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扬点点头,轻叹道:“秦将军爱兵如子,真是有心了。”
刘津芮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秦将军是难得的好将军。”
石景扬笑了笑,没有再接话,转头看向上首。
这会儿,秦昌泉正高举酒杯说着祝酒词。
刘津芮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石景扬提醒道:“倾安,举杯了!”
石景扬微微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
刘津芮见石景扬端起酒杯,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紧握酒杯的手指跟着松了两分。
只是这近乎几声的变化落入石景扬的眼里,让石景扬的目光深了两分。
石景扬敏锐的察觉到,刘津芮是朝酒水下手,这与他的预判相吻合,心里对刘津芮的鄙视又增了几分。
石景扬极看不起这些下作的手段,在他看来,男人间的较量,光明磊落才让人钦佩。
“倾安,将军敬酒了!”刘葏芮见石景扬未饮杯中酒,带些紧张的好言提醒。
石景扬回过神来,朝刘津芮点了点头。
于是,石景扬在刘津芮的注视下,将杯里酒喝下,随后,将空杯朝刘津芮亮了亮。
刘津芮笑着夸赞道:“倾安是痛快之人!来来来,吃菜,光喝酒对身子不好,吃点菜垫垫。”
石景扬从善如流,拿起面前的筷子,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嚼几下咽下,用筷子指着牛肉道:“这菜做得不错,刘指挥使也尝尝。”
刘津芮看石景扬一眼,笑着说道:“好,我也尝尝。”
说着,刘津芮夹了块牛肉放到嘴里,嚼两下点头道:“嗯,肉质软嫩可口,味儿足,确实做得不错。”
石景扬提起桌几上的酒壶,先给刘津芮斟上酒,再给自己满上。
随后端起酒杯说道:“再有几日就军演了,这杯敬刘指挥使,咱们军演上一较高下。
我对头名志在必得,刘指挥使最好心里有个准备。嗯?”
刘津芮没想到石景扬将挑衅的话说得如此直白。
当然,哪怕是口舌之争,他也不愿屈于石景扬之下,似笑非笑的说道:“倾安放心,战场上,我是不会放水的。
再有,我也很中意头名。至于头名花落谁家,咱们军演上各凭本事。”
石景扬笑着喝下杯中酒,“好一个各凭本事,说得好!为这个各凭本事,来,干一杯!”
石景扬仰头将杯中酒喝尽,将杯子倒扣回来,笑看着给刘津芮看。
刘津芮仰头,也将杯里的酒喝尽,同样将杯子扣过来给石景扬看。
石景扬再给刘津芮满上,边斟酒边说道:“刘指挥使好酒量,来来来,再来一杯。”
刘津芮见石景扬的脸色绯红,以为药起效了,心下狂喜。笑着应承道:“倾安的酒量不错,咱们这是酒逢知己。这杯我先干为敬,倾安你随意。”
说完,刘津芮端起酒杯,豪爽的将杯里酒喝尽。
石景扬饮酒上头,一小杯酒下肚,脸就会变得通红。
刘津芮几乎未与石景扬私下往来过,并不知道这些,只道是药起了效。
此时,有人来与刘津芮攀谈。
刘津芮端起酒杯与人寒暄。等他寒暄完,转头看过来,石景扬已经离席。
刘津芮心里一惊,问身后的人:“张副参将,石指挥使呢?”
张副参将指了指门外,“出去了。石指挥使好像有些醉了。”
“多谢!”刘津芮道了声谢,边往外走边说道:“我去瞧瞧。”
门外,他早作了安排,秦明带人守在外面。
只要石景扬出去,秦明就会让有将石景扬扶到将军营的侧帐。
花红在侧帐里候着,只要石景扬进去,花红就尖叫,然后,一切就水到渠成……
刘津芮出来未见着石景扬,也未看见秦明。
刘津芮看眼门口的卫兵,问道:“见着石指挥使了吗?石指挥使往何处去了?”
卫兵指了指将军营的侧帐,“回大人,石指挥使往那边去了。”
刘津芮以为秦明得手了,向卫兵点了点头,“多谢,知道了。”
刘津芮抬步往卫兵指的方向去,想着石景扬即将落入他的圈套里,心里有些激动。
身体的血流好像加快了,走起路来脚下生风,这种感觉让他很愉悦。
身体的变化并未引起刘津芮的警觉,事态的发展按照他预想的进行,此时的他,沉浸在胜利在望的喜悦里。
想着石景扬与花红滚在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看到石景扬狼狈不堪的一面。
刘津芮的心跳加速,心痒|痒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叫嚣。
刘津芮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快点进到营帐,早点看到他想看到的一切……
花红见有人进来,惊得张嘴想尖叫。
待看清来人是刘津芮之后,花红惊得瞪圆双眼,生生的将到嘴边的尖叫声收了回去。
“爷,你怎么来了?”花红小声问道。
刘津芮听到花红软软的问话,心里无比舒坦,咽了下口水,说道:“我来看你……”
们字没有说出口,刘津芮的口很干,他很想喝水,转头看到桌上的杯子,抬步往桌边走去。
花红见刘津芮看向桌子的杯子,赶忙上前给他倒茶,“爷,喝茶!”
花红转身时手撞到刘津芮身上,茶水洒了出来。
花红大惊失色,惊慌的说道:“奴婢该死,请爷责罚。”
花红边说边用帕子为刘津芮擦试。
刘津芮垂头看着眼前惶恐不安的女人,小手所到之处,像一汪清泉,让他身子有片刻的舒适。
刘津芮贪念那抹清凉,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果然,清凉入怀,心里无比舒坦。
刘津芮低下头去,疯狂地想要更多。
“爷!”花红惊得小声叫唤,想要阻止刘津芮,嘴里才唤了声爷,嘴就被堵住了。
随后,花红诚服在刘津芮的攻势之下。
主营这边,刘津芮离开片刻,石景扬就回来了。
张副参见到石景扬,问道:“石指挥使去何处了?刘指挥使刚刚还问起你。”
石景扬笑着回道:“内急,去了趟恭房。刘指挥使呢?”
张副参指了指帐外,“刚刚出去。”
石景扬点点头,端起酒杯与张副参闲聊起来,“张副参是京城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