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尽默了默，开口：“你等一会儿自己去，带上大夫。”
“啊？”月梨挠了挠头，“为什么啊？”
接着，就看到窗边的女子扔下一个东西，她下意识接住。
一看，是一把银色的枪，月梨一惊，连忙藏进袖子里。
抬头，表情惊慌：“表姐…”
寒尽：“我要陪你姐夫，没空跟你去。”
月梨：……
“不是…什么姐夫啊。”月梨看寒尽要离开窗边，连忙说：“表姐，我自己害怕啊，还有为什么要带大夫啊？！”
可窗边已经没了人，无人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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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一下，请问哪位是楠雉？”梨园后台，进来一个五官精致的漂亮少年。
少年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表情温和，像是个矜贵雅致的小少爷。
南至站在后台门口，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正在化妆的所有伶人，脸上依旧是柔和的浅笑。
班主打量了下南至，上前：“我是班主，请问你是？”
班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唐装，脚步轻缓的来到南至身边。
一举一动韵味十足，可见，班主以前也是扮过角儿的。
南至表情温和，“打扰了，我是樊家的少爷，方便见一见楠雉师傅吗？”
南至注意到了，在他提起樊家时，角落一个正抹着妆的男子，停下了动作。
他瞥了那边一眼，依旧淡然的等着班主的回答。
班主一听樊家，又看看南至的态度，有点摸不准了。
按理说，来闹事儿很正常。
可这少爷，也不像是来闹事儿的啊。
在班主犹豫的时候，佘怀涧起身，来到两人身边。
面对南至，他表现的从容，“我是楠雉。”
南至上下看了看佘怀涧，笑着，眼底深处掠过一道暗光。
男子的脸被浓墨重彩给掩住了，却依旧能透过妆，瞧见几分清丽不俗的精致轮廓。
而那双沉静从容的眸，满是看尽凡尘的云淡风轻和波澜不惊，这一身通透安然的气质，足以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南至收敛情绪，笑的平和，“你就是楠雉师傅啊。”
“是。”语气淡然，不骄不躁。
一旁的班主看到佘怀涧过来，已退居一旁。
南至不好意思的抿唇：“我是樊家的少爷，常听姐姐说喜欢看你的戏，今日就冒昧来见你一面，若打扰到你，还请见谅。”
一番话，礼数周全，言辞恳切。
只是那有几分羞赧的神色，让佘怀涧指尖有些发凉。
他攥了攥手指，淡淡摇头：“无碍，樊少爷见楠雉，是有何事？”
“叫我南至好了。”南至浅笑着歪头，调皮的眨了眨眼，“我也叫南至，很巧对不对？”
蓦地，佘怀涧眸光恍了一瞬。
南至看了一圈后台，神色自然：“我今日来，是想看一看楠雉师傅的戏，若是可以，想学一点，等以后唱给姐姐听。”
少年好似想到了什么，垂下头笑了一下。
佘怀涧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漂亮的笑颜，脊梁微微僵直，没有说话。
南至抬起头，眼神清澈，还有残存的笑，又透着几分让佘怀涧心悸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