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一听大吃一惊,记忆里建安八年邺城是被围攻,但并没攻破,曹操久攻不下后,被谋士劝说放弃,只是确切的时间点他并不知道。
没想到自己归途中会遇到这事,徐庶见他吃惊,当即下令再探,摸清曹军到了哪里再来回报。
“主公不用担心,即便是曹军围困邺城也没那么容易攻下,二月枯水期,就算想要水攻也做不到。”
袁熙缓过劲来,连连点头称是,不禁为自己找到徐庶这样的顶级谋士而庆幸,日后曹操就是用水攻打破邺城的。
可见这些厉害的谋士,眼光都一样,自己要是没有先知作弊,根本不信邺城会被水攻,就连历史上审配也不信,所以他输了。
半日后,匆匆赶回来的探子,疲惫的报告曹军到了安阳,并分出一部分兵马在攻打内黄。
徐庶当即下令道:“留下步卒护送女眷等继续北上,主公亲领剩下的骑兵救援内黄。”
繁阳跟内黄隔壁县,隔着一条白沟,袁熙一看徐庶下令了,连忙叫道:“郝昭听令,三百步卒由你指挥,路上不要等我们,直接去中山无极甄家。”
“诺!”
十八岁的郝昭,是袁熙的意外之喜,原来他竟是自己的手下。
不过也对,郝昭的事迹记载不详,只记录了他抵挡诸葛亮的丰功伟绩,和河西之战的事迹,其他的根本没记载。
郝昭是太原人,少年从军这是确定的,但他少年时期并州是袁绍的地盘,加入袁绍大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袁熙镇守幽州,袁绍给他的军队并不都是幽州人,而是袁绍军中抽调的三万人,郝昭就这样去了幽州。
幽州三万人后来在张南、焦触的带领下,一战没打就投降曹操,他后来是曹军的将领也就说得通了。
调入护卫军后,袁熙亲自跟花木兰一起练兵,意外发现郝昭,自然大力培养他,只是年纪尚小不能拔苗助长罢了。
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三个百人长中任命他为指挥,不仅是信任他的能力,更是给他一个机会展示才能。
当晚袁熙带着二百骑兵,偷偷度过白沟,此时的白沟水势并不大,仅仅是因为黄河改道留下的一条长长的水道。
要到建安九年,曹操占领了黎阳稳固后,为了征伐袁尚,引淇水入白沟,疏通扩大白沟水量,使之可以行船运粮草,白沟才真正成型。
内黄城外,攻打一天的曹军在城外扎下大营,月光下营寨连成一片,看起来至少有五千人马。
可徐庶查看后笑道:“此乃曹军疑兵之计,我观此营人数不上两千,主公可敢夜踏敌营乎?”
袁熙本来看着那连营之势,心中还惴惴不安的,可一听不足两千人,又被一激登时豪迈起来。
张口就来道:“有何不敢。”
可魏延急了,瞪着牛眼冲徐庶喊道:“军师别胡来!主公岂能亲冒矢石,此战魏延当为先登!”
“好啊文长,这话是你说的,那这一战交给你了。”
魏延这才知道,自己被徐庶忽悠了,可袁熙不乐意了,争辩着自己能行的,被两人一同拒绝,哪有他冲阵的道理。
“好吧好吧,那我和元直在这看着,木兰跟他们去吧,我两不用护卫。”
徐庶见他让花木兰也去,惊讶了一下但没开口,知道原本这五百人都是她带领的,有她在可能会更好一些,毕竟魏延代替她时间太短了。
可接下来徐庶的眼珠子瞪圆了,他跟袁熙站在一处高处,看着二百人冲向曹军大营,花木兰太好认了,月光下青铜面具独一份呀。
“敌袭!”
尖锐的叫声在夜里极为响亮,可骑兵速度快,第一个动手的正是花木兰,这位女将最擅长的骑射,不等其他人动手,她的连珠箭出手了。
“好可怕的箭术,这是夜里啊,竟然能指哪打哪。”
徐庶惊骇的望着战场,花木兰最先清除的就是营寨高处的守卫,转眼十支箭箭无虚发。
很快一轮箭雨跟上去,二百骑兵的弓箭跟进了,紧接着火把点燃,冲进营寨到处点火开始。
曹军此次攻打内黄只是顺带的,因此派来的兵马只有两千,白天攻城死伤不到三百人,就是因为不想强攻。
哪里想到城外还会有袁军,更别说战斗力还如此强悍的骑兵。
领兵将领也不是什么大将,仅是曹军一员部将叫牛盖,听到营地里喊杀声,急忙起身冲出营帐。
“稳住!稳住!对方人不多,稳住别管粮草、营帐!”
牛盖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时候再顾及粮草被烧去救火,那是找死的行为。
可他这奔走着大呼,被魏延发现了,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纳命来!”
一颗脑袋飞上天,顿时有人惊叫“将军死了”,曹军大乱,逃的逃死的死,更多的是跪地投降的人。
这一战打的极快,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内黄城中见到城外大战,知道是援兵来了,等他们聚集起来出城助战时,只剩下打扫战场了。
“二公子怎么在这?”
内黄守将严敬是袁绍时期的老将,虽然不出名但也在河北大将行列,见到袁熙后吃惊的问。
袁熙含笑谢道:“有劳严将军紧守门户,熙从汝阳归来,途经繁阳,听说了黎阳之事,来这看看。”
“多谢二公子救援,内黄只有一千五兵马,末将正想去支援邺城,却被曹操先行堵在城里……”
一番话后袁熙这才明白,曹军为何不猛攻城,原来是为了牵制内黄守军,免得他们去自己后路捣乱。
内黄去安阳虽说有些距离,但中间再没有城池,曹军分兵驻扎在安阳做后勤补给处,大军已经追到邺城。
一翻交流后,徐庶建议道:“内黄留下五百人守城,从降军中挑选五百,加上内黄的一千人,南下攻打黎阳。”
“黎阳?”
袁熙和严敬都惊愕起来,徐庶嘿嘿笑道:“攻其所必救,不求攻克,制造恐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