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什么?阑
本来留下康康也是安安的意思,那么教导的重任安安自然有责任,小家伙其实也挺怡然自得的,有康康在安安永远都不会觉得无聊,一举数得,古兰丝毫不心虚。
只不过季家人,想到这儿古兰眸光中再次滑过一抹阴鸷。
希望他们有自知之明吧!
不然她可不管这些人曾经和原身之间的关系,觉不会手软的。
另一边,用了近一个半时辰才走到家的季老三是又渴又饿又累。
除了逃荒时,他什么时候连续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了,两条腿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来的时候不显坐骡车感觉没有太远,却忘了他家所在的方位和李家村正相反,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加在一起几十里路了,一直从夕阳西下走到了夜色浓重。阑
还没有到家就远远的看着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媳妇,季老三顿时心疼了,顿时腿也不软了,赶忙跑到媳妇面前。
“媳妇,你这身体怎么能在门口等我呢”季老三心疼坏了,赶忙扶住了季孟氏。
“我没事,没你想的那么娇惯,我就是担心你。”看到自家男人回来了季孟氏放心了,面上也露出了笑。
“傻媳妇,担心我也可以在屋子里等啊,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双身子。”
“好好,下次我记住了。”
“别光说要做才好”季老三无奈的看着媳妇,光是这个保证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旋即决定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晚回来,媳妇记不住,只有自己多注意了。
说着扶着季孟氏往院子里走。阑
“是老三回来了吗?”
堂屋的门勐的打开,季王氏快步走了出来,“怎么这么晚啊?吃了吗?”
娘不问季老三还能忍住,一问肚子立刻咕噜起来了,忙摇头:“没呢娘,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看着可怜兮兮的儿子,孟王氏瞪了他一眼,明明给了他银子,这憨包竟然不知道先垫垫肚子再回来,也不知道是花完了还是没花完。
“等着”说着认命的跑进灶房,至于老三媳妇就老三那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模样,她可不敢使唤。
老三对于他媳妇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多重视,季王氏很清楚,她可不想再看到老儿子发疯的一幕了。
“谢谢娘,还是娘最好。”季老三列开了嘴。阑
房间里站在门旁看到母慈子孝那一幕的的季杜氏气鼓鼓的回到了床边。
“又怎么了?”躺在床上季老大瞥了眼自家婆娘。
“老三回来了。”
“他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稀奇的。”一听是关于老三的季老大立刻就有些不爱听了。
“我就是看娘偏心老三的样子气不过,老三整天游手好闲的什么也不干,这回来晚了还担心老三饿没饿肚子,你每日干活累那么厉害,出去打短工回来晚了也没见娘帮你亲自做过饭啊,这心偏的也太没边儿。”
季大嫂气呼呼的说,看着自家男人的眼里闪着心疼,正因为如此让想要呵斥季大嫂的季老大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孩子娘说的没错,他娘确实是太偏心了。阑
家里好吃的什么都给老三留着就连石头两兄弟能够分得的都不多,他这个大儿子就更别提了。
“可那是我娘,我又能怎么办?”季老大心里也很无力的。
“他爹,要不咱们分家吧。”季大嫂瞅瞅院子的方向一咬牙说道。
现在这个日子不分家,真的没法过了,死老太婆使劲的薅着她一个人折磨,看着老三媳妇每日舒服的躺在自个屋里她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同样都是儿媳妇,凭什么她就得每日不停的干活,家里什么都交给她,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合着老三媳妇就是个宝她就是跟草呗,现在可算是明白了老二媳妇当年的处境,说实话真心佩服,这么多年来任劳任怨她可做不到。
“胡说什么,分家,分什么家?”季老大一听不悦瞪自家婆娘,低吼道。
虽然对于自家娘的偏心,他心里确实极为不痛快,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分家的事,毕竟他是家里的老大,有着赡养爹娘的义务,而且他还要不要面子,分家的事情一旦传出去知道是由他这个当老大提起的,那是要被人戳嵴梁骨的,最最重要的事情爹娘不会同意。阑
“那就由老三一家使劲喝咱们一家人的血”季大嫂委屈的哭了,噙着泪的眼睛看着季老大“他爹,我再苦再累干的再多都没事儿,我是心疼你啊!你从早到晚忙的脚不停歇,有点功夫还要出去打短工贴补家用,可爹娘什么时候心疼过你,除了问你要钱有问过你干活累不累,饿不饿吗?还有石头都已经十岁了,难道要和咱们一样在土里刨食一辈子,他爹我想让石头去读书,可叫只要有老三一家跟着,你挣的银钱都不够娘贴给他们的,你不知道今早上看见老三出门时能给了几十个铜板。”
说到这里时季大嫂再也忍不住露出了愤恨的神色。
自家的男人还挣着银钱呢,要有点什么事想从死老太婆手里扣点钱比登天都难,就算是给了还是扣扣搜搜的几个铜板。
这天差地别的差别对待天知道当时她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大吵大闹,因为她知道吵闹对于婆婆这里根本没用,然后再反给她安上个不孝的名声。
唯一安慰的是自己男人还是会为自己的小家打算,每次出去打短工发了工钱会私藏一点,虽然不多但是成年累月积少成多慢慢的也攒下了不少。
要不然,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季老大被自家婆娘说的越来越心虚,尤其当说到心疼他时也有些后悔刚才吼了她。阑
说到儿子时他心里也不好受,他又何尝不想让儿子去读书,会读会写成人了也能找个好活计,不要像他一样在土里刨食干了一辈子出苦力。
可只要他一提起,娘就对他哭穷说没银子,然后就是这些年来有多么不容易,又是盖房子又是落户,花了多少银子等等,总之就是让他再等两年。
可他每年辛辛苦苦打短工挣银钱不就是想让孩子去读书吗?
算起来也足够孩子读书的了。
唉!不怪孩他娘心里怨恨,他又还有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