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多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身体,回头以最好的面貌见你爹娘。”
“嗯嗯,谢谢爷”苏巧绣终于露出了微笑。
向云麒点头,旋即看向一旁的丫头婆子,“扶你们姨娘回去休息,好好伺候着。”
“是”丫头,婆子赶紧应声,主子微冷的声音让她们心里一寒。
“苏儿,灶房里一直熬着燕窝,回去后吃上一碗,别让爷担心好吗?”
“好”苏巧绣点头,而后被丫头小心扶回房。
回房后燕窝刚刚吃完,赵吉就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进来。
“苏姨娘”赵吉行礼。
“赵侍卫”苏巧绣颔首。
“这是公子专门为姨娘挑选的首饰。”赵吉将木盒放下,
“劳烦赵侍卫了,替妾谢谢爷。”
赵吉躬身没有说话,退了出来。
看着木盒苏巧绣露出了笑,虽然没有答应让她回去,但是这些首饰也算代表了爷的态度,苏巧绣心里是高兴的。
而且没有女人不喜欢首饰,她也不例外。
苏巧绣轻轻打开,是一个金镶玉里镂花翡翠玉镯,玉质青翠通透一看就不便宜,苏巧绣只看了一眼便喜欢上了,欣赏了会儿便重新放回木盒,接着拿出了放在玉镯下的两张百两银票。
与玉镯而言苏巧绣更喜欢的是银票。
小心的将银票与先前爷以前给的放在一起,加起来也有个几百两了。
其实要更多一些,去年发现身孕后爷不仅提了她的身份,也奖励了首饰和银票。
其中二百被她通过驿站寄回了焦城的家,也不知道爹娘收没收到。
看着银票,想到爹娘的苏巧绣叹口气,只希望银票爹娘收到了。
向云麒这边为了安苏巧绣的心,便让赵吉派两个面生的面孔悄悄的去了焦城苏巧绣娘家乡。
事实上,银票如苏巧绣希望的一样在去年年节前被她的娘家人收到了。
也正因为因为有了银票和苏巧绣的一封信,去年苏家才算好好的过了一个年。
苏母总算也有了精气神儿,不在终日以泪洗面,知道妹妹安全苏家大哥二哥也不在手里一有银子就出去寻找妹妹。
苏家小哥,低沉了一年多,因为苏巧绣寄回来的银票,终于在此次年再次返回了书院。
就连苏家的两位媳妇都松了一口气,虽说对任性的小姑子心里很是怨念,但终于有消息了,也是高兴的。
因为他们男人再也不用历尽辛苦的去小姑子。
短短一年时间他们男人已经将周边的县城村镇跑了个遍,整日里风餐露宿,不舍得吃喝,每一次回来都瘦的不成人样,她们作为妻子的能不心疼吗?
好在小姑子还算有点良心,不仅来了信还寄回了银钱,总算让因为小姑子变得家徒四壁的苏家缓过了劲。
……
云州城。
向云锦终于将窖藏了一个冬日的红薯拿了出来。
然后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与州牧温大人将红薯免费发放至较为贫困的县城或村镇,在专人带领下的一一种到了地里。
等到向王爷知道的时候,红薯已经全部栽种到地里,气的向王爷有种想要骂爹的冲动。
可一想到这个爹是他又更加郁闷。
但却对这个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论钱财儿子将他母妃的嫁妆全部掌握在手,比他有钱的多。
要知道当年羽若翩可是带着十里红妆嫁给的他,那时的他可以说是羡煞旁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羽若翩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他,临死前竟然留了后手。
临死之前将嫁妆全部交给了年仅十岁的向云锦,并且神不知鬼不觉早已经转移,他就是想要占为己有都没有机会。
将羽大将军派来保护她的人全给了儿子,甚至是羽翎军他也是在去年才知道都是听命于儿子的,想到这些向王爷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唯一还算安慰的是,这逆子是以他的名号将新发现的粮种分发下去的,倒也算替他攒了好名声。
话说,当听到这种粮食的产量时,他真的是无法澹定。
第一反应就是若产量是真,以后云州的普通百姓就真的不怕饿肚子了。
作为第一个能让自己封地不饿肚子的封地王,光是想想向王爷都觉得激动。
也正因为此,他才没去找儿子的麻烦,虽没有将新型粮种的事情告知他,名声确实落在他身上的。
好在还不算完全不孝。
“王爷……王爷……”
花侧妃在书房门口轻轻喊着,温柔的目光看着书房内的向王爷,直到向王爷看过来才轻移脚步走了进去。
“王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见是花娘,向王爷收回被打断的思绪露出笑。
“没什么?”原来外面已经黑了,怪不得花娘过来了。
花侧妃一脸心疼的看着向王爷将手里的参茶递上前,“王爷,喝参茶。”
“还是花娘知道心疼人。”向王爷接过,一口参茶下去,确实舒服很多。
“知道妾心疼,王爷就别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都这么晚了还在办公,王爷人家大夫可说了要劳逸结合,身体才会不容易出问题。”
“好好,本王知道了。”向王爷拍拍花娘的手,对于花娘的体贴很是满意。
“锦之还没回府?”向王爷将剩下的参茶一饮而尽,闭上眼舒服的喟叹一声,感受着身后花娘的按摩。
花侧妃揺头,“没听下人通报,应该是还在路上。”
“王爷您……还在生世子的气?”花侧妃小心的问了句,手中的动作没停。
“算了,和这个竖子生气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本王还想多活几年呢。”
“是,王爷说的对,父子两个本就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哪里能真有隔夜仇,世子年轻气盛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也属正常,王爷慢慢引导就是,何必与他针尖对麦芒。
妾瞧着世子对王爷还是看重的,应当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又或者是不会,不然这次也不会以王爷的名义将费心得到的粮种推广出去,其实就是变着法的在孝顺王爷您呢。”
“你真这么认为的。”向王爷睁开了眼,陷入沉思。
“是,这只是妾的愚见,毕竟是亲父子,世子就是再恨姜……但你们毕竟是亲父子,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妾想应该更多是不甘吧,毕竟世子小时候确实吃了很多苦。”花侧妃意有所指的说。
至于再……恨谁,即便花侧妃及时住嘴,向王爷也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