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宫里来人了,要大爷立即进宫。”下人进来禀道。
刘夫人愣怔的看向下人,诧异的问道:“宫里来了人?什么人?”
下人欠身道:“回夫人,是禁卫署的韩护卫。”
刘夫人挺直腰板,疑问道:“禁卫署的人?”
大梁的禁卫署,是在皇上身边,
负责皇上的安危。
下人欠身道:“是,夫人!”
钱老夫人见刘夫人惊得只顾着问话,提醒道:“巧安,赶紧去看看,身上带些银钱。
经钱老夫人提醒,刘夫人回过神来,
赶忙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姨母,你们先坐会,
我去去就来。”
一刻钟后,刘夫人眉开眼笑的回来。
钱老夫人见她的表情,笑着问道:“是好事?”
刘夫人连连点头,“好事,好事,是来通知杰哥儿,让杰哥儿到宫里去报到的。”
钱老夫人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问道:“让杰哥儿去宫里报到,那是要到御前做侍卫?”
刘夫人笑着点头,“是,来人是这么说的。”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钱老夫人,姜老太太纷纷朝刘夫人道贺。
“夫人,圣旨到了。老爷让夫人赶紧更衣,
然后到前院去接旨。”刘夫人还未坐下来,门房的人急匆匆的进来禀告。
“怎么还有圣旨?”刘夫人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姜老太太提醒道:“巧安,别问那么多,赶紧让人伺候你更衣。”
刘夫人连连点头,
“是,赶紧更衣,谢谢姨母的提醒。姨母,你们稍坐片刻,我去更衣了。”
钱老夫人挥挥手,“赶紧去吧,不用管我们。”
刘巧安走两步,停下脚步问道:“着人去通知玉儿了吗?”
丫鬟曲膝道:“回夫人,已经有人去通知小姐了。”
刘夫人更好衣,带着众人往前院去。
徐冠玉与宁蔚并排跪在钱老夫人身后,等内侍宣完圣旨,徐冠玉轻声问道:“表姐,御前行走是多大官?”
宁蔚低声道:“正四品。”
徐冠玉惊得瞪圆双眼,“正四品?”
宁蔚扯了下徐冠玉的衣摆,抬了抬眉毛,低声道:“嘘!注意礼仪!”
徐冠玉抬手捂嘴,轻声道:“对不住了,
我太激动了。我阿爹努力了几十年,才升到兵马司指挥史,
也才正四品。兄长这才几年呀,就正四品了。人跟人真不能比,兄长这时运,简直太好了。”
宁蔚笑着点头道:“圣上英明,表兄文武兼备,未来可期。”
徐冠杰接到圣旨升至御前行走的消息很快在京中传开,不久,到徐府道贺的人纷至沓来。
这一日,宝瓶巷热闹非凡。
钱老夫人等人吃过中饭,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辞。
刘夫人将钱老夫人等人送到二门处,歉意的说道:“姨母,今儿家里客人太多,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钱老夫人笑着说道:“咱们自家人,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你赶紧去招呼客人,咱们改日再叙话。”
徐冠玉舍不得宁蔚离开,拉着宁蔚的手道:“表姐,改日我来明苑寻你。可好?”
宁蔚笑着应道:“好的呀!”
“玉儿,你赶紧过来,大伙都在等你呢。”叶展瑜在一旁不耐烦地喊道。
徐冠玉回头看一眼,应了声,“就来!”
宁蔚说道:“赶紧去吧,咱们改日再聚。”
宁蔚回到明苑,胡锐领着四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来见她。
众人齐齐的朝曲膝,“小姐好!”
宁蔚一愣,这才想起石景扬说的挑人的事儿。
宁蔚稍稍打量后,说道:“你们好,你都叫什么名?”
右边第一个上前一步回道:“回小姐,奴婢若清。”
第二个跟上,“奴婢若玉。”
“奴婢方可。”
“奴婢可涵。”
宁蔚重复一遍,“若清,若玉,方可,可涵,”
四人再次曲膝,齐声道:“是。”
宁蔚点点头,对胡锐道:“桑叶,带她们下去安顿下来。再带她们去见见府里的其他人,熟悉一下府里的情况。”
桑叶曲膝应下,对四人道:“你们随我来.”
四人离开后,枣花问道:“小姐,咱们不是才添人吗?怎么又买人了?”
宁蔚随口说道:“接下来要开店心铺子,你们几个的事多了,我身边人手不够用。”
枣花一听要开点心铺子,也不纠结进人的事了,一双眼睛晶亮的看着宁蔚,“小姐,真要开点心铺子?”
宁蔚点点头,“是,开!”
自从上回宁蔚说了要开点心铺子,枣花就盼着。
这些日子宁蔚没提点心铺子的事,枣花还以为宁蔚不开了。
宁蔚说道:“去通知张勤,让他到外书房来见我。”
枣花曲膝应下,转身出门。
宁蔚转身去小书房将昨晚列出来的文书带上,去了外书房。
不久,张勤随枣花来到外书房,进屋朝宁蔚见礼后,问道:“小姐,你寻小的有事?”
宁蔚点点头,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道:“请坐。”
张勤道谢后坐下,等着宁蔚的下文。
宁蔚说道:“我打算开一间糕点铺子,这是我列出来的,所需的物件,店铺的位置。
你帮我看看,若是选这几个地方开铺子,各需多少银子。
再帮我参考一下,铺子选在何处更划算。”
张斳听后,问了宁蔚几个问题,然后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日将文书给小姐。”
宁蔚点点头,“有劳了!”
张勤离开后,宁蔚叫道:“来人。”
枣花应声进来,曲膝问道:“小姐,何事?”
宁蔚将手里的清单递向枣花,“将这给常乐,让他去将上面的东西买回来。”
枣花曲膝应下,转身出去。
承国公府,吴明艺得知石景扬要去宁家提亲后,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崔老夫人看着进屋的乔嬷嬷,问道:“如何?艺姐儿吃饭了没有?”
乔嬷嬷摇摇头,“回老夫人,没有。丫鬟们说,大小姐昨儿得知表少爷议亲的事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任谁叫也不开门。”
“任谁也叫不开门?这妮子,不会做傻事吧?”崔老夫人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