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漫第三次被打耳光,早上父母在靳宅闹的时候,安漫因为隐忍没有说出和靳言真正的关系,被父母误会成为红杏出墙的女人,被打。
如今,他们听信别人的谗言,连思考的空间都没有,上来对她就是扇耳光。
安漫觉得没有谁比她的人生更灰暗了!
为何每次受伤的都是她!
“凭什么你们打我骂我,我要听之任之!”
安漫实在受不了,对安父大吼道,这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的语气与父母开口讲话。
“凭什么?”
安父被徐少白拉着手臂,没有机会再去打安漫。
但是安漫脸上那红彤彤的五指印,可下不去了 。
“你还敢来对我说凭什么?凭我是你老子,我生你养你,我就该教育你!”
安父用手指着安漫,激动的话都说出了飞沫。
“就算是父母也不该随便打人啊!”
临床的女士实在看不下去眼了,哪里有这样的父母,上来就大吼大叫,乱打人。
“关你什么事!都被打石膏了,就老老实实的躺病床上装病人!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说三道四!”
安父张嘴就把炮火烧到了临床女士身上,让临床女士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一个外人更不好参与进去了!
“伯父,您消消气,能不能把事情,说一说,让大家也评评理,您上来就这么打人,不好吧!更何况都这么大的人了,被打这一耳光是小,这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徐少白想着先稳住安父的情绪,他担心这安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我打她?我没杀了她就不错了!你们瞧瞧她做的好事!”
安父听着徐少白这样的安慰,稍微把脾气收敛下。
“我们一直忙着做生意,没顾得上她生孩子,谁知道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她丈夫的!”
安母在一旁负责解释,开始说着他们从别人嘴里知道的所谓“真相”。
徐少白可是听到了一个大瓜,孩子不是她丈夫的?丈夫不是靳言吗?
这边安母又接着爆料。
“我们安家哪里能忍受这样道德败坏,伤风败俗的人呢!找上她,想要她一个解释,谁知道直接被她现在的野男人给轰走了!”
安母开始对徐少白描述在靳家遭受的待遇。
“老子就没见过这样猖狂的人!居然敢轰我们!不管他怎么狂,他现在的女人,可是老子生的女儿!”
安父继续气愤的对徐少白说,好像让所有人都知道安漫的“丑事”一样。
徐少白听着听着,这事情好像变了味道。
狂,猖狂?轰人?这好像说的是靳言?和安漫还是二婚?
徐少白觉得安漫和靳言的大瓜好像有点太大了,信息量爆棚!
就在这时候,往返两个小时,交代家中事务,安抚靳甜儿回来的靳言,已经到了病房门口。
站在门口的靳言,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看到病房里站着安漫的父母,听到的唯一一句话就是“不管他怎么狂,他现在的女人,可是老子生的女儿”这句话。
靳言突然之间觉得,安家要好好整治一下了。
隔三差五就来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即便是做父母的,也没有这样暴躁的!
靳言理所当然的把安漫的家人,归成了自己的事。好像这些问题不解决,他就没有办法专心一样。
“伯父,对对对,您说的都对,您消消气,不管再怎么狂,也是您的女婿不是吗?”
徐少白想着还得安慰下这个安父,不然这个火爆脾气一上来,谁拦得住啊!
“女婿?我可没有那种女婿!我的女婿只有陈耀祖一个人。”
安父语气里含着不屑,对徐少白说。
陈耀祖?徐少白听都没听过这个人。
徐少白心惊的是,安漫二婚?靳言娶了个二婚妻子?
“要不是这个兔崽子给我干出这样的事来,我,哎!人家现在还等你赔钱呢!赶紧给我个痛快话。我们安家可不负责给你赔偿这十倍违约金,一千八百万,你要弄死我了吧!”
安父叹息着,最后还是把话题拉扯到赔钱的问题上。
“吱!”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靳言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径直走到安漫的身边。
靳言看着安漫脸上那已经深沉的五指印,眸子里尽是心痛。
“靳大少,你回来啦!”
徐少白觉得自己的腿现在有点发软,这大嫂没有看住,靳言好像看出了了什么,会不会把责任都怪罪给他啊!
谁知道靳言直接牵着安漫的手,顺带亲吻了一下安漫的额头,故意给安家人看。
感受到额间传来的温暖,安漫瞪大了眼睛看着靳言。
他们从来都没有这样亲密过。
靳言温柔的对安漫说,也仿佛对着安家人说:“老婆,我回来了!有什么事情,有老公呢,你安心养伤。对于那些无理取闹的人,不必理会。”
靳言的话和靳言的表现,让安父安母气的更加极端。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不要点脸吗?”
安父对于靳言的所作所为根本看不下去。
徐少白听着靳言的话,看着靳言的语言,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脸?我们当然要,我看你们不想要!”
靳言眸中清冷光芒散发着无穷的力量,能够照射人心。
“我也不和你在医院里杠!”
“我们俩也懒得看你们在这里亲亲我我,把欠陈家的钱还上,一了百了。我们可不想看你们这些事,我嫌辣眼睛!”
安父和靳言似乎天生不对盘,所说所做,相互看不顺眼。
“反正你们现在也是一伙的,她欠的钱你还!”
安母再次发声,对着靳言说,同时因为害怕靳言的目光,躲在安父的旁边。
“我还?你确定?”
靳言在经商的这么多年,也遇到很多泼皮无赖,但是像安家人这样胡搅蛮缠的倒是很稀少。
“现在他们找上了安家,我们安家不负责给她还这笔钱。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安母继续瑟瑟的对靳言说。
“既然找上门的是你们,怎么还说让我还?”
靳言觉得,莫不是这脾气暴躁的老两口被别人当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