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半点的功课都不曾做过,太青涩了。
许如意温柔的松开了他,在他耳畔轻声道:“不用紧张,我会慢慢教你的。”
景钰微微扯了扯嘴角道:“你有经验?”
“经验丰富着呢~”
许如意在做了骨女后兴趣爱好十分广泛,她可以摆脱骨架和皮囊用魂体在街上游走,尤其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动静比较大的内室凑热闹,甚至连烟花柳巷之地也不放过。
要不那些小鬼怎么说她心思花呢?
但他们哪里了解许如意,许如意心里只有她的小郎君一人。
而景钰在方才被吻住后,顷刻间有种强烈的窒息感,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极强的后劲儿。
他突然对方才那种感觉上了瘾,遂同许如意道:“那、那你便教我吧!”
许如意挑眉:“这么老实?”
景钰把话往回圆了一下:“不是你想吗?”
“我想?”
许如意明显感受到了景钰通身的变化,尤其是现在她正覆在她身上,他某处的变化,她更是能敏锐的感受到。
看来他对她还是有感觉的,这让许如意十分满意。
但许如意偏是喜欢吊他的胃口,遂道:“我饿了。”
景钰诧异的问道:“你说的是哪种饿……”
话音刚落,他便在许如意的瞳眸中捕捉到了一丝震惊。
“长青宫的那些道士都教了你什么?出去一趟居然开窍了!”
这话又把景钰整不会了,景钰赶忙解释道:“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以你的性子,你说的那种饿十有八九是……”
“我睡了三天没吃饭!你说我能是哪种饿?”这一次,许如意反倒表现得纯洁了许多,甚至愚弄了景钰一下,并道:“杏桃!朝茗!”
杏桃和朝茗这才知道许如意居然醒过来了,她们赶忙进来探问许如意的情况,许如意只说自己头还有些晕,想吃点东西。
杏桃忙道:“需要叫太医吗?”
杏桃话音刚落,便见景钰一脸幽怨的盯着她,杏桃也不知道他这是几个意思,眸光遂落在许如意身上,许如意本想和景钰再玩一会儿的,都已经把他折腾的有感觉了,又让这一切戛然而止,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不过,他确实该受点小惩罚,不然他永远学不会主动。
许如意遂道:“叫太医过来吧。”
“是!”
末了,杏桃便去叫太医了,而朝茗则去端了一些果子过来。
在太医没来之前,景钰一直是黑着脸的。
许如意转头问道:“怎么?没玩够是吧?”
景钰一脸的怨念。
许如意低声道:“我睡着的这三日里,你表现得不错,虽说还没到能主持大局的程度,但至少不会给我拖后腿了,在这一点上,你的长进很大,待会儿太医来了,你还是要跟先前一样,不能出现任何破绽。”
景钰倒也是好哄,许如意夸了他两句后,他居然立刻便乖巧的配合起了许如意,许如意遂也装作疲乏无力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的工夫,太医便再度过来检查了。
景钰在一旁焦急的问道:“陈太医,公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危险吗?”
陈太医叹了口气道:“现在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公主有哪里觉得不适的地方吗?”
许如意声音微弱的道:“头晕,还有点反胃……本宫这是怎么了?”
“公主,您不过是中了迷香之毒,此毒十分剧烈,您现在虽是清醒了,但体内尚有余毒,还需好生调理。”
若不是许如意心里明镜着景钰根本没对她下那么狠的手,她还真就容易被陈太医的说辞给唬了。
但她清楚这定是姜太后的安排,她只负责昏迷不醒,至于她的病情,姜太后想说多严重那就有多严重。
一旁的景钰赶忙配合的道:“那怎么办?陈太医,你想想办法啊!”
陈太医镇定的道:“放心,像公主这样的情况,连续服上几次药,将余毒排出体内,渐渐的就会好转许多。”
“那她最近应当注意些什么呢?”
“好生补补身体,注意休息,放松心绪,不必太过担忧。”
不多时,陈太医便派人端来了一碗汤药。
景钰遂道:“把汤药交给我就好,等凉晾一些后,我就喂给她。”
陈太医行了个礼,遂退下去了。
景钰在跟这些人沟通的过程中时常心惊胆战的,但几次下来,也就学会逢场作戏了。
待陈太医走后,喝药这件事便交给了煤炭。
景钰尚且有些纳闷:“确定不会药死它吗?”
“放心,它可是个惜命的,这些汤药它是不会往下咽的。”景钰点了点头,只听许如意继续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没我什么事儿了,由他们争去罢!我呢,只负责好生养病,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回家。”
许如意说罢,便将小脑袋倾斜搭在景钰身上,景钰答应道:“好,咱们天亮就回家!”
景钰是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这朝堂实在是太压抑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次日清晨,姜太后来探望许如意并嘘寒问暖了半晌后,竟是接二连三的有人前来探望她。
先是在她昏迷期间没能顺利探看的许鸣霄,他离得近,跟在姜太后身后便一起过来了。
接着是许长娇和许锦儿,这俩人还是一起来的,过来待了一盏茶的时候便走了。
再有就是柳贵妃,官家身边的大红人,她居然也过来探望许如意了。
景钰但凡愚笨一点,都会觉得这是许如意人缘太好了,大家都不希望她出事。
但事实上却是——
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希望她有事!
在柳贵妃离开后,景钰再也受不住了,直接套了马车,便将许如意带回了公主府。
这倒是让许如意有些不悦了,在回去的路上,许如意问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原是打算再等等的,想看看还有谁这般‘惦记’我,没准那些刺客就是最惦记我的人派来的呢!”
“但我总觉得你心里应该是已经有数了,不然怎可能这般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