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文自从知道陈雅香不会再回来之后,生气仿佛被一夜之间抽走,每日里像个行尸走肉,不是在吴太傅那里品茶论诗下棋,就是在自己院子里闷着,其他交际再也没有了。
看着浑浑噩噩好像不再眷恋红尘的小徒弟,吴太傅心中惋惜。
可却不知小徒弟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一点忙帮不上,也只能跟着干着急。
“文怀啊……最近你师兄师姐的女儿情况不太好,两人也着急上火,你闲来无事多劝慰着些……”
听着吴太傅的话,盛怀文猛然间又想到了那个道士的话。
难不成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其实陈雅香还是可以回来的?
吴太傅一句话好似为盛文怀注入了活力,只见盛文怀的眼睛霎时间就亮了起来。
“师父,我这就去……”说完盛文怀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吴太傅看着匆匆离去的盛文怀,满腹匪夷,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而且那表情也不像是担忧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对自己的小徒弟来说是福是祸……
盛文怀并没有去劝慰池易和萧涟漪,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径直去了书房,拿了纸笔,便开始回忆起自己几世来这些日子发生的大事。
一世又一世的事情被写在一张又一张纸上,勾勾画画,盛文怀最后找到了一件在这个时间段,每一世都发生过的事情——
沈倦赐池央毒酒。
不管那些世沈倦到底有没有真的毒死池央,在旁观者看来,沈倦都是给了池央毒酒的。
盛文怀想着,是不是只有让这件事再发生一次,他的陈雅香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
“太傅……他并未去宰辅院子,而是在自己书房待了许久。”
听着自己安插在盛文怀身边侍从的回话,吴太傅面露愁色。
他又想起了上次他拦截的那封信。
这一切是不是有关联,盛文怀到底想做些什么?
这池瑶和池央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盛文怀关注的呢?
原本他还以为盛文怀是对池家姑娘有意思,但是听到人家病了,反而神色开心,哪里像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该露出的表情?
吴太傅思索良久也没头绪。
“行了,你先下去吧,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予我。”
侍从垂眸称是。
见侍从离开,吴太傅又陷入了沉思。
到底要不要因为一点儿怀疑就将此事告知池易等人,让他们小心些。
还是先暗中观察……
正在吴太傅纠结之际,才离开没多久的侍从又来了。
“公子派人去了冷宫。”
“去见谁?”
侍从摇头。
但这冷宫就池瑶和萧元承两个人,之前池瑶流放,也没见盛文怀派人去冷宫见萧元承,现在派人,极有可能是去见池瑶了。
这池瑶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可以让盛文怀替她求了免死之刑,现在又让盛文怀派人见池瑶……
盛文怀待在自己院子里,看着报信回来的侍从,露出了微笑。
他之前就发现这个侍从是师父安排的,原本只是师父关心他,想让人督促他休息。
现在这人却开始向师父传信了。
不过这些信息是他想让师父知道的罢了。
他不过是想借着池瑶来引人耳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