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的母亲暂时只能依靠着那灵宝吊住性命!霍胎仙只能想办法画出蓝采和的花篮。
“你直接将先天画卷的消息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我抢了你的宝物?”霍胎仙收回手掌,目光看向角落里的满脸期待的八宝。
“不会!”八宝看向霍胎仙:“我有天地间最为奇特的蛊虫‘灵犀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穿。你与这世上的人相比,你是一个大好人,心中有博爱众生的大意志。”
“一个博爱众生的人,怎么会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八宝看向霍胎仙。
霍胎仙闻言不语,一双眼睛看向八宝,四目相对,霍胎仙一笑:“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你父亲叫什么,我会在佛寺内为他打探消息。”
“法号神秀!”八宝眼眶泛红。
是夜
霍胎仙坐在屋子内,看着秋雨绵绵的黑夜,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身前一幅画卷缓缓摊开。
画卷很简单,只是一把造型古朴的宝剑。
“小侯爷关山,西南人士,居住在西南侯府。”霍胎仙口中掐诀,默诵小侯爷的诸般信息。
“嗡~”
话语落下,只听得一若有若无的龙吟声响,画卷上一道青光闪烁,伴随着雷光划过消失无踪,画卷上只有一只空荡荡的剑鞘。
霍胎仙坐在画卷前,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盏茶时间后忽然身前画卷上青光流动,然后宝剑归鞘,却一无所获。
“什么?”霍胎仙愣在那里,感受着宝剑内传来的信息,愕然道:“这祸害竟然不在西南大地!”
“小侯爷不在西南大地。”霍胎仙若有所思的将画卷卷起,收入袖子里:“算他命大!”
“神秀和尚在哪里?”霍胎仙体内五彩神光散入夜空,然后一个人犹若是朽木般呆呆的坐在那里。
烂陀寺
后山
一座佛光流转,梵音禅唱的山洞内,此时诸位僧人汇聚一堂,八个光秃秃的脑袋环坐在一起,中间是一座金黄色的池子,池子内金黄色神光荡漾神圣无比。
在池子的正中央,一尊金黄色的雕塑,立于池子中央,周身一道道佛文流转,无数的奥义浮现。
此时山洞内朵朵金莲绽放,犹若是灵山圣境,将整个世界照耀得一片祥和,朵朵金黄色的莲花在轻轻绽放。
“怎么办?”一个老和尚愁眉苦脸的道。
面对着这佛门意境,和尚不但没有欢喜,反而是眼神中充满了无奈、恐惧、畏惧。
“这金蝉子实在是太凶悍了,就算是佛陀的金身也真压不住,错非因果蛊虫强行逆转因果,借来了逝去的佛祖之力,只怕此獠已出世了。”有人开口。
“要不要禀告大周王室?或者是邀请三教一同来镇压此獠?”有人低声道了句。
“佛法是金蝉子的唯一克星,咱们八位佛门神话汇聚此地,才勉强借助佛祖金身,镇压住金蝉子。要是那些道门神话来此,无克制之法,只怕会成为金蝉子的养料。”
“这可是金蝉子!当年佛祖也不曾度化的凶物,咱们当真镇压得住吗?”
“镇压不住也要镇压,咱们没得选择。”八位神话你看我我看你,继续口中念诵真言。
霍胎仙的五鬼在寺庙内穿梭,感受着烂陀寺内的香火之气,竟然连一个汶水水神也比不上。
“咦?那后山竟然汇聚了八道神话的气机?佛门的神话都在后山闭关吗?”
“不对劲!那里金光灿灿,似乎有天才地宝出世,而且还是非同寻常的天才地宝。”霍胎仙看到后山不断被压制住的宝光,不由得眼睛亮了。
“八位神话看守的宝物……我这五鬼有不周山的镇印之力,不知能不能盗取了宝物!但凡盗取一点,也够我画出八仙图了。”霍胎仙可没忘记,自己画取八仙图,还需要大量的天才地宝呢。
心中念想,霍胎仙催动五鬼,刹那间向后山而去。
五鬼不死不灭,就算被八位神话发现又能如何?不过是打散了而已。
就在霍胎仙五鬼进入洞府的那一刻,忽然金色的池子下一阵嗡鸣声响,接着就是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沸腾,八位神话如临大敌,二话不说全神贯注念动经文,手中或捏着舍利、或攥着经书、或拿着加持神杵,不断拼了命的催动神力,然后将一道道神力灌入于那最中央的佛祖金身上。
此时霍胎仙的五鬼到来,那八人专心镇压下面的大凶,竟然不曾察觉到五鬼的气机。
只见五鬼气机在虚空一转,才入洞口就感受无穷祥瑞铺天盖地而来,八位圣僧汇聚在一起,中央一尊金身散发出无穷金光,其下水池内金黄色的液体流淌,有道不尽的造化与玄妙。
“果然如此,八个和尚凑在一起在偷吃。那中央的佛像神光流淌,必然是佛门无上画卷。其下金黄色的池水内也蕴含着无穷佛性、无穷神力,比我往日里所见到的神话图卷、各种天才地宝强了不知多少倍。”霍胎仙心头念动,五鬼卷起一摊池水,然后回到了自家屋子,迅速将气机锁住,免得被外界的神话察觉。
“我这五鬼果然玄妙,就连神话境界的高手也察觉不出其中的变化。”霍胎仙看向那金黄色的液体,也不再啰嗦,直接拿出天公笔,以金黄色液体血迹,轻轻沾染血液,然后在那八仙图上开始勾勒。
一罐子的液体,完全取代了霍胎仙精气神的消耗,等霍胎仙将花篮画出来之后,竟然还有半坛子剩余。
“这是什么液体?效果竟然这么好?”霍胎仙看着那液体,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也不多说,继续催动天公笔,勾勒八仙图。
霍胎仙绝不知道,就在他取走金黄色液体的那一瞬间,下方池水中的嗡鸣忽然暴增,然后八位神话齐齐骇然失色:不可能!
“今夜这畜生怎么和吃了神药一样,拼了命的死磕?”八位神僧额头见汗,手中的画卷不断闪烁,拼了命的镇压着那沸腾的液体。
“嘭!”
就在此时,一道金黄色的透明虚影此时猛地冲霄而起自液体中钻出,惊得八位神僧纷纷惊呼:
“真灵冲出来了!怎么可能!他的真灵怎么可能冲出来!”
却见那透明虚影刹那间远去,其中一位僧人正要起身追赶,却被旁边的人拉住:
“不可!只是一道真灵而已,不可能离开本体太久,犯不着去追赶!那厮的本体还在下面,可不能叫他的本体跑出来。”
“啊~”
只听得山下传来一阵惨叫,接着一道血红色血影回归,众位僧人也不阻拦,任凭那血红色的影子重新没入金黄色的池水内。
“四万三千年,这金蝉子被镇封四万三千年,今日终于见血开荤,凶性彻底激发出来,以后怕是天下苍生有劫数了。”此时洞内金光熄灭,异象消失,唯有金黄色的液体在池子内不断翻滚。
“他的真灵怎么可能逃出去?”一个拿着金钵的和尚,此时面色难看的盯着下方金黄色的液体。
“我知道了!你们看,佛血今夜消耗的有点多,比平日里足足多消耗了一钵盂的分量,所以才叫那孽畜的真灵逃了出去。”有僧人仔细打量,看着下方金黄色液体,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撼。
“不会吧?这可是佛血,怎么会平白多消耗一钵盂的数量?昔年佛祖留下金身镇压这孽障,每日以佛血为其沐浴,磨灭其身上的凶性。本来其凶性逐渐被磨灭,佛性逐渐侵染,已经即将收服,谁曾想到这厮近些年来不知为何竟然凶性大发,真真是怪事。”持着念珠的和尚叹了一口气。
“那现在怎么办?每日佛血消耗增加许多,只怕等不到佛祖曾说度化此凶物的那一日了。”有佛门神话叹息一声。
众位僧人皆不语。
“神秀!”持着念珠的和尚忽然道了句。
“弟子在。”拿着金钵的和尚赶紧行了一礼。
“那凶物出世,只怕外面有弟子殒命,你还需出去暗中交代一番。只怕我烂陀寺日后不得安宁了。”持着念珠的老和尚叹了一口气。
“弟子遵命。”神秀闻言起身,化作流光消失。
天色渐亮,东方泛白,霍胎仙收起天公笔,忽然只听耳边传来一道嘈杂声,伴随着哭啼与悲鸣,一道道充满悲怆的诵经声自庭院外缓缓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霍胎仙收起画卷,快步推门走出屋子外。
此时妙语小尼姑的脸上满是悲怆、恐惧:“昨夜一位师兄不知为何,竟然被吸干了全身的血肉精华殒命,诸位师兄正在为其超度。”
“烂陀寺有神话坐镇,也有人敢作乱吗?”霍胎仙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公子。”那边八宝面带畏惧之色,此时透过门缝看着气氛压抑的佛寺。
“不要怕,烂陀寺内有神话坐镇,岂容妖邪肆虐?”霍胎仙手中拿出一朵鲜花,递给了妙语:
“将此神药,给你母亲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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