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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要再次去一趟霸王城了!”王金石略显兴奋的说道。

他又把人们召集到一起开会,李四也从泗洲卫回来了,他先说道:“公子还是不要去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们任意一人去。”

“你们去有什么用,我是回乡祭祖的。你们忘了我的老家就在霸王城里。”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没法再阻止,只是一直让他注意安全。

“这次霸王城开城以后,都听到些什么啊?”

薛贤庄见王金石看着自己,就先开口道:“这次霸王城放开封锁,传出来不少消息,有几个当地人常驻城外的,还有到州城来做买卖的。

比如说上次那个老鹏,还有个一哥,小狼哥,还有珊瑚姐,莉姐……

他们都没怎么说这事,但是和他们一起流出来不少消息,有的不知道是谁先流出来的。

其中有个传言比较重要,据说是泗洲府要进行第二次的验尸,如果是真的,说明要重新审理此案了。”

“这个,验尸谁懂?”

“这个大柱应该知道阿!”二虎说道。

大柱手摸着下巴,眼珠转了一圈道:“拖了这么久,才进行什么二次验尸,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了!”

王金石问道:“你还真懂?说说是怎么验的?”

“这验尸,按我们以前的判断,应当是已经有两次了,他们现在说的应该是第三次了。

这验尸最重要,最准的,永远都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伤害致死的验尸,是要把肚子破开,取出五脏六腑,一一检查的。这样才能确定,打击是否伤害到了内脏。还有头部,也要破开,检查脑子是否受到伤害。

因为这些重要的地方,受到伤害都是会致命的。

如果之前已经验过了,再过这么多天,不知他们能保存到何种程度。”

“你是说,取出来的内脏可能会腐烂?”

“有可能!”

“那有什么方法保存吗?”

“如果有条件,可以放于地窖,用足够的冰块镇住,封存。就是不知道霸王城有没有了。”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我怕他不愿意,如果真想验尸,为何要等那么久?”

“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信之前的验尸结果,如果信,那就不用再验尸了。”大柱补充道。

“能不能咱们亲自去验一次,你只看尸体,能大致看出来如何致命的吗?”

“只要尸体在,我就能看出来。”大柱信心满满。

李四却道:“不可,以我得到的消息,家人都见不到遗体。孩子必定是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你们去,定然又是上次一般,危险重重!”

王金石用食指摩擦着鼻子,考虑着:悄悄的潜入,去查验,能做到最好。如果不行,找到舍长,或者霸王城的仵作,学堂里的学子,都可以问到一些情报。

“这样吧,我们先去打探打探,看有没有机会,如果有,那就去。”

“公子,还是我们去吧!”

“是阿,让你去吧!”

几人纷纷表示让他们去就可以了,他不必亲自冒险。

他回想一下上一次去,之前他也觉得很危险,想了一下。

“还是我去,不过要做一些准备,做几样东西逃命用的。发心吧,我不会不要自己小命的。”

他决心已定,其他人也没有办法了。

“你们都散了吧,来旺去买点火药回来,看能不能做几个烟雾弹。”

“烟雾弹?”

下午他们先到了迎宾楼,此处离城门近,晚上住在此处,准备明日去霸王城。

薛贤庄已经先行一步,因为他还要一直留在霸王城,王金石还是安排他隐蔽在外,不希望他暴露。

此时小六子也快马到了凤阳,他到了此处锦衣卫的接应点,两个小校见他来了,连忙迎上前。

“六哥,回来了!”

“嗯!给我换马,待会去泗洲城。”

“这么快?六哥不歇一晚吗?”

“不了,拿着,你们的月银。”说着,他从包袱里取出银子。

接着道:“还是一半银子,一半宝钞。”

“阿……”

这宝钞就是纸币,因为朝廷财政困难,老朱就印纸币。经常印,所以经常贬值,官员们,都不爱要这玩意。

“怎么?有问题?”

“哦!没问题,没问题。”

“这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额!有!那个小川又说话了,他说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案情,他就又问了秦老仵作,秦老仵作的师傅,就在办理此案。验尸的结果就是一拳致命,是引起心跳停止致死的。”

“什么!”

“嗯,他就是这么说的,还说结果已定!不会有改变的。大家就不用胡思乱想了,都是有些人利用善良人的同情心,从中捞好处!”

“他是这么说的?”

“是,就是这么说的,就在今天。”

“好!知道了。这是赏你们的。”说着,他一人赏给了一个小银条。

“谢谢六哥!”二人惊喜的领了赏银。

他歇了一会儿,又快马加鞭往泗洲城去了。一百多里路,快马两个时辰能到,但是天快黑了,如果不顺利,今晚就得在路上过夜了。

晚饭后,迎宾楼下的院子里,老马坐在主位,平台上,左右各坐了四个人。其中有几人他是见过的,有那日在赌场见过的赵半吕,还有一个佘夫人,其余几人中也有见过的。

王金石则与其他人坐在下面,四散坐了有三四十个,听着他们在分析今天听到的各个消息。

老马说道:“这位是新来的朋友,有什么想说的,和大家说两句吧!”

那人道:“马哥,我在外面听说有一个孩子的表姑,说我们之前听到的消息都是假的。我就想来问问,这个到底能不能信。”

“哦?是哪种表姑?”

“不知道,按说应该是他父亲的表妹吧!”

“那她跟大家说这事的时候,有没有卖惨、哭穷什么的?”

“这个倒没有注意。”

“就说一个点吧,她有没有收礼,或者收大家给的捐赠?”

“有!这个有!”

“那就明白了,她说是表姑,亲到什么程度大家也不知道。就举个例子,在我们村里,对面来个人,不管亲戚不亲戚的,都得叫人一声。

她们什么关系,我们也不知道,全凭她自己说呗!她说的话我们听听就得了,等待最后州衙给我们告示就行了。”

下面有人附和道:“对,王平也骂她了,他为这事都蹲了几天牢,把差事都丢了,他说的话指定可信。”

“对。”下面有人附和道。

赵半吕道:“他娘的,她这么一说,我们这些人质疑半天,我们说的都成了谣言了。我怀疑她就是在帮对方说话,是不是被收买了,来打击我们的?”

佘夫人道:“反正我们要相信,保持为王家说话,合理的说话,等待到最后,就会有好的结果。我们就多说话就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新来的大人们。”

“据说他们这个学堂,已经不是第一次出这个事了,之前就有好几个孩子被打死了。”那人又问了个问题。

老马答道:“是的,这个我也听说了,而且是当地人亲口告诉我的,他们说的就是这样。以前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赔点钱就算了。

这次遇到这事还是,穿新鞋走老路,还想把事情压住就完了。他们没有想到,事情闹大了,有我们千千万万个百姓,善良的人,不干了。

所以就有一些人,不是,不能把他们称作人。他们都是狗,啃骨头的狗,来这里狂咬,想要封住我们的嘴。

可能吗?我们相信,朝堂之上,君父会知道这个事。他会派人来查这个事,会把事情完美的解决的!”

这时,一个秃顶男人,约有五十岁。他招手示意,想要发言。

“来,你有什么想说的?”老马看见了他,对他说。

那秃子说道:“我叫老计,是来和你们说一件事,我特地去凤阳问了小川,他说的这个心脏被打停是有可能的。我来和你们说一下……”

“去你娘的,川狗已经很狗了,没想到狗还有狗。”赵半吕又骂道。

“不用骂,来人堵住他的嘴,别让他说了。”

赵半吕道:“当谁是傻子?又来说这个玩意,糊弄鬼,鬼都不信。”

老马又接着说:“这种啃骨头的狗,让他叫两声,我们就知道他是干嘛的!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狗,别想在我这里叫。”

那老计又哀求着道:“我再说两句,最后说两句。”

佘夫人道:“让他说,看他想说什么!说的不好再堵他的嘴。”

那人立马说道:“我真的找到一个例子,以前有人心脏突然停跳致死的。”

佘夫人打断他的话:“好了!可以了!你站那头可以,你帮小川说话也好,但是讲话要合常理。

我们怀疑的就是这种不合常理,怀疑他写的文告,通顺不?合理不?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吗?你们急于把这个坐实,不就是想说,这不是故意打死人,是个意外嘛!你们还把事情起因写成,是死者故意挑事,三番五次挑衅。不就是为了洗刷他们的罪行嘛!我告诉你们,不要太过分!

人人都不是傻子!老马!把他踢出去。”

佘夫人一番话,听起来比男人还要阳刚,正气十足,引得一片喝彩。

“那佘夫人,这事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理说真要查的话,应该很快就办好了。”又一人问道。

佘夫人略一思索:“是这样子的,比如说一个人病了,找郎中看病。找个好的郎中要时间,然后看病,等看好了大概是什么问题。

要开个药方,按方子去采药,药采回来了,你罐子,坛子,勺子炭火这些都要准备好吧。然后熬药也要时间的,最后再让这个病人把药喝下去,还要看看效果嘞!

总之我们耐心等待,保持关心,给他们点压力。这样就行了,不要做傻事。”

“哦,这我大概懂了。”

听完王金石心里想到:这话说的没毛病,看来有不少人看懂了,可能真的有好事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