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只能站起身。
一边抽噎着,一边将事情的始末,给李卫东清楚。
现在的秦淮茹不敢再有半分隐瞒。
不然惹得李卫东不高兴,不管她的话,那棒梗真的就完了。
李卫东一早从何雨水那听说了这个事,但没想到棒梗的情况会这么严重。
狂犬病可是不治之症,也难怪秦淮茹会这么着急。
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李卫东跟贾家无亲无故的。
要真说有关系,可能就是以前没少被秦淮茹占便宜。
这种情况下,让李卫东帮着去求厂领导,怎么想的?
也许他帮忙说话,还真有可能把事情办成。
但李卫东自认不是热心肠的人。
如果是交情好的,像傻柱或何雨水被畜生咬了,李卫东肯定不介意帮忙。
但秦淮茹嘛,得考虑考虑。
屋里正在换床单的于莉,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走了出来。
然后便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口抹眼泪,不由有些惊奇,看向李卫东问道:“卫东,什么情况啊?”
李卫东努了努嘴道:“她家棒梗需要打狂犬疫苗,但医院没有,所以跑来找我,让我去找厂长帮忙。”
于莉听了后,顿时皱起了眉头,但想到患上狂犬病的危害,眉头又松了下来。
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秦淮茹见李卫东不吭声,哭得更加厉害了。
点点泪珠顺着面颊滑落下来,很快就把棉袄领子浸湿了。
这次她确实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因为担心失去棒梗。
“卫东,我求求你了,以前都是我不对。
我,我可以把拿的那些东西都还给你。
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就棒梗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没了,以后我下去怎么跟他爹交代啊!
棒梗,棒梗他才12岁,小学都还没毕业呢!”
李卫东听了后,终归是没忍住,训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要不是你跟你婆婆一直惯着他,会闹成这样吗?
都上小学六年级的人了,还整天偷鸡摸狗。
这句成语用在别人身上是形容词,用在你儿子身上,却是十分贴切。
秦淮茹,我告诉你,你儿子之所以会有今天,都是你跟你婆婆一手造成的!”
秦淮茹忍不住争辩道:“可是,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啊,而且他还那么孝顺,对两个妹妹也好,一点坏习惯,等大点就改了。”
“放屁!”
李卫东这下是真的怒了。
他最恨的不是熊孩子,而是把熊孩子惯出来的家长。
想当初他还没穿越前,只是下楼遛个弯的时间,家里的高达和乐高,全叫熊孩子给毁了。
打从那时候起,李卫东就对熊孩子有了成见。
这也是他横竖看棒梗不顺眼的原因。
“他现在都算半个大人了,整条南锣鼓巷,有谁不知道他是个惯偷?秦淮茹,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儿子明明做错了事,在你那却成了功臣。
你还帮着他遮掩,有你这么教儿子的吗?
你觉得这是疼他?你这是在害他!
就贾梗那德性,迟早不是进工读学校,就是进笆篱子!”
秦淮茹还是第一次看到李卫东这么凶厉,都被吓得忘了哭。
于莉同样也被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李卫东‘前世’的经历,无法理解丈夫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
李卫东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为了一个棒梗,不值得。
熊孩子嘛,就让他熊呗。
等出了社会,感受到来自社会的毒打后,自然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行了,话我就说到这了,估计你也听不进去。
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给你个建议,把自己弄得惨一点,上厂长家门口跪着
说不定跪着跪着,他就答应给你帮忙了。”
说完后,李卫东便转身准备返回房间。
可秦淮茹哪能让他就这么走掉啊。
当下便上前一把抱住李卫东的大腿道:‘卫东,我求你了,姐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们棒梗吧。
我,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我不会再惯着他的,只要你愿意救他,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李卫东皱眉看着秦淮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裤腿上抹。
“你给我松开!”
“我不!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
秦淮茹干脆耍起了无赖,跟贾张氏住一起那么久,耳濡目染下,已经有了贾张氏三四成的功力。
“我尼玛~”
李卫东气的只想踹人,这要是个男的,他早一脚给踢开了。
但秦淮茹是个女人,他总不能对女人动手吧?
李卫东无奈的看向于莉,道:‘媳妇,怎么办?’
于莉也很无语。
谁会想到秦淮茹一个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跟孩子一样。
虽然不喜欢棒梗兄妹,但真让看着棒梗得狂犬病死掉的话,又有点于心不忍。
于莉试探着向李卫东说道:“要不,就帮她一下?”
李卫东张了张嘴,看看于莉,又看看秦淮茹,最终叹了口气,道:“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过就这次。”
底下秦淮茹一听李卫东答应了,立马爬了起身,朝着李卫东连连鞠躬,道:“卫东兄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以后你家的卫生我包了,你们的衣服也可以交给我洗。”
《剑来》
李卫东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吧,以后你少来我这,就是最好的报酬。”
秦淮茹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既然已经答应了,李卫东肯定不会说话不算数。
不过他并不打算去找厂长,看在他立下的那些功劳的份上,厂长肯定会帮忙。
但多少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为了个棒梗,完全没这必要,他也不是没有别的渠道。
回到屋里拿了自行车锁的钥匙,李卫东对于莉说道:“媳妇,我去去就回,你在家好好待着。”
于莉笑着道:“行,你去吧,自己注意安全。”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看李卫东,又看看于莉,感觉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经过刚才那么一出,秦淮茹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没法再像以前一样,厚着脸皮留下。
而且她也隐隐感觉到于莉对自己多有防备。
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于是她拢着双手,低头离开了后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