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脑子一热,一拍即合,当即收拾收拾出门,就往星河农场这边来。
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而现在石清摸着脸上鼓起来的手掌印,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挨打的应该是李星河!
三个人在等待救兵到场的时间里,终于想起来了他们来的正事。
石清爸爸环顾了一下农场四周,“李星河,我看你这农场,不像是损失很大的样子。”
“哦?怎么说?”李星河都懒得叫他叔叔。
“你看你这方圆这么大的农场,这些菜长得这么好,哪里像是有遭受过那么大损失的?小姑娘,你知道骗人,骗警察,是要坐牢的吧?”
李星河甜甜地笑了,“谢谢您对我农场规模与作物质量的肯定!我知道骗警察要坐牢的,不过呢,现在要坐牢的可不是我,而是石清姐姐呢。”
“你!”
“不然报警吧,说我的农场并没有损失,说我诈骗,好吧?快去快去。”
“那你倒说说,你这农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明显是为了骗赔偿,女骗子!”石清说完,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说话真的会牵扯着被打肿的脸,很疼。
“当初的损失,每一样,每一亩,每一种,可都是拍照留存好了证据的。后期几十亩的菜苗,购买补种,也都是拍了照的,算上务工,维修水管,清洗管道各种费用,也不都得石清小姐买单吗?”李星河温温柔柔地笑着说,“石清小姐,您不会以为,您只需要负责割水管下药,不需要负责维修赔钱吧?”
“这都是你一面之词。”
“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李星河指了指脑子,“警察都拍过照留过证据的,怎么就变成我一面之词了?还是说你耳朵有问题,听不懂汉字的?”
这种没有意义的纠缠,又持续了一段时间。
直到皇冠车出现在农场的小路上,几声喇叭声,让挡在路中间的石清挪到了路边。
莫北在车窗后静静地瞟了她一眼,然后把车径直开过去,依然是开到里侧,在花墙下面把车子停好。
大灰它们没在,说明李星河没吃亏,而且局势可控。
莫北心放下了,从容地下车。
滴滴两声,车子锁好。
他大步往这边走,“阿姨,星河。”先跟她们打了招呼之后,莫北转头,并没有看石清,而是面对着石清的父母,“叔叔阿姨,来这里具体有什么事,不如咱们到那边慢慢说吧。”莫北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一堆人就杵着站在这里,太阳晒不晒倒是再说,主要是农场还有这么多顾客在采摘,怎么可以给顾客带来这么不好的观感。
“行,既然莫北开口了,那咱们就给莫北个面子,坐下好好说。”石清的爸爸开口同意,主要是这阳光着实晒人,再站下去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李星河不管身后的人,她轻轻挽着妈妈,往回走。
“妈,这回你回屋子去看电视吧,我们在外面离得不远的,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嗯,我回去了,莫北来了我也不担心了。”
王芳径直直接回了屋子,其他人鱼贯走到凉亭之下。
李星河抗拒跟他们那么近地坐在一起,自顾自地在长廊下的石条上坐了下来。
石清的父母不客气地在石桌旁坐下。而石清,并没有走过来,而是拉扯着莫北的胳膊,指着自己依然红肿的脸,“莫北!你看!”
莫北看了看石清脸上的印记。嗯,确实是星河的掌印,小妮子下手果然狠。
“你做了什么,让她下手打你。”
“我做了什么不重要!难道我做了什么,她就能这么打我了?”
莫北停顿了一下,这个诡辩的角度,他倒是闻所未闻。
“是这样的,石清,按照你之前对农场的所作所为,其实你这次来用不着做什么,星河都可以打你。”莫北说完,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你又对她做什么了,而不是想帮你判断,星河应不应该打你。”
石清石化在原地,脸上这么严重的掌印,他说是她该打?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莫北了,以前在国外一起念书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莫北,你以前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很保护我的。都不让我晚上自己出门,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脸都被打成这样了,你竟然无动于衷?”
“这不是一码事,国外乱,你出门可能会遇到坏人。我们是老乡,是同学,一起出国,必然要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而在这里不是,不要把这些混为一谈。”
石清还欲说些什么,此时又一辆黑色的车拐进农场,开了过来。
直接开了进来,平稳的,并排停在了莫北车的旁边。
魏律师依旧拿着那个黑色的公文包,从车上下来。
嗯?今天的阵仗有些大,他内心微微腹诽自己的当事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搞事呢。
“伯父伯母,石清。”他点点头后,又对着李星河点点头。
但莫北倒是第一次见,“魏律师,这位是恒龙的莫总,莫北。莫北啊,这是我们的代理律师,魏律师。”
石清的爸爸站起身,给两个人互相介绍。
“你好,莫总,久仰大名了。”魏律师赶紧伸手,主动与莫北相握。
“你好,魏律师。”
魏律师收回手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名片,“莫总,这是我的名片。”
莫北两只手接下,仔细看了看,然后带着歉意地说,“抱歉,今天出来得急,没有随身带着名片。”
“没关系的。”魏律师笑笑,随即转头对着石清,“石小姐,你在电话里面说,被人打了?”
“嗯,是的。你看看这脸,是不是可以鉴定伤情?”石清忿忿地指着自己的脸。
魏律师仔细地看了看,”石小姐,如果报警验伤的话,可能勉强能够上轻微伤中最轻的级别。“
“啥?我都打这么严重了,还轻微伤?”
“是的,关于伤情的鉴定,在司法里面有很严谨的规定。您的脸虽然看起来红肿严重,但是在伤情鉴定中,算不得严重的。”
“那就算轻微伤,我也可以告她吧?”
“只就这单件的事情来说,是可以的。”魏律师认真地解答。
“好,那我要验伤!”石清听了,一下子来了精神。“我让她打我!轻微伤我也要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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