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还有事么？”
方才叫的还是凌先生，现在却是冷冰冰的凌总。
沈漾叫凌先生的时候语气总会黏连在一起，所以多了几分缱绻。
称呼上的不同，也就代表着身份也不一样。
凌卿尘的手紧攥着沈漾的胳膊，肉都挤压变形了。
“你要跟他走？”
不知道是沈漾的错觉还是怎么，她居然从凌卿尘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我曾经不是跟凌总说过我是SY的人么，我总要回去的。”
沈漾自嘲笑笑：“当家教能有什么出息？”
温迪出声提醒她：“漾，时间到了。”
沈漾点头：“我知道了。”
“沈漾，你确定要走？”
凌卿尘手并未松开，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你这一走，我们就站在对立面了。”
沈漾看着他，许久才开口，开口语气无比艰涩。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一开始就是在对立面。”
就算是阴差阳错地遇见，他们也终究是在对立面，只是短暂的相交，并不会在对方的人生停留。
“放手。”
呼吸之间，沈漾已经神色平静，眼神再无波澜。
“凌总，你这么纠缠就没意思了，人家不是都已经叫你放手了吗？”
温迪在旁边见缝插针地上着眼药。
凌卿尘看了沈漾一会儿，见对方并没有改变主意，还是要走。
最终他的手还是松开了。
松开的那一瞬间，沈漾的心也跟着一起松开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永恒不变的。
人当然也不例外。
“沈漾，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走吗？”
凌卿尘神色黯然，漆黑的眼眸越发深邃。
“嗯，要走。”
沈漾语气肯定，从她去了SY的医馆开始，她就已经打算回去了。
这儿始终不是她的地方。
接连问了几次，得到的都是一个答案。
凌卿尘沉默着，最终还是让了个位置。
目送着沈漾跟温迪走。
“凌总。”
沈柔扭着腰肢晃荡过来，恰好看到沈漾和温迪离开的背影。
“那不是沈漾么？她这是跟男人去哪儿啊？”
娇柔做作地惊呼，吸引了周遭人的注意。
“沈柔。”
凌卿尘唤了她一声，沈柔欣喜地洗耳恭听。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直接去人事办理离职手续。”
沈柔的欣喜落了满地。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要辞退我？我做错了什么？”
凌卿尘睨了她一眼，并没有解释，而是拔腿就走。
这一个眼神将沈柔钉在了原地，使得她不敢再妄动。
见惯了沈漾在他身边时他和睦春风的样子，使得她忘记了，本身凌卿尘就是一个冷漠不近人情的人。
现在沈漾不在，他自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好端端地工作丢了。
这一切都怪沈漾！
沈柔没敢责怪凌卿尘，只能将一切罪责加在沈漾身上。
——
“你不是跟我说不会背叛凌卿尘的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温迪开着车，不由得出声询问沈漾。
“这不算背叛。”
沈漾看着车窗外疾驰的风景，心情从未像这个时候那么平静过。
“这算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