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也曾和桑御有过一样的经历?”墨廷渊疑惑。
安栩点头:“恐怕是的,当年陆骁一定是从地下将我买回来的,若想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要从这个地下组织入手,桑御留在江州,就是为了追查这帮人。”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难道是不信任我?”墨廷渊蹙眉,颇有些埋怨。
安栩轻笑,靠近他怀中像一只求宠的猫,温软体贴。
“廷渊,我的身世可能有些复杂,我不想让你为此烦恼,何况京城之中遍布眼线,所有的势力都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我不想让你分心,何况交给桑御去办,也没什么不好。”
听着她柔声安慰,墨廷渊心情好转,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顺手扯过岸边的衣服遮挡在她身上,一步一步走上岸,顺着小路朝寝室而去。
“既然你已经跟我在一起,以后就不必为了这些事劳心伤神,交给我来办就好。”
他的话像一味良药,瞬间安抚了她的心。
可即便如此,安栩还是不能就这样全心全意的依赖他。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习惯把自己的事情强加在他人头上。
可既然他一片好意,她若不知好歹岂不是伤了他的心。
“好,我困了,休息吧。”
“睡之前,最后一次。”他轻笑着将她放在柔软的席被间,欺身而上。
……
翌日。
安栩没有仿佛适应了墨廷渊的索取无度,他一起上朝,她便已经睡醒了。
起身收拾了一番,换作男装便要出门。
怀夕见状,不由问道:“郡主是否需要奴婢派人保护?或者让奴婢跟随?”
安栩摇头,她要找木槿,身边带了人反而不方便。
“你和阿慈留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她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轻快的背影。
……
已经到了和木槿约定的地点,城郊十里亭。
安栩坐下来耐心等着,一直到半个时辰后,木槿那丫头才匆匆赶到。
“小姐!”
“木槿!”
主仆二人终于相见,一时间紧紧拥抱着彼此。
“这几日辛苦你了,有没有被发现?”安栩担心地询问。
“放心吧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装作粗使的婢子混入韦府,果然在韦骋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第图,上面还标注着一个【骁】字,绝对和老王爷有关。”
“图呢?”
“那张地图不是很复杂,奴婢怕打草惊蛇,便悄悄记了下来,这是奴婢随后自己画的,大差不差,老王爷留下的关于小姐你身世的东西,一定就在这里。”
说着,木槿递给她一张手绘的地图。
安栩拿在手里仔细研究,横看竖看竟觉得眼熟,突然什么东西在脑海一闪而过,她瞬间抓住。
“猎场!”
“小姐,什么猎场?”木槿疑惑。
“这是秋猎时我们一起去的皇家猎场,这个山洞就是当初我和墨廷渊落水后无意间进去的山洞,还有这条小路,里面藏着一个木盒,就在我手里!”安栩不由感到震惊。
没想到,她一心想要拿到的关于身世的秘密物件就在自己手里!
等等,她虽然有盒子,可是却没有钥匙,这么一来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木槿,他书房中可有什么奇怪的钥匙?”安栩询问道。
“没有,奴婢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更别提什么钥匙了。”木槿摇摇头,一脸笃定。
可是随即她又想起什么,连忙说道:“对了,奴婢见韦骋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细的红绳,但是下面的吊坠却藏在衣服里看不见,以他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带如此廉价的红绳呢?会不会钥匙就在他身上?”
安栩闻言觉得有些道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去会一会他。”
“小姐要去见韦骋?这太危险了,不如让奴婢继续潜伏,找机会偷走?”木槿提议道。
“别乱来,你一个粗使丫鬟,能装作打扫混进书房,可要怎么才能接近韦骋呢?到时候肯定会被发现,万一他起了杀心,你如何逃得过?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这一次我亲自去。”
“可是……”
“放心吧,全京城都知道我和太子的事,我若明目张胆地去见他,他一个副将反而不敢将我如何。”
听她这样说,木槿才放下心来,试探地问:“小姐,要不要知会殿下?”
“暂时不想打扰他,何况我还能应付的过来。”
“那奴婢陪小姐一起去。”
“走。”
……
很快,二人来到韦府门外。
守门的小厮打量着安栩衣着不俗,有些摸不准她的来历,语气还算恭敬客气地迎上前去。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我找韦副将。”
“我们家将军不在府内,前半个时辰才刚出门。”
“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许是去了镇南王府,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可以留个话,等我家将军回来后,小的一定通传。”
“既然如此,就不必麻烦了。”
安栩闻言,带着木槿离开,既然找不到韦骋,那就只能先去做点其他事情。
……
镇南王府。
书房。
“王爷,您父亲生前交代过卑职,若是安栩与您完婚,便可将钥匙交予她手,可若是婚约了差错,便要将钥匙交给您。”
“这把钥匙,到底有什么用?”陆景琛看着他递过来的金色钥匙,不由满眼疑惑。
“安小姐的身世之谜与这把钥匙有关,更与这密道中藏着的锦盒有关。”
说着,韦骋拿出地图摆在桌上,并且解释道:“老王爷之所以为您和安栩订婚,并非是同情安小姐是孤儿,只是想发挥她的利用价值。”
“什么意思?”
“若她肯为镇南王府所用,并且忠心耿耿,便可以公开她的真实身份,可若是她不肯顺从王爷,她的身世便要尘封一辈子,永远不能重见天日!”
韦骋脸色严肃,似乎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陆景琛心头一紧,怀疑地问:“安栩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北齐国皇室唯一的嫡公主!”
“你说什么?”陆景琛拍案而起,满脸震惊之色,难以置信地摇头道,“不可能,她一个孤儿,怎么可能是北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