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尽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哄他，手摸着他的小脑袋。
鹿芮心思单纯，也好哄。
只轻轻的亲了他一下，他就不再掉金豆豆了，还没心没肺的笑。
等到饭菜上来，他才感觉到肚子饿了。
鹿芮疑惑，刚刚为什么不饿了？
他想不到那么多，很快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饭菜是按照原主前几日的习惯做的。
就几道味道清淡的小菜，还有一份汤。
鹿芮看着颜色好看的汤，眼睛亮了一下。
伸向菜盘子的小手移到了汤盆那边。
他把汤盆拉到跟前，探着小脑袋，小嘴抿上盆沿儿。
盆比他的小脸要大的多，这样衬起来，使他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寒尽看着他的动作，也不制止。
等他喝不到下边的枸杞想要上手时，被寒尽摁住了他的手。
“干嘛？”鹿芮看向寒尽。
“用筷子。”
寒尽把筷子递给他。
鹿芮嘟了嘟嘴，拿起筷子，他笨拙的握着筷子。
筷子伸进盆里，他不会用，只会挑不会夹。
等到他又委屈又不耐烦的想把筷子扔掉时，寒尽拿过筷子，亲自喂他。
寒尽的手一直摸着他的肚子，等感觉到鼓鼓的，就放下了筷子。
饭菜不多，两人吃刚好够。
鹿芮舔了舔嘴巴，看着已经光了的盘子，有些失落。
寒尽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嘴，抱着他走出包厢。
酒楼这会儿已经没了客人，小二也都回去。
柜台前只有掌柜和舒落。
掌柜看到两人下楼，刚想走上前，被女子的眼神制止住了。
“我、我还没吃饱。”
一直乖乖待在寒尽怀里的人，在看到楼下桌子上的剩菜时，出了声。
鹿芮两只手臂圈着寒尽的脖子，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些饭菜上，渴望的眼神。
其实他还很饿，但在姐姐身边，他没敢说。
潜意识里，他一直怕姐姐会嫌他吃的多。
以前他们都是这样的。
哪怕记忆模糊，鹿芮心里，也隐隐的感觉到。
他是个不讨人喜欢的。
掌柜听到他的话，脸都白了，却强忍着没出声。
寒尽眸光微顿，却没做什么反应。
她抱着人去后院上了马车。
舒落驾起马车出了酒楼。
鹿芮抿着小嘴，他耷拉着脑袋，乖乖的没说话。
寒尽握住他的手，放到他的肚子上。
“你饿吗？”
鹿芮抬头看了寒尽一眼，又低下头。
“有，有一点。”
他没敢说实话。
寒尽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再吃了。
“宝儿，你这是生病了。”寒尽拿着他的手又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这样是不饿的。”
鹿芮摸着手下的肚子，差不多一样的，他愣了。
“不饿吗？”
“嗯，不饿。”
寒尽把人抱的紧一点：“你生病了，要是再吃的话，会难受。”
“我生病了吗？”
鹿芮眼神恍惚了一瞬，脑中好像闪过了什么，但捕捉不到。
只是寒尽说，再吃会难受，他倒是听进去了。
“那我不可以吃了吗？”
鹿芮把脑袋搁在寒尽脖子里，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他这个反应，和寒尽预想的不一样。
按照掌柜说的，不让鹿芮吃东西，应该是很严重的事。
但他的反应，有些平静了。
“你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