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察觉到被耍了,女人羞恼之下真的动了杀心,一脚就想踩断杨北的咽喉。
好在杨北反应够快,就地一个打滚躲开了。
骨碌碌爬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再次欺身而来。
一拳揍向他的下巴。
杨北知道麻药药效发作也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必须先撑住,双臂并起,快速挡在了身前。
砰!
一声闷响后,杨北竟然连退好几步,就感觉像是被牛撞了下那样。
好大的力气!
他一个老爷们,比力气比不过女人?
来不及多想,对方又是飞扑过来,一记侧踢。杨北只能堪堪抬起胳膊,挡住:砰!
又是一声闷响,杨北直接被踹到了破庙墙上,捂着胳膊满头冒汗,这两下,已经让他使不上气力了。
“特么的,什么变态女人啊?”
杨北惨然一笑,有点无能为力了,他都给对方打了麻药了,对方还生龙活虎的。
可眼看对方一脚踹向他胸口,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知道自己躲不开,就在挨了一下后,猛地把含在嘴里的一小片截阳草嚼碎。
冰冷冷的汁液,让他在受力之后还保持了清醒,咬牙忍痛,紧紧抱住了她的脚。
对方脸色微变,显然是没想到杨北还有余力。
按理说胸口受到巨大冲击,呼吸和心跳都会受到影响,别说反抗了,以她这一觉用的力气,身体不好的直接被踹昏死都可能。
杨北却顶住了这一脚的压力。
“草!”
随着他一声猛喝,整个人欺身压了过去。
女人只是错愕了片刻,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想反身挣脱,却发现身子一麻。
药效发作了!
杨北那个小子,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女人脸色剧变,猛地抬手打在他后脑。
杨北又是一个趔趄,松开了她的脚丫。
之前女人就想用手刀把他打晕过去,杨北之所以没晕,就是因为嘴里喊着截阳草,这样宝贝保持了他清醒的神智。
眼下也是。
对方虽然挣脱了,杨北却没因此晕厥,而是大口喘息了会后,笑着看向了女人。
月光下女人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她没预料到杨北这样难缠。
她感觉头脑虽然还清醒,但身体却有种使不上力气的疲软感,就好像泡了一整天的温泉,把骨头泡酥了那样。
她知道,不能继续跟杨北纠缠下去了,拿出匕首飞也似的甩了过来。
杨北见状,赶紧躲开。
她如果没被毒到,杨北十有八九躲不开这一刀,可现在,他却能。
猛地往旁边一跳,躲开匕首后,就欺身压向对方:“你刚才在电话里说,如果沈红颜真的死了我会怎样,那就是说,她没死?对吧!”
“她在哪?”
“告诉我,不然别想走!”
杨北紧忙追了两步,可对方已经趁他躲匕首的功夫,往山下跑去了。
速度还算快,就跟影子似的,朝山林里冲去。
“靠,这人怎么还有力气跑路?”
杨北大口喘息,有点傻眼。
她一个女人家家的,体力也太好了?
不过麻药还是有效果的,杨北明显看到她点的身形有些摇晃。
得追。
不然怎么找到沈红颜?
杨北牙龈紧咬,呼哧呼哧的追了过去,模样很不雅观,就好像刚跑完长跑似的,上气不接下气。
汗,也一个劲的往外冒。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好几次,杨北都差点追丢对方,不想追了。
可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一边追心里一边骂:沈红颜你个臭娘们,哥们为了你,可是拼了命了!
回头你要是再敢冲我摆谱,老子肯定抽烂你的屁股!
或许是想到了沈红颜那双修长如模特般的长腿,又或许是过去了那个疲劳的坎,杨北追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本来他就对山路更加熟悉,对方又中了麻药,两人之间的距离还真的在渐渐拉近。
对方也是难缠,往往每跑一段距离,就会变换方向,找到掩体最多的地方。
因为山林里月光不够亮,杨北好几次都差点追丢。
对方就跟个泥鳅似的。
而杨北,是锲而不舍的猎犬。
两人越追越远,终于来到了半山腰时,几乎只有几步远了。
女人也没想到青牛山的地貌如此糟糕,她好几次都差点落入山涧。眼瞅要被杨北追上了,她拼命提起一股力气,往前猛地一跳。
前面,是个有落差的岩石。
她以为很安全。
可没想到岩石早就被侵蚀的很脆了。
她猛地踩上去,竟然直接踩碎了,整个人就要落尽地洞中。
地洞通幽,下面的地下暗河九曲十八弯,落进去的人基本九死一生。
她心里也瞬间凉透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正是杨北的。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眶都在发红,额头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这一路追来他运动量太大,已经快要超过一般人能承受的限度了。
可他还及时救下了她。
“别、别他么再跑了,再跑老子要累死了。”
杨北累的想翻白眼,也没有把对方拉上来的力气,两只手抓住对方,坏里抱着颗树,就跟考拉似的勉强撑住了。
一颗岩石从洞口滚落,很久之后才传来啪嗒落地的回音。
这证明这个洞相当深。
掉下去估计就粉身碎骨了。
女人心有余悸,浑身直冒冷汗,小心翼翼的抓着杨北的手爬了上去。
杨北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硬扯着对方的一辆,趴在那特没劲的说:“老子救了你一命,你特么别跑了行不行?”
女人也没多少力气了,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一咬牙,干脆整个人往下一缩。
呲溜!
就跟脱皮似的,她整个人从衬衣里溜了出去。
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起身继续跑。
杨北抓着衬衣一角,都想哭了:这女人怎么就这样难缠?
不行,不能让他跑了。
不然哥们追半天,不白费力气了?
杨北喘着粗气,爬起来念叨着老头教给他的吐纳功夫调整了会气息,再次迈开疲惫的腿,追去。
女人脱掉衬衫后,上半身基本只有小罩罩了。
透过树影落下来的斑驳月光,好像给她上了一层纹身似的,看上去有些梦幻。
不过很明显,她的步伐已经越来越沉重。
终于,杨北弯道超车,借着一个斜坡一跃而下,冲着女人上身最后能抓的那点布料抓了过去:刺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女人上身唯一能遮羞的东西,也进了杨北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