,为路人打抱不平,冲撞了上官,不得已流亡南下,改名为庞师古。”
“辗转至荆南,因长相不甚喜人,多曾碰壁。”
“今听闻大王求贤若渴,特来相投,还望收留,小人原做军中一小卒!”
因庞师古相貌惊人,常吓得街上小儿啼哭,故没有人愿意收留,觉得南蛮应该都是自己这个长相的,就来碰碰运气。
孟良一听是庞师古,遂大喜。
引入寨中,安慰庞师古说,山狮驼是自己帐下第一猛将。
还是三军统帅,被他打败不要气馁之类的话。
将庞师古引荐给众人认识,众人观其言行,皆认为其诚挚愚忠。
孟良趁势将庞师古认为自己护卫,迁辛从忠统白杆锐士。
众人皆曰。
“善。”
众人为庞师古接风洗尘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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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月时间过去,距离黄巾起义仅剩一月时间。
这天,朝廷来使,言天子有诏,听闻益州南出一良才,特招南蛮王孟良进京面圣。
孟家寨一概众人跪服接旨。
在众人的眼光中,太监匆匆离去,没办法,中原人不习惯南中气候,且多毒虫。
众人围在孟良身边,皆为孟良此行担忧,孟老族长也从未见过汉朝皇上要见南蛮王的,也是心乱如麻。
这时,姚广孝的声音传来。
“主公莫慌,此行未必是祸事,所谓福祸相依,事在人为。”
“况且老衲夜观天象,汉家天子将不久于人世,对主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众人听着姚广孝的话,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但听到‘夜观天象,天子将不久于人世时’。
具是瞪大眼睛,感叹姚广孝见多识过的同时,对天子将崩的信息,各自打着自己的小心思。
“好了,诸位不必为我担心,就如老和尚所说,福祸相依,事在人为。此次进京未必不是我等更进一步的机会。”
话音刚落,孟良招呼大家进入大帐。
众人坐定,孟良说道:
“不日,我将进京面圣,但我南中势力不可无人镇守。”
孟良环视众人,看着众人坚定的目光,欣慰的说道:
“众将听令!我走后,全军上下由山狮驼统领训练,公覆将军统鸳鸯军,辛从忠将军统白杆锐士,木鹿统战象军,全军日夜操练,不得懈怠。”
点到名的众人起身应是。
孟良双眼湿润的看向自己的阿爹,说道:
“阿爹,此次儿一去不知多久,还望勿念,家中一切皆托于父亲,还望父亲保重身体!”
是夜,众人为孟良敬酒壮行,一场送别仪式,带着众人的牵挂,到子时方休。
次日一早,孟良带着庞师古和姚广孝跟随送诏太监踏上去往洛阳的路。
孟良多次回首看着自己打下来的势力,心中逐鹿天下的想法更加坚定;
看着大帐门口朦朦胧胧似乎是自己母亲的向自己挥手,孟良心中坚定,要让在这里地位低下的母亲坐上太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