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畴这个人,对于洛城市的人很陌生,但就是这样一个小人物,却生了两个名噪一时的儿子。刘畴出生在篾匠之家,他出生时家里已经有四个姐姐,他的父亲刘坦因为生活经常长吁短叹,直到刘坦去世,刘家的生活也没得到一点的改善。邻里街坊见到刘家人总躲着走,亲朋好友从来不和刘家来往。那时刘畴已经结婚生子,他坐在自家院落里,时常这样教导孩子,“你们给我记住了,你们长大后要做人上人。”刘敬之,刘敬远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刘敬远通过努力学习,成为星际法庭的大法官,刘敬之从小混迹街头,以此达到发达的目的,有一次,他捅死了一个六岁男孩,那个男孩瞪着眼睛,捂住胸口缓缓倒下。就算现在他都会梦到这个男孩,也许是老了的缘故,这些年他偷偷溜到教堂忏悔,希望消弭年青时犯下的罪过,然而当他的心灵平静后,他依然会像是以往一样处理事务。因为他只将忏悔当做了精神寄托。
“你是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吗?”田范说。
刘敬之看着田范的眼神阴鸷了起来,当他与田范的目光对视那一刻,他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我不值得你信任,谁值得你信任呢?”他说。他那沙哑而深沉的嗓音,像是呜咽的寒风吹拂在岩石上。
“哼哼……”田范冷哼。
“怎么?”刘敬之说,高昂起头颅,低垂着眼帘看着田范的面容。
“你真的想听?”田范说,也高昂起头颅,毫不示弱地盯着刘敬之的眼眸子。
“想听!”刘敬之说,他的嗓音充斥着不屑。
“昨夜,你说过什么?”
刘敬之想起昨晚的事儿,田范临走前,他曾暗示他,有杀身之祸。但是他派出的兄弟们一个也没回来,他知道他们一定遇害了。他攥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处瞬间变得惨白。
“昨夜我没说什么。”他说。
“是吗?”
“当然。”
“告诉我准时来比赛的不是你吗?”
“那是出于关心。”
“我无话可说!”
“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吗?”
“不可以。”
刘敬之从兜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后吧嗒吧嗒抽了起来,大团的烟雾升腾而起,遮住他的脸庞,他眯起眼睛,他凌厉的眼神透过烟雾盯着田范。沉默片刻,他的手拍击着沙发,啪哒啪哒声在屋里回响。“你知道拒绝我,”他说,混合啪哒的话语声,像是夜晚突然冒出鬼魂的吼叫。“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他继续说。
“刘敬之,”田范说,他看到刘敬之错愕的眼神,他连连冷哼,“你说的结果,是像你的兄弟们一样丢掉性命吗?”
刘敬之的心突然乱跳起来,他的脸上显出红晕,拿着雪茄的手轻微颤抖,“什么兄弟?”他说,“我有兄弟吗?”
田范上下打量刘敬之,“难道你不认识审翼,连昇,泰安他们吗?”
刘敬之摇了摇头,嘴角僵硬地撇出魅笑,“很抱歉,”他说,“我对你说的人一无所知。”
田范眯起眼睛,当他看到刘敬之在躲闪自己的目光时他意识到刘敬之在说谎。“你不认识他们,”他说,“你总该认识刘敬远吧!”
“你是谁?是元创派你来的吗?”刘敬之说,指着田范鼻头的手指颤抖起来,他的脸色快速变换着,他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3001年11月12号,弗洛德大厦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元创高举酒杯寒暄后,他走到刘敬之的面前,他说,请你不要经常和我的女儿见面。也不要参与我们家庭内部的事情。刘敬之想从中获利,他要挟元创,但是元创警告他会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一次宴会刘敬之提前离开了。直到后来他听说慎娇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才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面对田范的发难,他越发觉得整件事情和元创脱不了干系,他看着田范的眼神渐渐流露出惊惧,“你肯定是元创的人!”他继续追问,“他派你来有什么目的?”
“元创——谁是元创?”田范说,心里觉得无比的舒爽,他终于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你——你在撒谎!”刘敬之说。指着田范的手攥成了拳头。
“我没有撒谎。我没接受过元创的委派。”田范说。
刘敬之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他突然伸出手抓住田范的脖子,“你在撒谎,”他吼,“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田范消失在空气里,刘敬之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空气。面色涨紫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片刻,他站起来,像是在寻找鬼魂一样惊惧地扫视着监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再强调一遍,我没有撒谎。”空气中传出田范的声音,钱璐和四个罗罗武士掏出激光枪瞄准了刘敬之。
“我说的是实话,”空气再次传出田范的声音,“我不需要如此下作。”
刘敬之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空气的眼睛里流露出呆滞和迷茫。
田范显出身影,他走到刘敬之面前。
刘敬之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垂下头,“游子,”他说,“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条件!”
“不,道不同,不相为谋。”田范说,带着钱璐,四个罗罗武士走出了监控室,当房门吱呀关闭时,屋里传出嚎啕大哭声。
第一次与刘敬之见面,刘敬之设下陷阱,使得田范和钱璐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第二次见面,刘敬之为了私利要杀他,另一个方面,田范认为刘敬之是杀害慎娇的凶手,但是由于刘敬远的缘故,他无法通过法律渠道惩办刘敬之,所以他想通过个人的方式,解决刘敬之团伙。
回到空天母舰上,元创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在酒桌上,元创询问比赛的情况,田范如实回答。元创很开心,滔滔不绝地夸赞田范。直到酒席结束,元创留下钱璐,目送着田范离开后,他自酌自饮地说,孩子长大了,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