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在翰林院混的风生水起,他的博学见识征服了不少人。
皇上很重视东溟子煜,时常召见他,询问他一些朝政上的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东溟子煜懂,但是他要爬的快一点,让自己和家人少给人下跪,就不能走低调路线,既然已经是连中六元,那么他就得继续高调的走下去。
东溟子煜倒是没在乎端王,人在朝堂,有些事避免不了。听说狗子欺负二郎、顾然和容川,就想教训一下他。
叫来栓柱,道:“让京兆尹的通判班大人教训一下他。”
栓柱道:“知道了。”
过了两天,班大人深夜带着一群精壮的家丁出了府门,将那外室的小院儿团团围住。也不敲门,让人翻墙过去,从里面将门打开,就冲了进去。
很快,里面传来怒喝厮打之声。
女人的尖叫声很短促,然后就没了声音,
男人惨叫了一声,大声道:“住手!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杀了我,朝廷不会坐视不理的!”
班通判现在才不管你是谁呢,光溜溜的一件衣裳都没有,谁能看出你是谁?
“打!往死里打!”
乒乓、乒乓,拳打脚踢,棍子门栓,一点儿都不客气地往狗子身上招呼。
狗子都叫唤不出声了,护住头,蜷缩着身子,虚弱地道:“我是巡防营的千户,我兄弟知道我来这儿!我死在这儿,谁他娘的也别想好!”
班通判冷笑一声,道:“拿出腰牌来,你说是就是了?”
狗子指了指满地的衣裳,“在袖袋里。”
班通判给了家丁一个颜色,家丁去翻了腰牌出来,给他看了看。
他这才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停手,冷声道:“本官也不是好欺辱的,你与这贱人苟且,睡本官的女人,就这般算了,本官咽不下这口气。”
狗子疼地直喘气,呲牙咧嘴地道:“你的女人?她最早是我的女人!你不过是有几个臭钱,将她赎了出来而已!”
原来,这外室是个青楼女子。官员最重名声,就是纳妾纳个青楼女子也影响名声,所以才养在了外面。谁知,让她以前的嫖客钻了空子。
听说,狗子被揍的十天起不了床,那地方被踢伤了。那外室被班大人卖回了青楼,又干老本行去了。
这天,东溟子煜跟皇上讲了一下午史书,直接从宫里下职了。他没有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去了端王府。
递上端王的帖子,小厮很恭敬地引着他往里走。
小厮本来心里还有些鄙夷,觉得一个泥腿子再有本事,也比不上自家王爷尊贵。但一看东溟子煜的气势和威压,不自觉地就小心谨慎起来。
端王再不受宠,也是个王爷,王府不小,走了一会儿才到了客厅。
端王没拿架子晾着东溟子煜,只等了一会儿,就来了。
“下官拜见端王殿下!”东溟子煜一边行礼,一边打量着他。跟太子长的有四分像,跟顺王不怎么像,但也是龙章凤姿的好长相。
端王面上带笑,也打量着他,心里想着,难怪父皇器重,光这长相、这气度就跟不凡。虽然在殿试上和状元夸街时见过他,但离得远没看清相貌。
东溟子煜的级别不够上朝的资格,与端王没见过两次面,淡漠疏离地道:“不知王爷宣下官来,有何指教?”
“东状元,请坐。”端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才道:“听闻东状元龙章凤姿、器宇不凡,就是想认识认识,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东溟子煜淡声道:“下官也早就听闻王爷文武双全,今天有幸一见,深感荣幸。”
心里冷笑,废物,若不是他放弃封地的百姓,抓壮丁,他们怎么会千里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