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你。”
沈漾被气笑了，她笑的时候笑意并未抵达眼底，瞳仁透着疏离。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凌卿尘其实并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他并不喜欢与人建立联系。
要是在以前，他肯定就会说只是情人关系，但是现在他并不敢这么说。
他隐约觉得，只要他这么说了，沈漾肯定就不搭理他了。
两个人最后一点联系也要分崩离析。
但是实际上他这个回答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之前我是你侄女的家教，现在我已经不做家教了，这层关系也就没有了。”
沈漾冷声说着。
“除此之外呢？”
凌卿尘忍不住追问她，语气中都带着几分迫切。
“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凌先生？”
无数个纠缠的日日夜夜，沈漾全都当做是泡影。
“没有任何关系？”凌卿尘冷笑一声，“沈漾，当初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现在说走就走？”
“我哪能跟你攀上关系啊，跟你有关系的人现在正在楼上呢，刚刚被人拍下来了，您确定不去处理一下？”
沈漾眼神晃荡了一圈，落在刚刚看戏的人身上，他们其中有人准备联系狗仔发出去。
“那是别人的事，不关我事。”
凌卿尘的眼神锁定沈漾，他忽地想明白了。
“你就是因为她而生气？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吃醋了么？”
“我沈漾什么都吃，就是不会吃醋。”
沈漾冷哼一声：“凌先生未免也太自恋了，真的以为全天下的女孩子都要喜欢你么？”
可是这个样子，分明不是吃醋了？
凌卿尘很明显也是这么想的，对方看着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并没有当场离开，身体也没有对自己抗拒。
那便是有机会。
“沈漾，我虽然不能给你名正言顺的名分，但是我身边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凌卿尘算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说这些。
但沈漾想要的并不是只是这些。
“没有谁会一直想要做地下情人。”
沈漾看着凌卿尘，神色中带着挣扎的痛苦。
两个人对立互望。
皆是在这一瞬间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一个想要更近一步，另一个却在这个时候后退了。
而凌卿尘则是后退的那个。
沈漾还在等着他说下一句话，但是凌卿尘却已经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
他就像是一只大蚌，短暂地探头之后又紧紧地缩了回去。
“漾。”
温迪此时朝他们走了过来。
凌卿尘知道他，是SY公司的人。
SY公司的人出现在凌氏的年会上。
这多少有点挑衅。
从看到温迪的那一瞬间，凌卿尘周身的气场都变了，变得凌厉不近人情。
沈漾问：“你怎么过来了？”
“时间差不多了，进来看看你可以走了么。”
温迪回应，随后看向凌卿尘：“凌总，久闻大名。”
凌卿尘仅是看着他，面上不动声色。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这是温迪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以走了。”
为了避免两个人起争执，沈漾没敢多留，说完之后便转身要走。
却不想被凌卿尘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