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位浑身只有金饰叮当,却没一丝布片的金发异域男人,就大刺刺地低头,凑到元无忧脖子上闻……
随即忽然眼神亢奋,他那殷红淌血的嘴唇一呲,瞬间露出两颗尖长的虎牙!
“好鲜活的阿尔法血!你是坏孩子,居然敢用香料掩盖血味,是谁教你的?”
说这话时,帝释天还熟稔地打开了被他夺到手里的香囊,将其亮到元无忧面前逼问。
元无忧抿唇退后一步,边警惕地瞪着眼前这人,边退后一步系腰带。
她眼神锐利地剜瞪着这金发的男人的脸,出于风度和非礼勿视,她目光丝毫不敢下移、往他脖颈以下看去,只哼道:
“你就是所谓的神佛,帝释天?”
她话音未落,旁边那个神使就喝斥道:
“大胆!竟敢直呼主神的名讳?”
帝释天一摆手,制止自己部下,眼神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姑娘。
“好孩子,你挺有来头吧?”
“何出此言?”
“要是别的孩子面对这场面,早就吓得又哭又闹了,你居然处变不惊,还敢质问我?”
“你抓了这么多姑娘过来,又让*衣服又选妃的,想把他们当禁*吗?那还杀她们干什么?”
见这女孩儿气哼哼地,一边说话,一边把被他扯断的腰带都系好了。
帝释天不满道,
“系什么腰带?反正一会也得解开。”
说着,这家伙忽然抬腿凑近她!
男人那浑身白到近乎病态的肌肤,以及鼓溜溜的红果,就猝不及防地闯入元无忧的视线!
元无忧又退后一步,厉声呵斥。“站住!离我远点。”
她心头大为震惊,心道早听说西域人豪放了,但她还真没见过这么豪放的……
离英气逼人的汉人姑娘还有一步之距,帝释天冲她提鼻子一闻,就十分激动地捏碎了手里黄金笼内的香料丸,表情兴奋。
“玄女战神血脉?极品阿尔法血,可惜不是童女,湿婆神吃不了,我倒是可以。”
说着,他扫了一眼元无忧身后几个童女,摆手道,“你们几个去后面候着,留下这个孩子。”
那个异域神使立即走下台阶,薅住一个姑娘的脖子拖走,还让姑娘们跟着他。
杜鹃也没挪步,只担忧地看着元无忧,试图讨价还价:“大人,她是我妹妹,我留下陪着她吧。”
帝释天眼一横,“都拖走。”
他一声令下,旁边的柱子后面,突然冲出来几个隐匿戍守的红毛修罗,七手八脚的,就就上来把姑娘们都拖走了!
片刻之间,大殿内就只留下了元无忧,连地面那几具死尸都没剩的、拖下去了。
此时,她独自面对眼前这个金发碧眼,寸缕不着的异域邪魔,而他突然屏退手下,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元无忧都不敢想象。
元无忧瞬间心跳的厉害,真不敢想象,他这么个不知耻的人,在只剩自己和他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她脸上却镇定严肃:“你们这帮假称神佛的邪魔,想把她们怎么样啊?一看你们这行为,就知穰县恐怕都被你们祸害了吧?”
帝释天瞧她一脸正义的质问,毫无畏惧,只觉她憨傻耿直的好笑。
“听这语气,你不是这里的人?是有身份的孩子吧?难怪有这么纯正的阿尔法血。”
“什么是阿尔法血?”
帝释天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就是骨子里带的,天生是强者的血。还要没和异性**过的,按你们汉语来说,该叫童男童女的血。”
这倒是对上了。元无忧顿时眼神警惕,
“你到底是哪里人?谁带你来中原草菅人命的?”
金发碧眼的妖异男人,连眼睫毛都透着危险。他“啧啧啧”摇头,
“你是汉人派来打探消息的吧?看你这么可口,我不介意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但是……我先要深入了解你。”
说罢,帝释天再次朝元无忧身上凑鼻子过来,突然伸手想袭*!
反被元无忧一把抓住其套金镯子的手腕,掰向他的胳膊,惊讶地发现他力气没自己大。
——下一刻,这个金发碧眼的异域魔头,却忽然大力地把她拉进怀里。
元无忧只踉跄了一下,就反应激烈地推开帝释天!
她再次退后一步,眼神里是对他毫不掩饰地嫌恶。
帝释天也不恼,只转身走上台阶,坐回那座铺了金丝绣枕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冲她招手。
“好孩子,过来,我告诉你。”
他这坐姿太狂放了。
在仰头看向这妖魔的元无忧,只是瞟了一眼,就立即嫌恶地挪开眼。
“你就不能遮上点?太不体面了。”
上座的帝释天不仅不收敛,还更大刺刺地撇腿,以手肘撑头倚在扶手上。
“比你们汉人big吧?想要吗?”
“不想。”
“还不够?后殿的湿婆汉语叫蜻蜓,蜻蜓有两艮他也有两艮,可惜他才十五岁。”
元无忧艰难地从他的话里找出几句有用的。
“你们都是异族人?外面的也是?”
“外面的是活人脱胎换骨,变成的阿修罗。”
“传说中,帝释天和阿修罗不是仇敌吗?
“呵,你还挺懂啊?传说是传说,人间都借噱头挂名的。而我是身毒国人,按你们汉语应该叫天竺。与嬮妲接壤。”
说着,他再次朝她招手:
“好孩子,上来。”
元无忧不想露怯,便坦然走上去。她对自己的武力有十足的自信和把握,就算被这妖人算计了,她也是鹿蜀血脉,吃亏的不定是谁。
“你们天竺离嬮妲挺近吧?嬮妲是母尊,有的是那阿什么法血的女人,为何来中原?”
“因为我要的阿尔法血,是天生的强者,有主见,奋发于自己*望和野心的人的血,这样的血才纯正!”
她一问这个,帝释天就无比兴奋,他运用自己所知的汉语,毫不吝啬的形容起来:
“越是处在弱势困境中,越能爆发出自强力量的阿尔法血,越鲜活。而嬮妲女人和你们华汉男人表面的强势都是社会赋予的优越感,是病态的,虚假的。”
元无忧听罢,不由得感慨:
“你这话好像骂了很多人。”
帝释天皱眉:
“哦?这就算骂了吗?恕我直言,你们东方僵尸和东方男人一样低劣,虚伪无能,只会吸妇孺老人那些弱者的血,在比自己弱的人面前恃强凌弱,找优越感,一遇到强者就怂了。那种人的血…我闻着都恶心。”
这些话元无忧听得暗自赞同,但一想到他夸耀“阿尔法血”是为了吸自己的血,甚至都希望他降低要求,去吸别人吧。
“咳,总而言之,你就是喜欢那种矮子里面拔高个的,困境里面杀出血路的人呗?”
“这你就错了!”金发碧眼的男人立即摇头晃脑的反驳她,愣是把高鼻深目的深刻五官,给拧的狰狞难看。
“阿尔法血是天生的,只有拥有这种血和性格的人,就是美味的。但我认为最美味的,就是阿尔法女人染上情*,那时候的血是甜美的。”
“啧……还是你们会吃啊!”
元无忧摇着头,下意识退后一步,却感到脚后跟一空,才意识到差点儿踩空摔下去。
她又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
“你们佛神不是禁涩吗?”
帝释天瞧着这孩子十分胆大好奇,索性知无不言了。
“我们婆罗门教可不是佛,我们遵从于人类最原始的*望,只有湿婆那孩子,他喜欢三五岁以下的,因为能治他的病,觉得那样才美味。”
“那他为何抓这些童女?都是为了供你*乐的?你们在西域也这样吗?”
“他只是最喜欢小孩子的血,又不是不喜欢大童女的血,不过,我们这不叫*乐,在婆罗门教,那些圣子圣女就是庙伎,和我们这些修行大神交*,是她们的荣耀。”
“简直荒唐!尔等妖魔,就该全都杀了筑京观!”
瞧见这姑娘目光漂移,有要跑之意,帝释天忽然从座椅上站起来,伸手拉着元无忧,笑道:
“好孩子,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华胥的吧?你不是童女,肯定更有技巧,我可以留你**就放了你。”
元无忧拿另一只手扣住他那只手腕,不卑不亢,凤眼高抬睥睨道:
“你这样的我嫌脏。”
即便身毒人对男人没有贞*束缚,但此时一听她这样的话,帝释天也挺反感。
他顿时冷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帝释天就翻手扣住她的腕骨,刚抓起她的右手,就惊讶道:“你成婚了?你丈夫也是西域人?”
元无忧皱眉,奋力往回抽手,“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成婚没丈夫,也不认识西域人。”
“那你的戒指怎会戴在中指?”帝释天恍然大悟地揶揄道,“谁给你的戒指啊?他肯定知道,在西域,中指戴戒指是已婚的意思。”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呢?元无忧愕然看向自己右手的戒指,当初她是看万郁无虞也习惯把戒指戴中指,她接手后也这么戴了。
他给自己戴戒指时,也每次都给她套在中指的……是巧合,还是他早就揣着这个想法?
见姑娘发愣,帝释天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元无忧深感侮辱地奋力往回抽手,下一刻却惊讶地发现,
“你……雌雄同体?”
帝释天那双碧绿的眼睛微眯。
邪笑道:“婆罗门神话里,帝释天就是和仙人的妻子通煎,被惩罚身上长出一千个*阴,后来在众人的说情下,变成一千个眼睛,在佛教里帝释天又叫千眼。”
“你们西域人的神话真恶俗。”
“但人间没有一千个*阴和眼睛的人,所以雌雄同体的人,都可以称为帝释天。”
元无忧奋力抽回手。眼神阴郁,但比刚才温和多了。
“我们是不是该姐妹相称了?你既然有两副身体,为何还作践女子?”
帝释天摇头,“我对女孩子才温和,男人都是肮脏的,只喝他们的血。”
元无忧转身要走,却忽然闻到身后、突然扑过来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味!
下一刻,就被一条手臂搂住腰身,
“你们太古板了,和我们共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