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通神秘符箓找上他有何图谋。
而且经此一役,张应对于神秘符箓面对他受到危险后的这一番无动于衷,他心中也不由的思考了起来,若是在以后神秘符箓离他而去,他又该如何?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的大部分对敌手段都是建立在符箓之上,而且他的大部分财富也是符箓所带来的。
除此之外,他现在能有这么强大的符箓天赋,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这张神秘符箓所赐予的。
当然最后这个猜测也有一些不确定,也有另一种可能,他自己本身就有着如此强大,无师自通的符箓天赋。
但这个猜测张应自己清楚,自己就算具有符箓师天赋,但是也不会如此的强大和夸张。
心中有了猜测,他此时也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手段,有些太过于单一了,为了防止在以后的修行中,神秘符箓突然离自己而去。
张应心中也在考虑,他是否需要开始将自己的手段再丰富上一些。
最起码万一以后神秘符箓真的如同他想象的那样离他而去,他最后也不至于没了符箓这门手段后,实力甚至手段暴跌。
就在张应思考之时。
这时,远处飞来了三个身穿青衣的修士,在青衣修士的胸口处用金线纹着一个古朴的“青”字。
这正是青云宗的制式服饰。
张应向三人看去,几人清一色的练气八层修为,看着几人的样子,张应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几人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散修口中的巡逻修士。
只是不知道青云坊市已经被毁成这样了,还有何必要在安排巡逻修士。
几人向着张应所在的位置飞来,等到了一定的距离后,其中一人立刻看出了张应是筑基修士。
此人将身旁的两个同伴衣袖轻轻一拽,使了一个眼色,并且发力传音,将张应是筑基修士的情况告诉了二人,二人听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三人来到张应面前,行了一礼道。
“前辈。”
而张应在几人传音之时,神识便已经听到此人的话语,但他没有将此事放到心上。
听到三人的问好,张应点了点头,对三人询问道。
“这几位青云道友,我刚从外界游历回来,对于坊市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这也是刚知道坊市竟然受到了妖族的偷袭,我想问一下青云坊市剩余幸存者都被安排到了哪里?”
“还有就是,几位对于坊市内的张氏精品符箓店有没有耳闻,这家符箓店内有没有人受伤?”
听到张应的询问,三人一阵思索,其中一人对张应回道。
“前辈,坊市的幸存者都在此地以西数十里以外的临时驻地安排着,至于您口中的张氏精品符箓店的人员伤亡情况,这个我不太清楚。”
“但是这家符箓店在坊市内还是有的一定名气的,我听同门说,这家店内的人好像是跟着剩余的修士一齐搬迁到临时驻地去了,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听完青云宗修士的解释,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临时驻地的位置后,张应对三人道谢了一声。
随后便飞身向着西侧飞去。
很快,身在高空的张应就看到地面上一坐坐低矮的建筑群,除此之外他还在驻地的周围明显的感受到了阵法的存在,而且此阵法给张应的感觉品级不低。
为了防止临时驻地的阵法突然攻击自己,张应在距离临时驻地百丈左右的地方便降下了身形。
步行来到临时驻地的出入口,将之前青云坊市的令牌出示,经过简单的验证,张应随后便进入了临时驻地之中。
进入之后,张应抬头一看,真不愧是临时驻地,这条件真的是很简陋。
转头向着四周看去,整个临时驻地全都是用一些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木头,只是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再经过术法搭建,就变成一座座小屋,看起来极其简陋。
除了简陋的木屋外,张应还发现在这临时驻地中,有许多修士做起了生意,只见他们直接在路边铺上一块长布。
长布上面放上一些东西,什么残缺的法器,灵光暗淡的符纸,还有蔫巴巴的灵草等等,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东西。
人往后面一坐,身旁在立上一个大木牌,上面写上要卖的东西,然后就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就像是集市摆摊一般,而且张应一眼望去,这样做的修士人还不少。
一旁也有穿着青云宗服饰的修士在走来走去,但他们好像也对这些散修这样的行为见怪不该。
张应继续向里面走去,仔细观察一阵后,他发现,在临时驻地待着的修士大都是一些散修,有势力背景的修士好像早已撤走。
张应继续向前走,可就在这时,一旁突然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路旁一间小屋中冲了出来,向着张应扑去。
张应见此,伸手一挡,此女立刻便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张应皱着眉头将此女定在原地时,忽然发现此女的面容有些眼熟。
下一刻便收回法力,正准备询问此女,可就在张应松开此女的一刹那,还没来得及开口。
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立刻跪在地上,拨开有些打结的长发,嘶声力竭哭喊道。
“大掌柜的,您总算回来了,求您救救李力大哥。”
看着跪在地上,衣衫褴褛的女子,张应心中一震,口中不由的说道。
“小丹?”
说出这话的女子正是李力的相好,那位侍女小丹。
看着小丹这幅凄惨的样子,张应心中立刻出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出去这半年的时间中店内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顾不得小丹身上的尘土,张应将其扶了起来,正准备问些什么。
突然,不远处跑来了数位衣着统一,腰挎长刀的的家族修士,各个都有练气六七层的修为。
只见这几人来到张应面前,将两人团团围住。
小丹看着这几人一脸的愤怒和恐惧之色交织,这时,其中一个长相尖嘴猴腮的男子走到张应面前,先撇头看了张应和他身边的小丹一眼,接着便对张应嚣张的说道。
“这位道友,这个贱人是我们严家逃跑的奴仆,偷了我们主家一件宝物偷跑了出来,请道友将此女交还给我们,好让我们哥几个交差。”
说完这话,猴脸男子便后退几步,抱着手上的长刀,静静的等待张应的答复,猴脸男子带来的几人也是一脸煞气的看着张应。
而此时一旁的看戏的修士此时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开始远离此地,他们也害怕若是突然战斗起来将自己误伤。
张应看着围在自己身旁这几个小喽啰,脸上并不在意,而是转头向着小丹问道。
“小丹,将这半年的事情给我讲一下吧,你和李力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
听到张应的问话,小丹看了一眼身旁围着的几个大汉,咽了口唾沫,开始给张应解释道。
“是这样的,大掌柜......”
可小丹刚开口,一旁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就一脸不耐烦的走了上来,抬起一只手向着小丹的胳膊拉去,口中还叫骂道。
“他奶奶的,还墨迹啥,哥几个直接将这娘们拉回去交差不就行了。”
可等刀疤脸男子手还未碰到小丹,张应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嘴中吐出两个字。
“聒噪!”
说完这二字,张应身上立刻爆发出一股极为磅礴的威势,直接将身旁除了小丹外的几人压趴在了地上。
这时围观的人忽然一声惊呼。
“筑基修士!”
“竟然是筑基修士,这几个家伙要惨了。”
也有人幸灾乐祸道。
而一旁围观的人在说完这话后,都再次远离了几人的身边,毕竟这位筑基修士看起来脸色并不太好。
而且还正在气头上,若是他们中有谁让这位筑基上人感到不顺眼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教训一顿。
不死也得吃一顿皮肉之苦。
张应并没有理会一旁看戏的修士,而是冷漠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满脸冷汗,眼中都是恐惧的男子,接着转头看了一眼小丹轻声道。
“小丹,你继续说。”
而此时的小丹在围观人员口中听到张应已经成为筑基修士后,嘴巴微张,表情都凝固了起来。
随后听到张应的问话时,这才回过神来。
听到张应的询问,小丹低下头,眼神愤恨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几人,恨不得将几人生吞活剥,接着便泪眼婆娑,哽咽的给张应解释道。
原来,在金丹大妖偷袭青云坊市之后,小丹和李力二人幸运的活了下来,但是店铺却在三阶大妖和金丹修士的大战中损毁殆尽。
其中很多符箓都在战斗余波中被摧毁掉了,而李力和小丹二人不顾性命,也只是带出其中一部分符箓,和这半年来售卖符箓所挣的灵石。
接下来,青云坊市被毁掉了,二人也只能跟随青云宗的安排一起来到了临时驻地。
就在二人来到临时驻地后,李力便和小丹商量着在临时驻地再开一间小一点的符箓店。
毕竟他身上还有一笔数量不菲的符箓,大掌柜一直不回来,他总不能一直将这些符箓放在身上吧。
在加上现在形式紧张,符箓这种急需的消耗品也涨了好几成的价格,要是将他手中的这些符箓卖出去,也能为大掌柜的挽回一些损失。
就这样两人一商量,便开始为开店做准备。
可就在这天,李力和小丹二人准备采购一批用具时,一个严家的家族弟子带着几个修士突然出现在了李力的面前。
二话不说就让李力交出自己储物袋,李力一听,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对面的人跟他开玩笑?
李力有些好奇的询问了一遍,当再次听到同样的回复时,李力当场就怒了,先不说他储物袋中有着符箓店之前半年多利润的灵石,还有数百张各种等阶的符箓,这也是价值不菲。
就这当场拦人,交出储物袋的做法,就让李力怒极反笑,如此光明正大的抢劫,是不是觉得青云宗的修士都是死人。
可就在李力准备呼叫青云宗的巡逻修士时,却发现他们的周围不知何时被一层阵法笼罩住了。
而李力不知道的是,这严家修士盯上他也是有原因的,此人有一只极其罕见的双瞳寻宝鼠,能够看穿修士储物袋中的所有宝物。
此人以前用这只寻宝鼠都不知做过多少次拦路杀人之事,毫不费力的得到了大量财富。
此时盯上李力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他的储物袋中有着大量的灵石,还有一笔数量不菲的符箓。
这样等级的财富已经值得他冒上一次奇险了,特别是青云宗因为妖族之事,对于这边的临时驻地都不太管事了。
只是敷衍的安排了几位练气修士每天定时巡逻。
而且此人在盯上李力后,也打探过李力的背景,万一李力是他招惹不起的人,他也就不会冒险动手的。
可等他打听完,李力只是一家符箓店的掌柜后,并且符箓店幕后的张应也只是一位练气修士后,特别是已经半年没有回到青云坊市后,此人心中便动了歪心思。
他心中计划就是在青云宗修士交换巡逻时,将李力和小丹二人直接掳走,拿走财物后,直接毁尸灭迹。
最后等张应回来找不到李力后,也只能认为李力是死在了三阶大妖和金丹修士的交手之中。
至于李力身上的财富,最后也只能认为和李力一同消失在大战之中。
这是一个堪称完美的计划,可就在几人行动之时,李力不知用何种法器打破了阵法封锁。
将小丹送了出去,而且在小丹出去时给了她一大把符箓。
这也是小丹之所以能够屡屡逃过严家追捕的原因。
就在小丹经此事完完整整的讲给张应后。
听完小丹对整个事件的完整叙述,张应心中怒火中烧,看向地上趴着的几人也是一副看死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