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说话，寒尽往包厢走去。
掌柜看她动了，不顾尊卑的把她拦住。
“二小姐，我想问，您是从哪把鹿芮找回来的？”
他父母知不知道？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掌柜神情担忧。
鹿芮在她心里，就是个危险人物。
二小姐这般尊贵的人，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但他还没问完，就被寒尽挥手打断。
她知道掌柜想问什么。
“他是我的夫郎，以后对他，就如对我一般。”
黄诗雨只是意外了一下，但掌柜惊掉了下巴。
夫郎？二小姐什么时候成亲的？
他们怎么都没收到消息。
无视掌柜的震惊。
在饭菜送到前，寒尽进了包厢。
鹿芮坐在凳子上，两只小手放在餐桌上。
他微微抿着小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如山间的清泉一般澄澈。
很难相信，这个人是掌柜口中的‘疯子’。
看到门口出现人影。
鹿芮眼睛亮亮的望过去，看到不是吃的送过来，眼睛暗了一下，转瞬间恢复如常。
可还是被寒尽捕捉到了。
这次的小可爱，真的得好好注意了。
但不让他吃饭，一定会被讨厌的吧。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姐姐，我饿了。”
少年眼巴巴的抬头看着寒尽，两只手的手指不安的绕啊绕。
因为自己这么理所当然的问别人要吃的，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他好饿。
寒尽坐到他旁边，拍了拍大腿：“坐上来。”
得好好跟小可爱谈谈。
鹿芮鼓了鼓腮帮子，一只手按住寒尽的肩膀，跨坐到她身上。
寒尽一只手按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抬着他的下巴，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眸。
“宝儿，你知道自己生病了吗？”
鹿芮眨了眨眼睛：“生什么病？”
他没有不舒服呀。
寒尽沉默了几秒。
先天性痴傻的状况分很多种。
她还不知道小可爱现在是什么情况，看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从昨天到现在，他没心没肺的坦然。
被她带走就安生的待在她身边，没说过离开。
好像对他来说，在哪里要做什么都可以。
寒尽顿了顿，看着少年的眼睛，只有一片澄澈，干净如一颗透彻的黑钻。
懵懂又天真，却也没有什么情绪。
寒尽叹了口气：“你上一次吃饱是什么时候？”
鹿芮仔细回想，他的眼神呆滞了一瞬。
“不知道哎。”
寒尽眯了眯眸子：“你昨天吃饭了吗？”
“我不知道。”鹿芮咬了咬下唇，语气不确定。
心理问题。
寒尽头疼，她对这个了解不多，算是她的盲区了。
“你有家人吗？”
“有吧。”
“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好像知道。”
问了好几个问题，寒尽也差不多摸准了。
小可爱的记忆是模糊的，他所有的回答都底气不足。
全凭印象，而且，不管提到什么，他都没有情绪波动。
最后，把人问哭了，寒尽才停下。
“乖，不哭了。”
寒尽的语气永远波澜不惊，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哄人。
鹿芮瘪着嘴，泪眼汪汪的，委屈的不行。
别的小可爱都能透过寒尽淡然无波的表情看出她真正的情绪。
鹿芮不行，他觉得寒尽一直问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是在欺负他。
还莫名其妙的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