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杨北掰手腕的动作,让几个混混你看我我看你,都恼火起来。
拿酒瓶子的一个,抬起酒瓶子就指着杨北的脑袋走进了窄巷子:“尼玛,一个外地人跟我这装啥呢?”
这是那种老式居民楼,楼层不高,两座楼房之间的宽度,也就只能容纳几个垃圾桶。
这人基本是跟杨北一对一的,因为旁边如果再挤一个人,到时候打起来就很容易误伤友军了。
酒瓶子大哥也是下死手的那种,进了巷子挥舞着酒瓶子就直接朝杨北脑门上砸去:砰!
随着一声巨响,杨北躲过了这一下,酒瓶也砸在墙壁上碎成了渣。
这货气势有余,身手真不太行,杨北找准机会就冲他腹部来了一脚——其实踹胸口更容易让人失去战斗力,因为会被心肺造成打击。
可杨北又不是练家子,他踢人没法又有力,有踢的高。
到肚子就差不多了。
酒瓶子哥哎哟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跌了出去,破口骂:“不行,得把这小子拖出来!”
“真尼玛没用。”
领头的不耐烦了,一撸袖子钻了进去,抬手就抓杨北的衣领。
杨北也没挣扎,只是在被往外拽的时候,后脚腕一拧,腰身用力,连带着右臂狠狠抬起——一拳。
砰!
杨北对人体太熟悉了。
这一拳,非常精致的砸在了对方下巴上。
这一幕说来慢,其实现实发生起来还是挺快的,在后面那些混混眼中,杨北又轻松又从容的一拳砸出。
然后,在大家惊诧的眼神中,他们的头儿就倒退几步,翻个白眼倒地上了。
他还瞪着眼,但明显是被这一拳打懵了。
几个混混也慌了手脚,忙去扶他:“大哥?你没事吧?”
“兄弟们,弄死他!”
这群混混没有被杨北吓到,反而更加暴戾。
杨北在后面甩了甩拳头,疼的倒吸冷气:他还是不适合用暴力解决问题,还是换一种方法好了。
杨北活动了一下肩膀,看着几个前前后后冲进来,不急不缓的拿出了一个掌心大小棉布包裹,然后扬手。
啪!
棉布摔在地上,碎裂出漫天的淡绿色粉尘。
这群混混只感觉眼前一花,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种药粉是对付狼群的,用在你们身上,其实有点浪费。”
“什么?”
最后一个冲进来的,只吸了一口,就感觉脑袋嗡的响了一声,就好像电流在大脑中乱窜一样,害得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听不到周围的声音,闻不出任何味道。
就好像感官,比封闭了那样。
再接着,他就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衣领,然后按住了他的脑袋狠狠朝墙壁撞去:砰!
随着一声闷响,他的脸和墙壁亲密接触。
然后他就懵了。
脑袋不知道嗡鸣了多久,或许是一眨眼,又或许好几个小时,他才有了些感觉,眼睛拼命眨了眨,看到了画面。
然后就见其他的三个兄弟,都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而杨北,就靠着墙看着他:“就你吸入的最少,清醒了?”
“那、那是什么?”
“猎人的一些小玩意,对付狼的。”
杨北声音平静。
那玩意在吸入后,能通过鼻腔短暂的刺激人脑神经。说起来复杂,但其实要做到并不难,人体内的神经传递信息,一是用人体内的生物电,二是用神经内的一种化学物质。
而强烈的刺激会让那些化学物质短暂的麻痹。
比如你猛吸一口胡椒粉,嗅觉短时间内就不好使了,还会刺激出眼泪。
杨北洒出的绿色粉尘,作用也差不多,对狼、人体这部分体型差不多的动物,作用很强。
不过想对付再大一点的老虎和熊瞎子,还是不太够用的。
这玩意所用药材也并不复杂,但在古代不懂规模养殖前,只有靠山吃山的大员外家,他们养的猎人队进山时会带这些东西,驱赶狼群。
现代药材能规模养殖了,成本就要低的多。
杨北搞这些东西,也是为了防身。
毕竟他最近又是遇到当兵的找麻烦找到医馆,又在荒唐会所被人下毒,不准备点东西自保,他还真不放心。
“咱们无冤无仇吧?”
杨北蹲下,拍了拍他的脸蛋:“哥们,你们干嘛找我的麻烦呢?”
这混混知道自己栽了,哭丧着脸求饶:“我、我,好汉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
“停停。”
杨北打断他:“我又不是流氓,不会要你们的命,就是想问问,谁派你们来的?”
这混混真被杨北的手段搞怕了,丝毫不敢隐瞒:“是一个叫尤驰成的,他、他给我们一人几千块钱,让我们来教训你。”
“几千块就把你们收买了?”
杨北眨眨眼:“我就这么不值钱?”
“他只说了教训你。”
小混混哭丧着脸:“如果要胳膊要腿的,肯定就贵了。”
“那个尤驰成是什么人?”
“这我们哪知道啊,就知道他西装革履的,穿的人模狗样的。”
小混混苦巴巴的说:“好汉,我们就是些街溜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们当成个屁放了吧。”
杨北真有点纳闷了:他是真不认识尤驰成这号人物啊。
听都没听说过。
其实也不光这个尤驰成,之前的张毅文、还有在会所给他下毒的,他也都不认识。
可一个个的都来找他的麻烦。
杨北真有点头大,正想着怎么从这些混混嘴里,再抠出点线索呢,突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道视线。
巷子对面,穿过一条马路后,正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墨镜鬼鬼祟祟的看着这边呢。
见杨北看去,对方赶紧转移开视线,还往电线杆后面藏了藏。
杨北不动声色的挪开眼神,却记住了这个人的身形和位置,起身拍了拍手,冷冷地说:“下次招子放亮点,别再来招惹我。”
说完,杨北走出巷子,进了一家小超市,装作买东西,却透过窗看着那个人。
那人盯了巷子口一会,走到角落拿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钱少,那个杨北有点邪门,我找了四五个混混,都被他撂倒了。”
电话那头,也很快传来了回应,带着不耐烦:“尤驰成,你他么行不行啊?让你找人教训个外地来的傻比,用得着这么费劲?”
“钱少,我也是没想到他这么能打嘛。”
尤驰成苦兮兮的说:“您再给点经费,我绝对找个牛笔的,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