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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还!那都是幌子!他们根本就不存在违约金,都是利用人的!是他们逼着我签字。”

靳言来了,安漫这才说话。

安漫的话让靳言听出了话外之意,在安父安母的耳中立刻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你还在狡辩,就是你不好好工作闹出来的,都找到家里了,陈耀祖说的话还有假吗?你姐姐还能坑我们不成?”

安父安母同声同气的对安漫说道。

安漫躺在病床上,脸上被扇的耳光辣辣的疼,双腿被那个人敲伤的地方冰敷已经失效了,再次疼痛起来,头皮被扯的地方更是疼到脑子都快错乱。

若不是靳言已经回来了,给了安漫安全感,恐怕安漫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莫名的,靳言对于安漫来说,就是安全的存在。

“工作上的事情,我本来不想多说。这些事情都和你们没有关系。但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

安漫想着这些事情原本就与父母没有关系,没有想到安锦和陈耀祖恶毒到这种地步,连她的父母都敢利用。

想着早上在靳宅发生的事情,猜都不用猜就是安锦从中间作梗。

“让我设计画稿,本来给的工期就短,一个月完成三十套,每套有六幅。即便是绘画天才不眠不休,一个人也要抓紧时间完成。突然在今天白天,他们拿着一张纸和电子签,找我,说合同交稿日期改了,要我一周内完成,否则损失算我的。我不签字,他们强行按着我的手去按了章。”

安漫将事情的经过,主要是说给自己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够认清楚现实,不要再被安锦和陈耀祖利用了。

靳言突然之间明白了,安漫为何会在那个时间遭遇危险。

原来安漫在陈氏陶艺还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你说说你,安漫,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了呢?说起谎话来,真是草稿都不打的啊!陈耀祖可是说你根本就不好好工作,磨洋工,误了工期。”

安母对安漫说道。

“我怎么可能那样做?我为什么不好好工作。”

安漫反问。

“我看你可是当上了豪门阔太,在前夫家工作,怎么可能会安心呢!你现在可是巴不得离开陈氏陶艺,专心做你的豪门阔太去了!”

安父在这时候开始补刀。

安漫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的为人,这么多年了,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吗?亏他们还是生她养她的父母?难不成她是抱养来的?

可是和安锦一模一样的脸又作何解释?

“我......”

安漫语塞,根本说不过自己的父母。平时安漫就少言,嘴皮子功夫没有别人厉害,心里想的多,但是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把设计天赋,分出来一点点匀到语言天赋上,安漫也不至于被他们欺负的这样惨。

“与其争辩女儿工作是不是磨洋工,是不是当豪门阔太,我看你们做父母的要不要关心一下你们女儿是怎么受伤的!”

靳言真的看不下去了,这样的父母只知道给女儿挑刺,丝毫不关心女儿为何受伤,有没有危险,安漫躺在病床上,都能听到父母喋喋不休的指责。

如果最初靳言没有去献血,如果靳言没有在手术室门外,看到安漫前夫还有前婆婆那番作为,恐怕靳言不会想了解安漫,更不会设计这个局。

想到这么多如果没有,靳言不知道,若是真的这样,换做安漫一个面对这一切,她一个小女生会撑过去吗?

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涌入心头,靳言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安漫解决难题。

靳言的话,让安父安母立刻停了训教。

怎么受伤的?难道不是为了躲债到医院的?

“你少来忽悠我们,安漫到医院不就是为了躲避天价违约金?你们都是一伙的,没想到这么有钱的人,也就零花钱的事,来到这里装乌龟!”

安父铁定了心,不相信安漫是真正受伤。

一阵唏嘘!

安父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受不了了。尤其是旁观者徐少白,他可是亲眼检查的安漫腿伤,还有巡视人过来做笔录。

这些事情都无法作假,这安父可是安漫的父亲,竟然这么不相信安漫,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漫听到自己父亲这样说自己,忍痛不住,泪流满面。

“我希望你们将来不要后悔!”

靳言冷声对安父说道。

“我们永远不后悔!”

安父觉得这个靳言好像有问题,他们后悔,他们后什么悔!

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儿,若不是骨血割舍不断,他们才不想管。

安漫欠人家陈家那么多钱,他们有也不想出。

“记住你们是怎样颠倒黑白的,记住你们的女儿是如何被你们伤害的!”

靳言一字一句地看着安父安母对他们说。

“我们颠倒黑白?你这个野男人不要说话,欺人太甚!”

安父冷哼,觉得这个靳言太小气,他就是和安漫一起伪装起来,抵赖不想还那笔违约金罢了。

“别说这么多用不着的,你们就是不想还钱!自己惹了事情,非要我们安家替你收场,你好意思吗?安漫,别太恬不知耻!”

安父冷冷的对安漫说,对于这个女儿他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额,伯父,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你好像是有什么误会?”

徐少白看着场面,有点剑拔弩张的样子,不是担心靳言搞不定,而是这些问题好像由专业的医生解释一下就好了。

“能有什么误会,你们医生也是来帮衬着他们,我就不懂了,他不是首富吗?那么有钱,还在乎这个区区一千八百万?”

安父铁了心的以为安漫是装的,就是为了逃避违约金。

“伯父,大嫂,哦,不,安漫,确实是因为软组织挫伤住院的,虽然没有断手断脚那么严重,但她的伤也不轻。”

徐少白想着为安漫扳回一面来,如果要是能说清楚误会,或许这安父安母就不会那么情绪激动了。

“你和他们讲那么多做什么?”

靳言瞥了一眼徐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