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神父,女爵一时间也是石化状态。
还以为这家伙不想误杀自己,没想到居然早就想好了连自己一起干掉!
他甚至反过来利用这一点设了陷阱,成功让神父放松警惕,大摇大摆的躲在自己这个人质后面。
然后出手就是无差别攻击。
简直……
虽然刚才已经决心赴死,但女爵总感觉不是滋味。
“怎么了?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付前看着她。
“刚才你可是让我不用管你,尽管出手的,我没动你还很不高兴来着。”
……
女爵无语,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哈哈哈!
最终还是神父打破了寂静,惨笑着开口。
“好手段!算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疯狂!”
你都趴地上了,还这么点评不觉得有点羞耻吗?
付前鄙视的看了神父一眼。
这位的状态比女爵更惨,整个右半边身体都在刚才的爆炸中灰飞烟灭。
说起来,自己的吐息似乎对人之脓效果格外的好。
不管是这位,还是旧城那边的胖头陀,都是中了之后立马进入不稳定状态,直至爆炸。
“说起来我有个疑问。”
付前突然想起来什么的样子,指了指地上。
“你刚才说镇上远不止你一个有这种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你们还有个同好会?”
哈……咳咳!
听到付前的问题,神父只笑了半截就开始起来随时可能断气。
“怎么会,我们……肯定不认识……但我……我就是知道……”
他的声音也是微弱得快听不到,付前不得不凑到他面前。
“那是一种微妙的联系,身上的异变,可以让你感知到同类……只不过都心照不宣……”
“而我……在太多人身上……发现过——”
下一刻,劲风突起。
垂死的神父展现出了恐怖的速度,残躯一跃而起,还完好的左手弯曲成爪,对着付前的喉咙抓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实在是出乎意料。
完全想不到神父都这样了还有战斗力,女爵本来正在侧耳倾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眼见神父的决死一击就要命中,一只拳头却是在他视野中迅速扩大。
沉闷的击肉声中,神父的跃起的身体直接倒飞回去,重重湖在地上。
“你……怎么会……”
吐出一口血水,神父不可思议的看着付前,他的脸被刚才一拳几乎碾碎。
“想什么呢?”
付前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哥哥我墙角阴人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而且还学我话说一半出手,专利费交了没有?”
“你知道……那你刚才怎么不直接杀了我?”
“直接打死你,你怎么会回答问题呢?”
付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相信为了取信于我,你刚才的话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
神父又是一口血喷出,一声万念俱灰的叹息中,眼中神采彻底消失。
这……
目睹这一幕的女爵,看着付前转身过来,心头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明知神父在骗自己过去,故意提出疑问让他回答,然后对方满心以为有机会偷袭的时候,发现早就被算计在内,被直接一巴掌打死。
某种意义上讲,这位的表现满满的邪恶范儿,不怪神父死不瞑目。
“感觉如何?”
付前走到女爵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位大半个身体已经是干枯如树枝,只有脖子以上还算正常。
“不太好……身体在迅速老化,力量消失,我拼尽全力,只能勉强保持清醒。”
女爵下意识的避开付前的目光,摇头回答。
“不过我倒不会因为要死而恐惧,只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实在太恐怖了……让人看不到希望……”
“你呢?”
我?
面对女爵的问题,付前也是点点头。
“我也觉得恐怖。”
这下要干掉多少个目标才能完成任务啊!
“还真看不出来。”
女爵端详着付前,最终无奈摇头。
“其实我还要向你道歉,之前让你重返监牢,是一个特别冒险的计划,老实说当时我并没有指望你还能回来。”
这个我早就知道,本来就是互相利用而已,我要是不想去你以为能强迫我?
付前心道。
“没关系,你现在不是要死了吗。”
……
女爵看着付前。
“你的那个吐息,似乎相当克制这种污染。我知道这很难,但能不能拜托你,试着拯救这个地方?”
“你是希望我把所有感染者杀干净?先不说能不能做到,如果神父说的是真的,那么人数怕是会相当惊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了解。”
付前点点头,突然弯下了腰。
女爵当即就是一惊,几乎是下意识想躲闪。
然而用了一下力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个废人,无奈放弃抵抗。
下一刻,付前的手按在了她被折断的腿上,后者已经腐朽到透出森森白骨。
卡察!
女爵惊恐的眼神中,付前直接把断腿从膝盖处扯了下来。
“你想干嘛——”
女爵话只说了一半,惊讶的发现断腿里扯出来一条东西。
细如小指的黑蛇在付前手中拼命挣扎。
“还真是个演技派呢,表面上万念俱灰,实际上还有后手。”
付前双手把蛇握住,看着神父的尸体。
这东西无疑是刚才趁机躲到女爵体内的,虽然不知道神父能不能靠它复活,但明显是个隐患。
《女总裁的全能兵王》
“这……”
虽然身体已经没有了感觉,女爵还是一阵恶心。
“我帮你喊一下人,你就在这里安度晚年吧,我还有点事情。”
此时耳边传来付前的声音,抬头望去,后者已经走出了屋门。
要开始杀戮了吗?
女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闭上眼缓缓摇头。
……
黑暗中,付前摊开右手,掌心露出一道伤口。
伤口里面,黑色流体正在血肉中盘绕。
没错,他并没有把那东西消灭,而是主动割开一道伤口,让它感染了自己。
感受着对身体的侵蚀,一巴掌把门外的人拍醒,付前径直走进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