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张氏这儿,孙子被打了可不能白打,必须赔钱,包括什么营养费治疗费还有饭馆关门的损失,都要陪。
“棒梗的手断了,这老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咱们家饭馆就没法开了,必须让傻柱赔钱。”
“妈,别吵了行吗?现在棒梗这是手断了的事儿吗?没听见人家医生说棒梗挨的那一脚挺重的,以后还行不行都说不定呢......”
秦淮茹倒是没有什么给贾家延续香火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担心儿子。
贾张氏刚才看孙子去了,所以医生后面的话她没听到,此时一听贾家要绝后顿时懵了。
“怎么弄成这样?”
贾张氏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心说不是去搏富贵去了吗,怎么还绝后了呢?
秦淮茹解释道:“棒梗不是说了吗,何花踢了他一脚,这一脚太毒了,把棒梗踢坏了,还有何花身边好像有人跟着,把他手给打断了,跟着何花的人忒狠了,还说要把棒梗杀了......”
“她还敢杀人?这可是四九城,我找傻柱去,他要是不给一个说法,我就去派出所告他,让他闺女跟刘光福一样,进去吃牢饭。”
贾张氏炸了锅:“不管棒梗好不好,傻柱必须赔钱,他要是不赔钱也行,咱们家棒梗要是因为这事儿没人要,他必须把闺女嫁给棒梗。”
老乞婆的算盘打得好,这番话看似替贾家,替孙子着想,其实核心还是惦记何雨柱家的钱。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秦淮茹知道即便是再担心棒梗也没用,当务之急先给棒梗治伤,可是棒梗现在已经没有了单位,即便是有,这个伤也不是工伤,没办法报销。
所以,秦淮茹认为婆婆有一点是说的对的,那就是必须找何雨柱要钱。
不过,秦淮茹的心思比贾张氏细腻,她也更加了解何雨柱,知道何雨柱不是那么好对付,要想找何雨柱要钱,需要好好谋划一下。
“妈,咱们先不急,这事儿得合计合计。”
“合计什么呀,棒梗被打成这样还合计?你不去我去,我看他傻柱敢不敢连我一块打了。”
“妈,您别添乱成吗?棒梗是干嘛去的您不知道?棒梗是什么人您不知道?万一他要是对何花做了什么被打,即便是去了派出所人家也会说活该,咱就怕棒梗说谎。”
原来为了了解事实的真相,秦淮茹仔细的询问过棒梗,而棒梗是实话实说,说只是碰了一下何花的衣角,然后就挨了一脚。
秦淮茹担心棒梗说谎从而耽误了大事儿,现在可是有流氓罪,耍流氓打死活该。
贾张氏瞬间转忧为喜:“对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到,待会检查完了好好问问棒梗,要是真有什么......”
她这意思是,要是真的有了什么,那就干脆闹大,让街坊四邻都知道,这样不管棒梗是不是一个废人,何家都要负责到底。
秦淮茹也是这个意思,当即二人在医院耐心等候。
半晌后,棒梗的检查完毕,秦淮茹跟贾张氏一道去找医生。
“现在的情况还不好说,病人下体首创严重,是否有组织坏死的情况还要再观察......”
医生说了一堆的术语,秦淮茹好不容易才搞懂,儿子的那个能不能留住还不好说,如果出现组织坏死的情况,需要做手术割掉。
至于恢复的概率,医生说很小。
由此可见,何花的皮靴威力,她从小练习没有白练,不看人一脚就把棒梗踢成了半个废人。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脸色都很阴沉。
“您都听见了,棒梗很可能好不了了。”
秦淮茹内心在滴血,好好的一个儿子,即将成为废人,这以后说媳妇儿是没有可能了,只有指望老天开眼:“要不是您出的馊主意,棒梗会出这事儿?”
“现在你怪我,当时你不也没有反对吗,哎呦我的孙儿诶,怎么这么可怜咯,天杀的何家诶,怎么这么狠毒哟,我孙子没有对你做什么,下手这么黑呀......”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走廊上,哭天喊地的抹起了眼泪。
现在天黑,医院里十分安静,贾张氏的这个做法不久便引来众怒,远方派人来呵斥她一顿,这才让贾张氏收起了眼泪。
秦淮茹不想搁这跟婆婆吵架,去病房看了看,发现儿子用药之后已经睡着了,这时候想问什么也问不出,她便把贾张氏拉出去,在医院空旷无人的雪地上商量起来。
“我琢磨着,棒梗应该是对何花做了什么,不然何花一个小丫头哪能把棒梗打成这样,一准儿是跟着何花的人干的。”
秦淮茹的分析在她和贾张氏看来都很合理,毕竟哪个小姑娘有这个本事,把一小伙子打成这样。
贾张氏附和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现在我就去找傻柱去。”
“别去,等一晚上,明儿问了棒梗再说。”
秦淮茹比较谨慎,当即打发贾张氏回去,并叮嘱她先保密,但是现在正是年边上,一个大活人不在家哪能保得住秘密,她的想法是,先等棒梗的结果出来,到底能不能好再说。
如果棒梗能好,那就皆大欢喜,要不要得到何家的赔偿都伤不到根本,如果棒梗不能好,那就不是找何家要一点点赔偿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秦淮茹的想法都是先把儿子这种伤瞒住,以免儿子伤好了这事儿传出去,影响儿子处对象。
一晚上过去,秦淮茹等到了棒梗的苏醒。
“棒梗,你老实跟妈说,昨晚上你到底有没有对何花做什么?”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现在棒梗还不知道自己很可能成为废人,他下意识的回道:“没有,真的没有,我刚挨着她的衣角就被踢了,妈,我那好疼啊,怎么一晚上过去还疼,我会不会出事儿啊,医生怎么说啊。”
“你先别问,老老实实的告诉妈,你是不是说谎了?”
“真没有......”
经过秦淮茹的反复盘问,她觉得儿子没有撒谎,确实毛都没有碰到一根就被打了。
这下秦淮茹犯难了,儿子什么都没干就被打了,想找何雨柱赔钱的理由是有了,但是只能赔点钱,大头要不到。
所谓的大头,就是贾张氏说的,让棒梗把何花娶了,说白了就是用何花的名声要挟何雨柱。
上午八九点的样子,贾张氏再次来到医院,她是等槐花跟小当都去上班了才来的。
“妈,我问过了,棒梗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嘿,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用呢?”
贾张氏的第一反应是懊恼,埋怨孙子没本事,大买卖没做成不说,还丢了本钱。
念到本钱,贾张氏又问及棒梗的伤,这个秦淮茹也去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还要观察治疗一两天再看。
“还要一两天?到时候都过年了,咱们今年还要去四合院......”
“妈,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
秦淮茹愤怒的满员婆婆,她现在恨不得要跟何雨柱拼命,哪里还顾得上吃年夜饭。
但这次贾张氏想的比秦淮茹要长远一点,她说道:“吃啊,为什么不吃,你说现在不去找傻柱也行,咱们就吃年夜饭的时候找傻柱要钱,咱们家的日子总归要过下去不是?”
日子总要过下去,如果棒梗真的坏了,那就更加要过下去。
秦淮茹冷静下来,认为婆婆说的对,事情已经这样了,最好是等儿子的最终结果出来,然后看看这事儿怎么了结。
婆媳俩在这商量了半天,把大年三十去四合院吃年饭的事情商量妥当,贾张氏去负责跟刘海忠说,争取刘海忠站在秦家这边,她们俩认为这个困难不大,毕竟刘海忠现在就指着棒梗赚钱。
而秦淮茹要想两件事儿,一,不管结果如何,要把棒梗安抚下来;二,如果何雨柱不肯给钱又该怎么办。
对于第一点,秦淮茹没有花太多心思,毕竟这时自家的事儿,她觉得以何雨柱的为人,不肯给钱的概率非常大。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应对?
秦淮茹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把棒梗的伤暴露出去,博取大院里面所有人的支持,从而让何雨柱低头给钱,其中要利用二大爷刘海忠跟何家的仇恨;第二个,直接撕破脸去报案,去派出所告何花以及何家人打伤了儿子。
其中,第二个想法等于是不死不休了!
秦淮茹比较倾向于第一个想法,稳妥一点,采取协商的方式,这样跟何家还能处。
但不管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想法,其中都有一个关键点......
念及此处,秦淮茹来到病房,低声对儿子说道:“棒梗记住了,咬死了说你是看何花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失去护着她的,知道吗?从今儿起,把你奶奶说的话烂在肚子里......”
“知道了妈,我好疼啊妈,我那会不会出事儿啊......”
棒梗现在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自己那玩意儿还能不能用,但是知道腊月二十八,医生才给他做了宣判。
“秦师傅,根据目前的治疗效果以及病人的恢复情况来看还不错,病人不用做手术切除,但是呢,病人以后在那方面会有一定的障碍......”
医生的话简单的概括就是,东西留下了,但是只有基本功能正常,那方面嘛......够呛!
大前门,刘家。
“老头子,你真的打算帮着秦淮茹去找傻柱要钱?”
二大妈已经怕了何雨柱,所以不太赞成刘海忠答应贾张氏。
刘海忠喝了一口闷酒道:“不答应怎么办?现在人家形式比我们强,我们指着棒梗赚钱,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会看着办的,刚分的钱加上我们存下来的钱也差不多了,开年了就去找房子......”
住在何雨柱的房子里,刘海忠是每天都睡不好,算计着分红的钱加上存的钱去买一套小点儿的房子。
不过,刘海忠绝对想不到,年夜饭何雨柱也在打算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