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可。”
听着他清冷似玉的声音，古月娜微微有些失神，笑容有些僵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夏临渊说出这一句“众生皆可”，古月娜心中突如其来地涌出一阵失落感，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大概是因为合作了这么多年以来，夏临渊还未真正的信任她吧。
“你倒是什么都看得清楚，什么都利用得起来啊。”古月娜拾起失落的情绪，强笑着打趣道。
夏临渊淡淡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变化的只有利益，而那所谓的慈悲才是世界上最残忍手段，慈悲只会让弱者傻傻地等待强者的救赎，而不是主动去救赎自己。”
对于夏临渊的观点，古月娜不敢苟同，“凡事总会有例外的。”
“太少了，至少在我见过的人中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一番话直接给古月娜干沉默了。
古月娜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周漪却已经和夏临渊的逆位分身走了进来，“今天下午上魂兽年限识别课。”
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夏临渊，古月娜暗暗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与此同时，海神岛上。
“呃啊……”一身红衣的马小桃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小桃，你醒了。”见到马小桃终于醒转，言少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原本还担心奈亚拉托提普那家伙下手不知轻重，导致马小桃无法参加明年的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呢。
毕竟马小桃可是他们史莱克学院在明年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上取得胜利的王牌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史莱克学院万年来的名声都要付之一炬了，而他这个就将会是史莱克学院历史上最失败的一任院长，遭到后人唾弃。
不过从现如今看来，马小桃并无大碍，明年的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的冠军依旧会是他们史莱克学院的。
史莱克的荣耀永垂不朽！
马小桃看着熟悉的天花板，酒红色的眼眸中尽是茫然，“老师，我这是怎么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身子就好像散了架一样，虚弱感不断从身子深处涌出，让她动弹不得。
言少哲长长地叹息一声，“小桃，你可知这次你险些铸成大错啊！”
马小桃满是羞愧，“对不起老师，我以为我能控制得住，可、可是……”
“唉……”言少哲又是一声叹息，“压抑的越久，爆发时就会越厉害，幸好这次碰巧有奈亚老师在，才没让你犯下大错。”
“从现在开始，你暂缓修炼吧，尽管你是史莱克学院这数百年来的第一天才，但我也不能为了学院的荣耀而断送你的前途。”
“以你现在的修为，放在明年的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上也是最高的存在，你不要担心，万一下一次邪火毁掉了你的神志，老师会后悔终身的。”
言少哲一副淳淳教诲的样子。
表面上他是在担心马小桃急功近利而断送自己的前途，但他更担心在以后的一年时间里马小桃的意志被邪火彻底摧毁，那史莱克在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上岂不是有失了夺冠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