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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宠江兴语,在他们这个圈里已经是不是秘密了。

江兴语接过茶杯,“谢谢乐哥哥。王爷不知我来逛街。

艺姐姐来寻我玩,我们聊到饰品,艺姐姐说她想买副头面,让我与她一道,帮她参考一二。

所以,今儿出门逛街,是临时起意的。”

杨浩卓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说呢,王爷要知道掌珠逛街,怎会不跟在身边?”

江兴语嗔怪道:“杨四哥惯会取笑我,不理你了!”

石景扬听着二人说话,将茶杯放到吴明艺面前,说道:“艺姐儿。喝茶。”

吴明艺垂着眼,目光随着石景扬骨节分明的手而动,看得痴了,一时忘了回话。

江兴语见了,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吴明艺的手,“艺姐姐,尝尝乐哥哥沏的茶。”

吴明艺回过神来,红着脸端起面前的茶,“谢谢乐哥哥,茶很好喝。”

石景扬看眼捧着茶的吴明艺,淡淡的说道:“艺姐儿还未喝,就知道我沏的茶好喝了?”

吴明艺一愣,讪讪的笑道,“对不住了,口误了,我的意思是这茶闻着就香。”

陆鹏飞见吴明艺尴尬,忙打圆场道:“倾安沏茶的技艺确实了得,对吧?乐明。”

吴明艺心悦石景扬的事,在场的人也是心知肚明。

杨浩卓本不想多话,见陆鹏飞将自己拉下水,只得应承道:“那是,咱们哥儿几人,就数倾安厉害,做啥都做得有模有样的。”

石景扬抬头看杨浩卓一眼,警告他别瞎起哄。

杨浩低头喝茶,不再多言。

陆鹏飞怕冷场,张口说道:“今儿这露台咱们包下来了,大家有什么想玩的?放开了玩,没人上来打扰。掌珠,你想玩什么?”

江兴语想了想,说道:“我都可以,艺姐姐想玩么?”

吴明艺说道:“投壶怎么样?”

杨浩卓连连摇头道:“跟倾安比投壶,那不是找虐吗?不来不来。”

陆鹏飞说道:“那你说玩什么吧?”

杨浩卓想了想,好像玩什么也玩不过石景扬,说道:“要不,咱们打叶子牌吧。如何?”

陆鹏飞看向吴明艺与江兴语,问道:“艺姐儿,掌珠,打叶子牌如何?你们玩吗?”

掌珠点头道:“我没问题,艺姐姐呢?”

吴明艺犹豫道:“可是可以,只是我玩得不好。”

江兴语接过话来,“这个简单,乐哥哥玩叶子牌最在行了。让乐哥哥教你。就这么定了,艺姐姐与乐哥哥一家,刚刚好。陆二哥,让人上牌。”

陆鹏飞转头让小二上牌。

杨浩卓看看江兴语,又看看陆鹏飞,他怎么觉得这二人今儿是来撮和倾安与艺姐儿的。

杨浩卓问道:“倾安觉得如何?”

吴明艺,江兴语,陆鹏飞转头看向石景扬,紧张的等他回话。

石景扬看看众人,不想扫大伙的兴,于是淡淡的说道:“我都可以。”

三人听了,微微的松了口气。

很快,小二送牌上来,在边上支起桌子。

江兴语,陆鹏飞,杨浩卓,吴明艺一人坐一方。

江兴语见石景扬未动,扬声喊道:“乐哥哥,你坐到艺姐姐身边来,帮艺姐姐看看牌。”

石景扬抬头给不远处的青平递了个眼色,才起身挪了下椅子,端着茶杯坐到吴明艺身边。

吴明艺眼睛的余光看到石景扬靠近,紧张得绷紧了身子,心扑通扑通的跳到嗓子眼……

“艺姐姐,傻笑什么?抓牌呀!”江兴语笑着提醒道。

“哦!好!”吴明艺回过神来,伸手去抓牌,却因紧张过度,手抖得厉害,抓了几次,都未将牌抓起来。

吴明艺窘得满面通红,说道:“对不住,我……我好像有点紧张。”

陆鹏飞宽慰道:“没事,咱们打着玩,不来钱,艺姐儿你不用紧张。”

杨浩卓意味深长的看眼吴明艺,又看看石景扬,跟着附和道:“是呀,咱们又不来钱,艺姐儿不用紧张。

就算来钱,你也不用紧张,倾安做你的军师,输了,理应他这个军师出钱。”

江兴语来劲了,“艺姐姐今儿可是有军师的,要不,咱们来钱的,如何?”

陆鹏飞说:“来钱来钱,不来钱不来劲。”

吴明艺羞红着脸,回头看向石景扬,问道:“乐哥哥,来钱可以吗?”

石景扬点点头,说道:“行,都可以。”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吴明艺听后,却像吃了蜜一般甜。

江兴语见石景扬应了吴明艺,玩笑道:“怎么办?我也好想有个军师。”

吴明艺娇媚的瞪了江兴语一眼,说道:“要不要差人去请王爷过来呀?”

江兴语见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赶忙截断话题,催促道:“来来来,赶紧抓牌,最近穷得很,今儿我一定要多赢点。”

杨浩卓笑道:“有倾安在,掌珠你也想赢钱?没睡醒呢!”

江兴语边抓牌边对石景扬说道:“乐哥哥,一会你手下留情,好不好?”

“这张牌放这里,掌珠你会缺银子?瞎哭穷!”石景扬边教吴明艺放牌边回江兴语的话。

“缺,怎么不缺?前些日子与阿蔚一起投了家米行,现在手头紧得很。

对了,各位府里,往后若买米,记得到万盛米行去买,照顾照顾咱们的生意。

我保证,给大家最公道的价钱。”江兴语闲聊中,不忘给自己的米行招揽生意。

石景扬听后,心头一紧,抬头看了眼江兴语。

陆鹏飞问道:“阿蔚,哪个阿蔚?”

杨浩卓也看向江兴语,问道:“掌珠,你说的阿蔚是英哲的妹妹,宁大小姐?”

江兴语笑着点点头,“嗯,就是她,阿蔚,宁蔚,我的手帕交。”

吴明艺见江兴语欢喜的样子,觉得特别刺眼,说道:“掌珠,你的手帕交不是我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个手帕交了?”

江兴语笑着说道:“艺姐姐是手帕交,阿蔚也是手帕交。

艺姐姐,阿蔚可好了,往后有机会给你引荐,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陆鹏飞好奇的问道:“英哲的妹妹深居闺中,极少出来走动。掌珠何时与宁大小姐这般熟络了?”

江兴语眉眼含笑的说道:“这个吗,就是缘份了。我与你们说。我与阿蔚的缘份很深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二条。不知道,掌珠别卖关子,直接说。”杨浩卓出一张牌在桌上,看向江兴语说道。

江兴语从手里拿出牌来,说道:“碰!我与阿蔚是同庚,我俩同年同月同日生。有缘吧?”

石景扬又是一愣,宁蔚与掌珠是同一天的生辰?

上一世,他们做了七年的夫妻,他竟然不知道她的生辰是哪一日?

杨浩卓点点头,“同年同月同日生,那是蛮有缘的。”

“一万。这只是其一。

其二,我阿娘与锦华姨也是无话不说的手帕交,锦华是阿蔚的生母,咱们这是两辈人的情谊。

你们说,这缘份是不是很大。”江兴语出了张牌,接着说道。

吴明艺点头道:“这么说来,缘分确实不一般。之前没听你说过呀。”

江兴语说道:“我也是上回陪我阿娘去报恩寺做法事,在报恩寺遇上阿蔚的,我与阿蔚,算是倾盖如故,我好喜欢阿蔚的。”

都是要好的朋友,江兴语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

吴明艺笑着说道:“夸张,哪有那么多倾盖如故?你就是单纯,看什么都是好的

。”

眼前这几位,都是看着江兴语长的。吴明艺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陆鹏飞说道:“四条……”

“胡了!”石景扬说道,让吴明艺将牌放到桌上。

陆鹏飞哀嚎,“不是吧!”倾身向前查看吴明艺的牌。

杨浩卓凑过来数点数。

陆鹏飞取一个银锞子递给吴明艺。

重新抓牌,开始第二局。

杨浩卓边抓牌边说道:“掌珠,你与宁大小姐要好,改日你约她,咱们一起玩呗。”

陆鹏飞笑着说道:“什么改日,过几日,你们府上不是给老夫人办寿宴吗?英哲一定会带宁大小姐来赴宴,到时咱们聚到一起玩不就得了。”

杨浩卓摇头道:“这哪成?寿宴那日,男女宾是分开的,如何聚到一起?

再有,那日,府里的宾客多,你们都得帮着我招呼宾客。”

陆鹏飞想了想,说道:“说得也是。还是另寻时间吧,掌珠,你来安排。”

江兴语点头道:“好呀,不过,杨四哥你们不是要考吗?”

陆鹏飞说道:“备考也有放松的时候,这叫张弛有度,不能整日关在屋里读书,否则,秋闱没开考,人却先傻了。”

江兴语觉得陆鹏飞说得很有道理,说道:“那行,改日我约阿蔚,定好时间,给你们几位说。艺姐姐,你来吗?”

或许是自己敏感,江兴语直觉吴明艺不喜欢阿蔚。

吴明艺并不愿结识宁蔚,但想到石景扬会去,于是点头说道:“来呀,怎么不来?”

江兴语说道:“那行,待我约好阿蔚后,我差人往承国公府递帖子。陆二哥,乐哥哥你们都来吗?”

陆鹏飞说道:“来来,怎么不来?之前聚会时跟英哲说了好多回,让他带他妹妹一道,英哲总说宁大小姐不喜欢出门。”

江兴语看向石景扬,“乐哥哥,你呢?”

石景扬点点头,“你们定好日子,让人给我递张帖子。”

江兴语说道:“那行。”

又玩了两局,青平过来,走到石景扬身边,朝他低头耳语。

青平直起身来退开。

石景扬说道:“你们玩,我有点事,先撤了。”

陆鹏飞看了眼吴明艺,开口问道:“就走呀?”

吴明艺怅然若失的看着石景扬,扬了扬手里的牌问道:“乐哥哥走了,我怎么办?”

石景扬从怀里取了几张银票放到桌上,“随便玩,输了也没关系。”

吴明艺垂眼看着桌上的银票,心像掉进蜜罐,娇娇的说道:“多谢乐哥哥。”

“啧啧啧!”江兴语连啧几声,起哄道:“哇哦,这也太宠了吧!”

石景扬又取了几张银票出来,递给江兴语。

江兴语忙说道:“不用不用,乐哥哥赶紧收起来,我打牌的技艺高着呢,输不了。”

石景扬不由分说的放到江兴语面前,说道:“拿着玩,别跟你乐哥哥客气。”

说完,石景扬抬步离开。

江兴语看着石景扬扬声道:“乐哥哥,谢了!”

石景扬摆了摆手,“玩得开心!”

吴明艺见石景扬给江兴语银票,心里燃起欢喜顿时熄了下去。

她并不是稀罕那点银子,她以为,石景扬待她是特别的,她希望自己在石景扬心里是不一样的。

石景扬给她银票时,她心里狂喜。

结果,转头,石景扬给汪兴语同样多的银票……

江兴语回头见吴明艺脸色不好,敏感的察觉到什么,玩笑道:“艺姐姐,乐哥哥给我银子,你是不是心痛了?

我保证,一会儿将乐哥哥给银子都输给你,如何?”

被人戳破心思,吴明艺的脸顿时红了,笑着嗔怪道:“你这妮子,话多。赶紧抓牌。”

江兴语笑着应道:“好嘞,我抓牌。”

石景扬往楼下走,边走边问道:“人呢?”

青平说道:“回爷,人在楼下的雅间。”

石景扬点点头,说道:“带路。”

青平往前带路,将石景扬带到二楼的雅间。

屋里的人见石景扬,赶忙欠身见礼。

石景扬微微颌首,走到主位坐下,抬头看向乔一,

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乔一欠身道:“回爷,小的受胡先生的指派,到绣巷来寻一个叫卢尚清的人。”

石景扬眉头微皱,问道:“胡锐让你来的?卢尚清是谁?与胡锐有过节?”

乔一摇摇头,“不是,此人与先生无过节,先生是替宁大小姐办事。卢尚清祖籍江南,从小随父母兄长到京城做买卖。一家人在绣巷盘了间铺子做早点的营生。

年前,卢尚清的兄长卢尚兴染了风寒,到街对面的益元药铺去看诊抓药,几副药下去,人不但不见好,病情反而加重了。

卢家人认为是卢尚兴不服益元医馆的药,想去广明堂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