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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月国公死

作者:

月国公悠悠转醒,揉了揉发痛的头,警惕的打量四周环境。他所处的地方像是牢房,他挣扎的爬到铁栅栏前,看向狭窄的甬道,甬道灯光昏黄,每隔一段距离墙上挂有一个灯碗,灯碗里燃着的灯不知是什么做的,竟有一种荤香。

月国公借着灯光打量起四周,见旁边的牢房有人,便爬过去跟他说话:“喂,这位兄弟,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听到月国公的问话,只是眼珠转了转,却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眼神都欠奉,若不是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几乎要被人以为是个死人。

月国公看着安静到诡异的牢房,心里有些不安。据他观察,这些人大多是被折磨的失去了希望,才会如此安静,不吵不闹。这种安静是真正绝望到骨子里,已经完全放弃反抗,才会对周遭的一切彻底漠视。

就在月国公暗自猜想的时候,从长长的甬道尽头走来一道清瘦的身影,曼妙多姿。

“国公爷,别来无恙。”林颦儿停在月国公的牢房前,笑着打招呼。

月国公眼眸一缩,冷淡的看着林颦儿:“是你把我抓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回国公爷的话,哦不,瞧我这记性,你如今已经不是国公爷了。”林颦儿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囚衣的月国公,微微一笑:“这里啊,是赫赫有名的九重司诏狱。”

“染欲烬呢,本公要见他。”

林颦儿摇头笑笑,啧啧有声:“前国公爷看来对自己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啊,这里是九重司,不是国公府,我相公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听林颦儿称染欲烬为相公,月国公仿佛才想起染欲烬与林颦儿已成亲的事,不屑冷笑:“你这种心思狠毒的妇人,还好没进我月家的门,染欲烬不过是个阉人,你嫁给一个阉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林颦儿自然不会告诉月国公染欲烬的秘密,倒也不恼,笑着道:“真论狠毒,我怎么比的过前国公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亲生儿子也威胁算计。”

月国公知道林颦儿说的是月风吟,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林颦儿也不在意,继续道:“也许月家的血液里流着的就是自私凉薄,当初你对月风吟不仁,所以如今他也对你不义。”

“你什么意思?”月国公冷冷的盯着林颦儿。

“我什么意思前国公爷不该很清楚吗?”林颦儿看着月国公,笑的清丽端庄:“若非月家内部人,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前国公爷这么多罪证,前国公爷你说是不是?”

“你少在这挑拨,本公不会相信你这个妖女的话。”月国公嘴上硬气,心里却已经起了怀疑,如果不是月家一派重要的成员,是不可能掌握这么多罪证的,事情爆发后,他也曾想过到底是谁做的,那个时候他便怀疑过月风吟,只不过他看起来一切正常,甚至还派了许多人保护他去西北,他便又放下怀疑。

林颦儿知道月国公只是嘴硬,不甚在意的摊摊手:“随你信不信,反正只要你不在,月风凛那个冲动的性子绝对不是月风吟的对手,这月家很快便要落到月风吟手上。”

原来他是为了掌握月家,为了月家的势。月国公确实有些愤怒,不过片刻他又冷静下来:“就算是又如何,他也是我月家的子弟,月家落到他手中与在凛儿手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出乎月国公意料,林颦儿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然后在月国公有些得意的目光中,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话是这么说,可惜,月国公这个头衔长久不了,国公爷终归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你要做什么?”月国公听到林颦儿说要取缔月国公府时,切实的出现了一丝慌乱,不过转瞬又恢复:“你以为林家搭上了三皇子就万无一失,究竟是谁坐上那个宝座还未可知,如你所说,吟儿是个有能力的当家人。”月国公以为林颦儿如此有信心是因为林家搭上了三皇子,林颦儿以为三皇子一定能登临大位才如此自信,殊不知林颦儿从来没想过支持三皇子。

不过林颦儿也不戳穿,笑着道:“月风吟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可是并非没有弱点。”

“你这个妖女,我要杀了你。”月国公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因为他知道林颦儿什么意思,月风吟的弱点便是林颦儿,如果林颦儿使什么阴谋诡计,月风吟不一定能够躲过。

林颦儿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月国公有些狰狞的样子,摇头叹息:“可惜了,前国公爷,你今生是杀不了我了,不过我却能了结你,说了这么多,月冲,你也该上路了。”

林颦儿并未对月国公用什么酷刑,只是让人将他的血管割破放血,一直至血流干而已,如此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林颦儿亲眼看着月国公没了气息,转身离开了九重司诏狱,刚踏出正堂,一只苍白玉手揽住了林颦儿的细腰。

染欲烬全程在外听着,却没有进内,这是林颦儿与月国公的恩怨,便交给林颦儿去解决。

“月冲的尸体你打算如何处置?”染欲烬看着林颦儿明灭的侧脸,凉凉开口。

林颦儿顿了一下,看着远方的天空:“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她与月国公的恩怨便是一身血,如今月国公已经用一身血还了,这段恩怨也算了结了。

“好。”染欲烬轻声答应。

林颦儿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看他,若放在以往,他肯定嘲讽她妇人之仁,今日怎么如此好说话。

“就这么心仪本座吗?”染欲烬见林颦儿盯着他看,出口调侃。

本以为林颦儿会反驳,没想到她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啊,我很心仪千岁爷。”

染欲烬眯起眸子看向林颦儿,不知为何,她最近好似与平日不大一样,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许多,不过染欲烬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与林颦儿相携回到千岁府。

躺在床上后,林颦儿突然想起什么,对染欲烬道:“月冲如今已经死了,我想出城逛逛,最近总觉得胸口有些闷。”

染欲烬想了想:“许是近来天气闷热,等本座处理完手头的事陪你去别院待两天。”自从解了寒毒,他对天气的变化比以前感知的敏感了些,所以这样的天气,他也有两分不舒服,正好趁机避避暑气。

“好。”林颦儿点头应下,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两天后,染欲烬处理完手头的事,将德总管叫到身边交待了一通,然后便带着林颦儿启程往城外去了。

这次出行,林颦儿带了锦绣和流年,而染欲烬则将连云卫带在身边。

一行人用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染欲烬在城外的别院。别院占地面积很大,跟皇家行宫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别院里有一个十分宽阔的人工湖,尽头与长宁的护城河相通,林颦儿自己驾了一艘小舟,从湖中折了荷叶扣在脸上,仰面躺在小舟上,好不惬意。

突然,小舟轻轻一晃,林颦儿拿掉荷叶,便看见染欲烬站在船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不是去沐浴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染欲烬没有说话,径自走到林颦儿身边躺下。两个人就这样飘飘荡荡到了湖中心。

“唔你要干什么?”林颦儿伸手抵着染欲烬胸膛,这里可是湖中心,何况还是在外面。

染欲烬不理会林颦儿的挣扎,利落的解开林颦儿的腰带,手顺着裙摆伸了进去。

林颦儿顾忌着小舟的平衡,不敢太过挣扎,只能被染欲烬磋磨索求。小舟飘荡在湖中心,晃晃荡荡,荡起一圈涟漪。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到达极致的前一刻,林颦儿眼白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染欲烬瑰丽的丹凤眸子暗芒一闪,忙将两人草草收拾一番,以内力驱动小舟,快速驶回岸边。

他抱着林颦儿一路飞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两人所住的房间,吩咐云杀:“去找大夫。”

云杀看了一眼染欲烬微微收紧的手,没有言语,快速冲出别院,不知从何处拎了个大夫回来。

大夫原本正在药堂替人抓药,结果云杀冲进来二话不说将人带走了,大夫一路提心吊胆,却不敢言语,眼下终于双脚落地,不由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染欲烬亲自出手将人拎到床边,扔到林颦儿脚下,声音幽凉的开口:“看看她怎么了。”

虽然染欲烬的语气听起来与平日一般无二,但紧锁住林颦儿的眼眸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他很担忧。

大夫从进别院的时候便知道这家人非富即贵,眼下染欲烬发话,他也顾不得被人强行请来的事,伸出手指按在林颦儿的手腕上。

良久,他抬起手指,对盯着他的染欲烬说道:“恭喜这位大人,令夫人有喜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你说什么?”染欲烬似乎没听懂一般,又问了一遍,眼神却落在林颦儿巴掌大的小脸上。

大夫觉得染欲烬看起来并不太高兴的样子,不过还是又重复了一遍:“这位夫人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次染欲烬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以听起来平静的语气问大夫:“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想了想,对染欲烬道:“大人不用担心,夫人稍后便会醒来,待我开两副安胎药给夫人,另外”

染欲烬听到大夫说一定要控制房事,有些尴尬的眯起眼,轻轻咳嗽了一声,等到大夫到一旁开药的时候,染欲烬才对云杀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杀人灭口。

林颦儿醒来正看到染欲烬对云杀的吩咐,轻轻拉了拉染欲烬的衣袖,来到这里这么久,她还是不太习惯随意屠戮一些无辜的人。

染欲烬低头看她,林颦儿便轻声开口:“能不能留他一命,就当给孩子积点阴德。”

林颦儿清楚的看到,当他提起孩子时,染欲烬的目光变得十分晦涩复杂,不过最终还是将云杀叫到身边交待道:“抹除他的记忆。”

云杀领命退下,等云杀走后,林颦儿才抬眼看着染欲烬问:“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林颦儿并没从染欲烬的脸上看到他有高兴的反应,故而有此猜测。

却不料染欲烬突然将林颦儿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就在林颦儿以为自己快窒息的时候,染欲烬才放开手,让林颦儿靠在他肩膀上。

“你怎么了?”

染欲烬没有说话,伸出纤长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林颦儿的小腹,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似乎林颦儿的肚子是个什么易碎的宝贝,然而即便这样,他仍旧不敢将手放上去,林颦儿见此,轻轻握住染欲烬的手掌,将他的手心贴上自己的小腹。

染欲烬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他缓缓开口,对林颦儿道:“颦儿,我有些害怕”

林颦儿身体一僵,没有言语,认识染欲烬这么久,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谈笑间杀人于无形,就连这天下的九五之尊,他也不曾放在眼里,这样强大到变态的人,有一天竟然会说出害怕两个字,这是林颦儿从未想过会在染欲烬口中听到的一个字眼。

染欲烬并不知道林颦儿的震惊,继续道:“我当年伤的很重,又身中寒毒多年,染医正曾说我这辈子不能有子嗣”

林颦儿轻轻环住染欲烬的腰,在他耳边安抚:“事无绝对,更何况你的寒毒也解了,当初的预言自然做不得数。”

染欲烬却轻轻摇头:“虽然寒毒已解,但是这些年在我体内残留的毒素太多,一时半刻并不能完全清除,染医正曾说过,我的身体难以让女人受孕,即便怀上身孕,也有极大风险。”

他突然抬头看向林颦儿,亮灰的丹凤眸子里风暴翻涌,他双手轻轻收紧,一字一句道:“把他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