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你妹,你这老狐狸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才不和你耍呢。”钱多多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都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我还会坑你不成?”
“呵呵!”钱多多冷笑一声,“你坑我的还少吗?”
“我那只是为了保障外院武魂系的权益。”
“去你妹的狗屁权益,难道我魂导系的权益就不是权益了吗?我魂导系每年给你武魂系提供那么多教学资金,你倒好,一边用着我魂导系的钱一边将我魂导系贬低得一无是处,真是拿肉包子打狗。”
“咳咳!”言少哲有些尴尬,“魂师本身强大才能算真正的强大,尽靠那些旁门左道算什么事嘛,你说是吧。”
“迂腐而又不知变通的老家伙,你真要等到武魂系的学员因为你的骄傲自大付出惨重的代价才会醒悟吗?”
言少哲傲然道:“我相信我们史莱克学院的学员都可以依靠自身强悍的实力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事。”
“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清楚,真是迂腐的家伙。”钱多多不禁摇了摇头。
趁着他们这边争论的功夫,徐三石已经走上了斗魂台的一端。
“徐三石!徐三石!……”
徐三石才一出现,观众席上的外院学员们就开始有人呼喊起他的名字了,而当夏临渊出场时,学员们依旧在呼喊着徐三石的名字。
裁判老师走到场地中央,沉声道:“一年级新生夏临渊挑战四年级徐三石,如徐三石输掉比赛,需额外支付十枚金魂币,胜负赌约你们私下应该已经有了约定,都准备好了吗?”
夏临渊和徐三石同时向裁判点了下头。
“比赛开始。”裁判宣布一声后迅速后退。
话音刚落,徐三石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了自己的武魂,一面硕大的龟甲盾牌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之中。
武魂释放后,徐三石整个人顿时少了几分毛躁感,反之多了几分如同山岳般的厚重感。
反观夏临渊,他就这样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身上连半点力量波动都没有,好似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站在那里一样。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在暗自疑惑,比赛都开始了,夏临渊却什么准备都不做,难不成这是还没开打就要放弃了吗?
甚至有不清楚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的学员都开始对夏临渊暗暗鄙夷起了以来。
打都不敢打,装什么呢?
手持玄冥盾的徐三石也在疑惑着,但锐利的目光却没从夏临渊身上移动过分毫,因为夏临渊极有可能就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从而在战斗中掉以轻心,露出破绽。
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在智谋方面与被冠以智绝之名的夏临渊有的一拼。
夏临渊的智谋可是在残酷的战争中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绝非纸上谈兵之空谈,而他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在前者面前肯定还是不够看的。
出于谨慎,徐三石缓慢地向侧方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朝夏临渊的方向靠去。
当他缓缓侧行到还有三十米的距离时,夏临渊终于动了。
随着黄、黄、紫,三道魂环从脚下浮现,夏临渊脚下与之相接的影子竟变得凝实了起来,有如实质一般的漆黑之影以他为中心,飞速吞噬着斗魂场上的一切。
在漆黑之影覆盖了大半个斗魂场时,有如实质的黑影蠕动而起,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身高三米、披袍擐甲、负坚执锐的人形黑影。
三环!
这个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居然是三环魂尊!
观众席上顿时一片哗然。
魂尊,这是连大部分四、五年级的高年级学员都还未达到的修为啊!而夏临渊一个新生居然就有了比拟高年级学员的修为,他们又怎能不惊讶呢?
徐三石此刻也是骇然不已,至少比他小了有三岁的夏临渊在修为方面居然没落他多少,怪不得他居然有那个自信与自己豪赌一场。
不过,他可没那么容易输啊!
随着夏临渊展露自己的武魂和魂环配置,众人屏息凝神,不再吭声,生怕自己会打扰到斗魂场上两个人的发挥。
徐三石怒喝一声,手中虽然托举着至少有两米高的盾牌,但他的速度却丝毫不慢,眨眼之间便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
就在徐三石冲到距离夏临渊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时,他将玄龟盾狠狠往地板上一砸,同时,第一个百年黄色魂环亮起。
他那龟甲盾上萦蕴的黑色光晕瞬间浓郁了一倍,顿时,一股强大的黑色光晕从盾牌上扩散开来,覆盖了周围十几平米的范围。
玄冥震!
如果被徐三石的玄冥震击中,会被冲击力震退,甚至修为逊色于他的,在被冲击力震退的同时还会被晕眩住。
这一招,就算是贝贝平时都不敢硬扛。
但是,让徐三石意想不到的是,面对他的玄冥震,夏临渊居然避都不避。
就在他释放出第一魂技的时候,夏临渊身旁的第一个黄色魂环也是光芒大放。
同时,那一双奥古森严的金眸邪光大放,随着眸光一盛,下一刻,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毫无预兆地在斗魂区回荡,一根根成人手臂粗的灰色金属质地的锁链在夏临渊漆黑一片的脚下拔地而起,不见尽头。
整个世界的色彩似乎都被这些灰色的锁链剥夺了似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死寂一般没有生命气息的灰色。
就在拔地而起的锁链与斗魂场周围的魂导防护罩接触到的那一刹那,一点黑色从触点瞬间迸发,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将锁链吞进。
紧接着,在半空中,一个又一个黑色漩涡凭空出现,一条又一条锁链从中爆射而出,眼看就要将地面贯穿,又是一个黑色漩涡展开,锁链就这么径直没入黑色漩涡当中。
仿佛陷入莫比乌斯环一样的无限循环当中,循环永无止境、无法逃脱。
看到这一幕的徐三石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手中的玄冥龟盾不自觉地往身体更靠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