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应坐好身子后,他这时惊讶的发现。
之前那个满身死气的老头,不知为何竟变了一副模样。
满头的白发已经变得乌黑,有着佝偻的身躯已经变得极其饱满,而且脸型也稍微有了一些变化。
整体看去,就像是从七八十岁的老头,变化成了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看着老头这有些逆天的变化,张应明白,看来这也是丹鼎真人的手段了。
毕竟之前第一次模拟炼制失败,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出在老头身上。
要不是因为老头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导致法力反噬,他们当时也不会一同失败。
现在有了丹鼎真人给此人续命,看着之前的失误应该是不会再有了。
而丹鼎真人这边,在看张应也到了位置上后,随后便是几道流光闪过。
而张应几人面前又是一个跟之前同种颜色的储物袋,张应将其拿到眼前一看。
果然,还是之前的那些材料。
接着在丹鼎真人的一声令下。
张应和徐增几人便按照之前的动作、顺序,开始了第二次模拟炼制。
时间缓缓流逝,半个月后。
一处陌生的石室中,张应在此地正研究着土遁符。
这第二次炼制又是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但是这次的失败并不是张应几人的问题,反而是丹鼎真人自己在将几件物品合在一起时,也不知什么原因,导致张应几人炼制的符箓,相互之前散发出了一股剧烈的,不受控制的灵光。
最后导致炼制失败。
接下来,又是一个月的休息时间。
而张应自然是用这一个月来炼制遁地符。
至于最后能不能逃脱丹鼎真人掌控的地下宫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第三次炼制,失败。
第四次炼制,失败。
这几次的炼制,不知为何,一直都是丹鼎真人这边出问题,而且每一次出的问题还不一样。
张应见此,心中疑惑。
也不知是丹鼎真人的炼制手段有问题,还是此秘宝真的如此困难。
让丹鼎真人这样的三阶大炼器师都屡屡受挫。
虽说丹鼎真人这边的炼制一直不顺,但是张应这边却有了一丝意外惊喜。
因为他的土遁符历时四个月的时间终于制作出来了。
看着手中这张土黄色二阶灵符,张应心中激动万分。
此物现在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但很快,张应压抑住有些激动地心情。
开始将符种烙印道本命之器上。
之前一道黄光闪过,符箓之书的第二页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土黄色的古朴符文。
看着这个古朴符文成功烙印。
张应深吸一口气,现在就看符箓之书增幅过的土遁符有多远的距离了。
若是距离不大,那张应此次逃脱的成功率也是将大大降低。
用法力激活黄色符文。
张应瞬间就感受到身上出现了一道明黄色光晕,这道光晕受到张应的操纵,犹如臂使。
接着张应操纵着黄色光晕,一个闪烁,没入地底。
一个呼吸后。
一处十里之外的一个地方,张应身上的黄晕渐渐消失,在黄晕消失后,张应也从地底下突然冒了出来。
看着周围的环境,张应很快就觉察了出来,此地距离他所在的洞府差不多有十里左右的距离。
这个距离,张应心中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
毕竟之前的土遁符才两三里的范围,这一下增加四五倍的程度,已经让张应心满意足的。
除此之外,张应还惊喜的发现,使用增强后的土遁符,法力的消耗也没有增加多少。
以他现在的法力总量,最起码能使用四次土遁。
若是再使用一些什么透支法力的秘术,还能再勉强的使用两次。
这加起来就是六十里左右的距离。
六十里的距离以金丹修士的遁速来说,也得近五百息的时间才能到达。
这么长的时间,若是对与丹鼎真人同等修为的修士来说,早都已经跑的没影了。
但是五百息的时间,对张应这这样的筑基初期修士来说,虽说也已经远远逃出了金丹的神识范围。
但是金丹这种高阶修士,肯定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追踪之术。
六十里的距离对他们来说,追踪一位同阶修士的话还力有不逮,但是追踪一名筑基初期修士,那绝对是手到擒来。
但此时对张应来说,他也从参亨子的传承中对于金丹后期修士的神通有些一丝了解,但现在已经迫在眉睫。
丹鼎真人经过这几次的模拟炼制,应该很快就可以成功了,到时候秘宝炼制成功后,他们的下场也就在丹鼎真人的一念之间。
为了自己以后的安危,现在哪怕冒上一些风险也是值值得的。
而且以增强后的土遁符距离来说,已经可以让张应冒险一试了。
想到此处,张应心中一横,心动不如行动。
既然已经决定那也就不再墨迹。
张应在原地休息了一阵,等体内的法力恢复完成后,便开始激活土遁符向着一处方向遁去。
一次,两次,三次。
就在张应准备进行第四次土遁时,一股极其尖锐的危机瞬间充斥在了张应的神识之中。
随之而来的是丹鼎真人那有些淡漠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张道友,你在向前遁十里,立刻就会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若是不信,你可以再向前飞一段,在十里之外有着何物。”
听到这话,张应心中一阵,脸色难看。
他知道自己准备逃脱的行为怕是已经被丹鼎真人发现了,只是不知丹鼎真人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何在往前遁十里就会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而且刚才他感受到的那股危机又是从何而来?
是丹鼎真人准备对他出手,还是说前方十里的神秘之物给他带来的危机之感。
张应在原地犹豫了一阵,还是听丹鼎真人的话。
飞身化作一道青光向着前方飞去。
十里的距离一闪而逝。
站立在半空中的张应看着面前这毁天灭地的场景,心中一阵阵发寒。
向着张应所面对的方向看去。
他的面前有一道一眼望不到边的无边悬崖,而在悬崖的另一边,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雷暴。
无数淡紫色的雷光,像是永不停歇的向着四周杂乱的飞射而去。
而在无数的雷光的上方,有着一层浓厚的乌云,张应定睛看去,这层不知有着多厚的乌云也在不停的翻滚着。
翻滚的乌云犹如即将下沉的天际一般,跟下方密密麻麻的雷暴相互对抗。
而且张应发现,这两者之间只要相互碰撞就会直接无声泯灭。
除此之外,乌云和雷暴不知为何只在张应所处的悬崖之下,就好似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全部阻挡在了这片土地之外。
在此地待立了一阵,张应便满脸沮丧的返回了之前所在的洞府。
此时他也明白了,为何丹鼎真人敢将他们有恃无恐的直接放在外界。
原来他们所处的这块地方本就是一片绝地,没有丹鼎真人的允许,他们根本不可能离开此地。
张应回到洞府后。
只见一道灵光突然出现在了张应的面前,看着这道有些熟悉的灵光,张应满脸警惕之色。
在张应的注
视下,灵光缓缓变形,很快就变成了丹鼎真人的模样。
看着一脸警惕的张应,丹鼎真人后退两步,语气轻柔的说道。
“张应,不要担心,你可以放心,在这次的秘宝炼制完成后,我绝对是不会伤你性命的。”
说着,丹鼎真人看着张应稍微放松的神情,继续说道。
“我身为金丹修士,说出的话绝对不会反悔的。”
说完这话,丹鼎真人便当着张应的面竖起三根手指发了一个实验。
大致意思就是在炼制秘宝完成后绝不会动张应一根汗毛。
当然,以丹鼎真人金丹修士的身份,这种誓言虽不是心魔大誓,但也有一定的约束性。
丹鼎真人发完誓言后,张应有些紧绷的精神也算是放松了下来。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丹鼎真人的确没有炼制完秘宝后顺手灭口的打算。
毕竟与违背誓言后造成的麻烦来比,顺手放掉他这个筑基修士的代价可以说几乎没有。
可就在张应觉得已经无事时,丹鼎真人的一道密语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数个时辰后。
此时的丹鼎真人已经离去,但是张应站在洞府之中,沉思不语,丝毫高兴不起来。
因为丹鼎真人在走前交给了他一个不可拒绝的任务,而且这个任务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因为这个任务也关系到他的性命,只要张应不想死,就必须接手这个任务。
其后丹鼎真人也给了解释。
据丹鼎真人得到的消息,他炼制秘宝的消息已经不知被谁泄露了出去。
有数位不比他弱的同阶修士盯上了他,现在他们五人中最起码有两个人已经背叛了他。
等他的秘宝炼制成功后,就是他们身后的幕后黑手出手之时。
到时候金丹修士大战,他一位筑基修士没人关照,有十成的可能性会死在金丹修士的混战中。
而张应只要接手了丹鼎真人交代的任务,那么他会用秘术在秘宝炼制完成的瞬间,将二者一同送出此地。
到时候,张应只需要寻找一处隐秘之地,等待丹鼎真人的召唤就是。
至于丹鼎真人如何找到张应,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张应猜测,这交给他的秘宝中肯定有什么定位的手段,这也是丹鼎真人自信他能找到张应的打算。
而且就算张应在出去此地后,直接将秘宝扔掉,那对丹鼎真人来说,他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因为只要秘宝不落在他的敌人手中,那么以他的手段他迟早会将秘宝找到,物归原主。
将这个关乎张应生命的问题说完后,丹鼎真人也将这次炼制的是何秘宝,随后也告诉了张应。
他炼制的秘宝,是他经过了数百年参悟研究,甚至也数位同为炼器师的同道交流而产生一件东西。
此物乃是一件跟四阶小挪移符有着极其相似的功能的空间法宝。
而丹鼎真人之所以能有这种想法,也正是在白年前得到的一件奇物,上面记载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练器秘术。
这道秘术便是参亨子留下的符器练法,只不过丹鼎真人因为不是制符师。
用数百年的时间将这道秘术经过的极大的修改,而且因为修为低于参亨子的原因,他修改后的符器练法虽说更加适合与他。
但是也有了很大的缺憾,必须要有五位二阶符师,他才能使用此法炼制符器。
而为何炼制此符器的原因,丹鼎真人也给张应进行了简单的解释。
这是丹鼎真人为了不久后的一次劫难而准备的,张应听后心中好奇,不知何种劫难竟需要金丹真人专门炼制避劫之器。
但是此事丹鼎真人并没有告知他,张应见此,自然也不会不长眼的询问。
在将这些事情告诉
张应后,张应思虑良久,还是同意了此事。
这事那怕张应心中再不愿,也得答应下来。
若是真如丹鼎真人所言,有数位不比丹鼎真人弱的修士盯上了此次秘宝炼制,等炼制完成时,就是金丹混战的时刻。
以他筑基初期的修士肯定在此战中没有任何幸存的可能,特别是地下宫殿的地火。
到时候因为金丹斗法而导致镇压法阵损毁,以张应现在所感知到地火数量,哪怕是金丹后期修士也够喝一壶的。
更别说他这个筑基修士了,到时候都经受不住地火的一轮冲刷,肉身就会化作灰烬。
张应心中这样一想,反而觉得丹鼎真人交代的这个任务却正是他的逃生之机。
就是不知为何偏偏选中他做为这次携带秘宝逃脱的人员,剩下的几人跟着丹鼎真人的时间都比他长多了,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而且丹鼎真人就这么确认他张应身后没有别的幕后黑手吗?
张应心中闪现出浓浓的疑问!
但很快,张应便将此事抛至脑后。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考虑这些事情,如何保命才是接下来的要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