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飞雨,彩环尽心服侍了你几年,任劳任怨,一个凡人女子一生中最美丽的年华就只有短暂的十几年,错过了便青春不再。”燕柱也出声附和。
他虽然是墨彩环的继父,但是,在心底里却将墨彩环看做是亲生女儿,对她一直都很好,自然想让厉飞雨尽快娶墨彩环,好让她有一个归宿。
厉飞雨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或许以后我的寿元会超出凡人许多倍,需要眼睁睁的看着她逝去,但至少曾经拥有过美好的时刻。”
他这般说道。
听到厉飞雨这样说,燕柱和燕通大喜,立刻准备开始张罗这件事。
看到二人如此热情,厉飞雨心怀感激,他也打算暂时放下修炼,花上几天的时间,好好操办一下此事。
当严氏将成婚之事告诉正在房间内收拾被褥的墨彩环时,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活,坐在床边发呆。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马上就要和厉飞雨成婚了。
这一刻,墨彩环心中是喜悦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组成家庭,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不过,她也是仿徨的,厉飞雨的修仙资质很好,用燕柱的话来说就是,结丹期都大有希望。
而结丹期修士,拥有四五百年的寿命,和百年归天的凡人相比,四五百年太过漫长,她这短暂的生命,相比起厉飞雨漫长的生命来说,就如那匆匆一现的昙花。
未来的岁月中,她会逐渐老去,青春不再,直到人老珠黄,成为一抔黄土,而厉飞雨,会一直年轻,活下去。
想到这些,墨彩环忍不住落泪,她在叹上天的不公,为何没有给予她灵根,只能做一个凡人,若是能修炼,就可以和厉飞雨比翼双飞。
不过很快,她就抹去了眼泪,成婚,是一件大喜事,怎能哭哭啼啼?若是让厉飞雨看见了,只会徒增烦恼。
既然知道岁月短暂,那便好好珍惜,将最美好的东西奉献给对方,如此,即便将来阴阳相隔,也无憾了。
燕柱和燕通的动作非常迅速,一副生怕厉飞雨反悔的模样。
矿脉的凡人都被动员了起来,张灯结彩,在窗户上贴上一个又一个大大的“囍”字。
无论是小孩还是妇人,知道一位修士大人要娶妻之后,都开心不已,这是难得的喜事。
婚期定下,厉飞雨亲自去凡俗界的城镇中购买各种各样成婚时需要用到的东西。
并且,给墨彩环定制了一件精美绝伦的婚衣。
回到矿脉之时,厉飞雨突然愣住了,燕柱还以为厉飞雨是忘买了什么东西,连忙询问是怎么回事。
结果,厉飞雨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燕柱见此,也不再多问,只当是厉飞雨即将成婚,心中高兴所致。
其实,厉飞雨之所以愣住,是因为他感觉到,有一股凉意自身体之中传来。
这种感觉,对于厉飞雨而言是不正常的,因为这具阳躯当中遍布阳气,不该感觉到冷才是。
不过,厉飞雨知晓这股凉意的来源,正是他三灵根中的另外两种灵根被变异的火灵根挤压,彻底融合异变,成为冰灵根所致。
他没想到,这种融合竟然这么快。
此刻的他,身怀史无前例的冰火双灵根,这两种冲突无比的属性,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体中,早就出事了,也就厉飞雨身怀本源阳气且躯体强大,这才能安然无恙。
但是,冰灵根和火灵根相互对立,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厉飞雨心中思索,到底要不要尝试着将冰灵根转到墨彩环身上。
按照他的猜测,本源阳气会排挤冰灵根,直至彻底消失,如果这个时候,他和墨彩环阴阳交合,那冰灵根有了倾泻口,必然会被排挤到墨彩环体内。
但是,这样做,不确定的东西太多太多,墨彩环终究是一个凡人,外来的灵根,真的能在她身体中留住,帮助她踏上大道之路吗?厉飞雨不知道。
因为有记载的历史中,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他在犹豫,万一冰灵根霸道,伤到了墨彩环的根基怎么办?这样的话,他便是害了墨彩环。
最终,厉飞雨决定听一听墨彩环自己的意见,如果墨彩环希望试一试,那么他将竭尽全力,至少不让墨彩环原本的根基受损。
房间内,墨彩环俏脸微红,静静地聆听厉飞雨的叙述,得知她有可能得到一种灵根之后,墨彩环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灵根,是她日日夜夜都希望得到的东西,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今,有一丝希望,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番。
厉飞雨能体会她的心情,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你可知,这样做,有不可预料的风险,我怕到时……”他诉说自己的忧虑。
然而却被墨彩环打断了。
“师兄,难道你想让彩环新婚之夜守活寡吗?”墨彩环望着厉飞雨,一双眸子摇曳生姿的同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哀怨。
厉飞雨一愣,是啊,难道新婚之夜,两个人什么都不发生吗?
只要同房,阴阳交合,那冰灵根势必会进入墨彩环的体内。
“嗯,师兄知道了。”
厉飞雨不再说什么了,新婚之夜,让别人守活寡,似乎说不过去。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顾虑那么多,给墨彩环好好准备一些补身体的东西。
灵根入体,不可能直接让人暴毙,这终究是扎根在人体之中的无形之物,最多让墨彩环不适,身体虚弱,只要提前做好准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随后,厉飞雨告别墨彩环,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准备,不久,他又出去了一趟,利用在墨凤舞那里得到的墨居仁的医术,去外面购买一些药材,配置滋阴补元的大补之物,以备使用。
本来他以为学的这些医术没什么作用了,毕竟他已经是一个修仙者,但是现在,针对墨彩环这个凡人,凡俗界的医术无疑能起到大用,与此同时,他还练习了一番针灸,涉及墨彩环的安危,他自然不敢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