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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连朔对着陈中原最后干脆说道,“这是命令,你听不听!保证他们的安全。”

陈中原紧抿着唇喘着粗气不甘心地说道,“俺听你的。”扒拉、扒拉自己扎手的脑袋道,“这山路无法推板车,这粮食怎么办?”

“板车藏起来,用担架。”洪连朔想也不想地说道,“至于粮食放到这里,我们回来时扛着。”

“不行,不行!这太重了,他们那般虚弱,能扛动吗?”陈中原不由得担心地说道。

“这样老办法跟蒸饼一样,脱了衣服,一人裹上,背点儿,人多绝对背得完。”洪连朔眼波流转想了想道。

“嗯嗯!”陈中原闻言猛点头道,“那俺们明儿天蒙蒙亮,俺就走了。”

“走吧!”洪连朔言语轻快地说道,“我们现在拿上兵器就走。”

“嗯!”洪连朔带着没有受伤的兵卒,扛着兵器就走了。

陈中原耳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才道,“都回去睡觉,天一亮咱们就走。”

让他们睡觉去,陈中原怀里抱着长枪,耳朵支棱起来,眼睛瞪的比猫头鹰还大,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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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连朔他们带着兵器回到了南家园,扛着长枪的江水生叫住了洪连朔道,“等一下,等一下,洪娘子这长枪怎么办?”

“要不把枪头给拆了。”四喜闻言快人快语地说道。

“不行!刚才是逼不得已,现在拆了太可惜了。”洪连朔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凝望这一团团黑影道,“放在这里,等跑的时候拎着就走。”

“行!”四喜应道。

方大锤他们将长枪放下,挠头道,“咱们到时候怎么找呀!”

“咱们走过去将草都踩踏实了,一眼就能看见了。”洪连朔闻言笑道。

“对哦!”方大锤一脸傻笑道,“是俺太笨了。”

“不不不!”洪连朔闻言立马说道,“你考虑的也不错啊!一人终归计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这话说的让人心里听的非常熨帖,舒服极了。

“走吧!带上大刀、弓箭咱们去帮他们,他们手中的枪头肯定不够用。”洪连朔拎着弯刀朝韩擒虎方向快速的奔去。

五万多人被捆绑着,这麻绳被割断且得耗费些时间。

终于赶在天亮之前,众人松了绑,活动一下身体。

交代大家天蒙蒙亮眼睛清楚的能看见东西后,就不要有所顾忌的一个字:跑!

有人自是带路,尽管大家都是赤着脚,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可人太多了,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胡兵。

发现俘虏和百姓要逃,直接扯开嗓门发出狼叫的声音,“嗷嗷嗷……”通知同伴。

昏暗的晨光下,洪连朔搭箭拉弓如满月,羽箭如飞火流星一般,嗖的一下直插胡兵的咽喉。

他瞪着硕大的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羽箭,一脸的不敢置信想后倒去,砰的一下倒下。

“好箭法!”韩擒虎高兴地大喝一声道,

“谁干的?”

跟在韩擒虎身边的韩忠高兴且大声地说道,“是洪娘子。”

“等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拜会一下。”韩擒虎兴奋且激动地说道。

“少爷,少爷,咱得先杀出去,”韩忠提醒高兴过头儿的韩擒虎道。

“来吧!让爷爷杀个痛快。”韩擒虎握了握刀柄,声嘶力竭地喊道,“杀!”如锋利的刀刃一样劈向了胡兵。

带有明显伤的兵卒被安排带着百姓离开,“快跑,快跑,夷狄杀过来了。”

洪连朔他们射箭的好手弓弦拉满如满月,伴着刺耳的破风声,箭矢如雨飞落,射进了胡兵的体内。

韩擒虎手持着尖刀看着最前面的夷狄被箭矢射中,直接倒地不起,豪爽地大笑道,“射得好,杀得好。”与夷狄直接拼杀了起来,“兄弟们咱也不能落后了。”

“杀……”喊声震天,冲破云霄,所有的怒气和怨气倾泻而出。

刀锋交错间火花四溅,夷狄也不知道这群如待宰羔羊的饿的那么久的俘虏怎么又这么高的战力。

夷狄本以为三下五除二,轻松的杀退他们,谁曾想,手起刀落,刺入胸中的尖刀闪着深深的寒光,刀蹭的一下抽出,带出一溜血线。

两帮人交织在一起,兵器断裂声不断,鲜血四溅,肢体横飞。

惨叫声不断,刺激着人的耳膜。

夷狄被杀了不措手不及,双眼顿时变的血红,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愤怒的大叫……

至于叫什么?谁管呢?听不懂,不过看他们那架势也知道:拼杀!

不愧是能征善战的民族,被打懵了,迸发的战意更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韩擒虎他们本身身体就虚弱,又饿又渴,凭着对夷狄的恨意支撑了第一波。

当夷狄的铁骑袭来,虽然马匹的数量不是千军万马,可在底气不足的洪连朔他们面前,那简直是无法撼动的。

马蹄声声,大地在颤抖……

“撤!”韩擒虎大喊一声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在勇武也没用。

“弓箭手,射!”洪连朔下达命令时疾风骤雨,清霜紫电一般严厉。

一次又一次的开弓射箭,将马上的胡兵射与马下。

一弓搭三箭,箭矢破空而去,噗噗噗……射进高速疾驰而来的胡兵,砰的一下坠落马下,顿时被马踩断胸骨、腿骨、手骨。

啊……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凄厉声渗人的慌。

“好箭法!”韩擒虎看着不远处坠落马下的夷狄赞叹道。

这两条腿,尤其是精疲力竭的俘虏和百姓怎么可能跑过四条腿的战马呢!

胡兵挥舞着弯刀杀进了俘虏和百姓,浓稠的血洒在野草上,将青草染成了红色。

战场如绞肉磨盘似的,惨烈犹如人间地狱!

一弓搭三箭,洪连朔不停地开弓,伸手探向箭壶,摸了摸空空如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射空了两壶箭了。

感觉这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手腕麻木,掌心和手指没有了知觉。

拇指尽管戴着兔皮护指,也被勒出了血痕,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在战马面前洪连朔一点儿也不占优势,将弓箭背上了身,抽出了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