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没准备好?你都拖了多久了?”
景钰一本正经的道:“你在上面,我怎么可能准备好?你等我再长大一点,然后就能……”
“不管你长得有多大,我都要在上面!”
许如意慵懒的用小手撑着头,靠着车窗,认真的回了一句。
下一刻,景钰哑口无声了。
这事他们没得谈了。
或许,他还是得出去撕几个人,在许如意面前立立威,不然早晚有一天要被她欺在身下……
然,就在景钰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许如意突然主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个问题回去再谈,既然来了,就好好在此吃瓜看戏。”
“昂!”
景钰立刻乖顺的坐好,他倒是希望赶紧进入下一个话茬,不要再讨论《玉楼吟》的剧情了!
“还有,你要记着,齐腾暗算你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景钰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时,马车便停下了。
许如意遂带景钰下了马车,他似乎也是习惯了,只要跟许如意一起出行,凡事都要听从许如意的指挥,像他这种刚刚接触贵族圈的新人,最忌讳的就是自作主张。
在管家的带领下,许如意挽着景钰进入了镇安侯府。
岂料,刚踏进大门,便见里面吵得不可开交,一群人骂成了一片,简直就是鸡飞狗跳。
原本只准备表面乖顺的景钰,被他们吵嚷的声音吓得有些发懵,他第一反应便是——
“咱们还要进去吗?”
许如意一愣:“当然要进去啊!不进去怎么给你讨公道?”
“就是说我们也要跟着一起吵?”
许如意给了他一个夸赞的眼神:“小郎君越发的上道了,待进去后,我们的声音要比他们更响!”
景钰:“……”
不明白的还以为一群人在院子里斗鸡呢!
但既然许如意发话了,景钰便清了清嗓子,平日里自己嗓门还真就不是很大,还没练就小曹氏那般“人未到声先到”的工夫。
于是,在踏入院门后,管家赶忙上前汇报道:“夫人,三公主和三驸马到了!”
话落的间隙,许如意瞧见了院内的阵仗——
可谓是把当时参加围猎的人都叫过来了。
大公主和大驸马坐在一处,四王爷许云轩和他的王妃坐在一处,二王爷许允泽也坐在一处,在看到景钰后招手同他打了个招呼。
景钰正在点头回应着许允泽,齐夫人便上前两步,端详了景钰一番。
只瞧了两眼,便道:“这也没啥事啊!活蹦乱跳的还能走路呢!”
此话一落,许如意直接不乐意了:“敢问得伤成什么样才叫有事?”
“你瞧瞧我家子恒!”
齐夫人话落,许如意方才看到屋里那个包得如同粽子般的齐腾。
此刻的齐腾正躺在床上哀叫着,好几位郎中守在旁边。
齐夫人今晚誓要给自家儿子讨个公道!
“你们说说,子恒犯了什么大罪,被五公主扔在山上,不许他回来,这深更半夜的山上尽是野兽,若不是我们侯府得知情况进山搜人,明天一早便只剩一具尸体了!”齐夫人说着便指着许如意道,“五公主说这都是你的主意!”
一旁的景钰见齐夫人指着许如意,还未等许如意做出反应,他便立刻上前两步,挡在许如意身前,“啪”的一下将齐夫人的手打开。
齐夫人对上了景钰那带着恼意的眸子,正要斥他,便见景钰面色铁青的道:“是齐世子先动的手吧?你把大家都叫来,那我当时伤成什么样,这里的人可都是亲眼瞧见的!”
“你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在这儿站着吗?”
“那齐夫人是希望我也被抬着进来了?”
齐夫人咬牙,今日偏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们一个个的,联手欺负我家子恒!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非要如此残忍的对他?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瞧着齐夫人这歇斯底里的模样,许如意倒是有些担心她把小郎君误伤了。
许如意遂回了一句:“后面的事,本宫并不知情,只知道五妹妹去找父皇理论了,这应该是父皇的意思。”
说话的间隙,便把景钰往身后拉了一下,示意他后退两步。
但不成想这小狗居然不肯,偏要挡在自己前方。
许如意着实拿他没办法,没进门的时候还答应得好好的,这会儿居然就不听话了。
只不过,令许如意没想到的是——她都把许应鸿搬出来了,齐夫人仍是不依不饶的吼道:“当时子恒不是跟你解释了吗?这就是个意外呀!他没看到三驸马啊!”
许如意反问:“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齐夫人听闻这话,更是歇斯底里的道:“我家子恒从小谦逊知礼,他是知道仁义廉耻的,他若是看到三驸马在狩猎,这头野熊他根本就不会抢!”
一旁的许长娇“啧”了一声,她当初就是被齐夫人给唬了,齐夫人眼中的齐腾堪称全京城最好的少年郎,每次提起齐腾,她都要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如若在烟花柳巷之地抓到他,那准是被跟他一起来的纨绔给带坏了,她还要找人家说理去呢!
要她说,今日许如意就不该把景钰带来,齐腾每次犯错,齐夫人都要在别人身上找到错处,证明自己的儿子还是全京城最好的儿郎。
要不许长娇怎么懒得跟他们废话了呢?
但许如意的脾气跟许长娇不一样,她此番过来,就是要把齐夫人给怼得死死的。
许如意遂道:“大驸马当时也在场,可以证明三驸马和五驸马距离只有三尺。五驸马既然敢去猎熊,就该知道捕猎猛兽通常都是多人配合,即便是一个人行动,也必须确保直击心脏,一击毙命,否则就是给自己埋下隐患。所以当时五驸马认为大驸马一个人在野熊的斜上方埋伏,那么他是不知道捕猎猛兽的规矩,还是认为大驸马在那里找死?”
这一句话,瞬间让原本没打算参与的傅子渊必须解释一句,傅子渊遂道:“本将军多年征战沙场,怎可能连捕猎猛兽的方位都搞不清楚?当时是三驸马非要潜伏在主位,本将军这才让给他的!”
得了傅子渊的解释,许如意继续道:“所以呢?让五驸马自己解释一下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是自己不懂规矩上前找死,还是认为大驸马脑子有问题?”
这一句话下来,直接让五驸马和大驸马结了梁子!
相比起三驸马这个小崽子不懂事冲撞了他,他更厌恶的是五驸马为了撇清责任损坏他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