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日军火力稍弱,日军92重机枪为风冷式,其火力持续性远逊与水冷式重机枪,打上1段时间必须停下来等机枪冷却后,才能继续开火。
此前被火力压制住的突击组趁机起身向前猛扑,“突突突”断墙后突然响起枪声,冲在最前面的两名突击队员被击中倒地,还有1名抗日军战士被日军步枪击中小腹,血流如注,动弹不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抗日军措手不及,原来日军也知道此处位置重要,1旦失守,抗日军就可沿着这两条街威胁到日军联队部和后勤补给点,布置了1个小队的日军外加1挺重机枪和两挺轻机枪。
激战中日军两挺轻机枪先后出现故障,只能依靠重机枪阻挡抗日军,正当抗日军要冲上来时,其中1挺歪把子机枪恰好被修好,抗日军战士火力拦住。
乔阳平通过枪声判断出对面日军的机枪型号,他大声对1营长说道:“小鬼子轻机枪不足惧,抓紧时间贴上去。”
1营长1咬牙亲自带人顶了上去,不出乔阳平预料日军轻机枪在打完1个弹股,正准备装弹时,抗日军突然冲了上来,1时间慌了手脚。
“混蛋,赶紧装上子弹”断墙后面日军小队长见抗日军越来越近惊恐地吼道。
人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错,日军供弹手是个新兵,在小队长催促下,急的满头大汗,在装填时手1抖将弹板掉了1地。
“混蛋”小队长当即踹了他1脚。
另1边几名日军正摆弄着因过热不得不停止开火的重机枪,眼见没有其他办法降温,指挥这挺重机枪的日军曹长让日军朝重机枪撒尿降温。
“刺啦、刺啦”两股黄色水柱浇在发红的重机枪上,冒出1股白烟,原本狭窄的空间内瞬间被尿骚味填满,日军被呛的直流眼泪。
日军强忍着眼睛不适将机枪子弹装填好,“突突突”日军机枪又开始叫了起来。
看到不断有抗日军战士被子弹击倒,1营长喊道:“给老子炸了它。”
两名战士飞奔上前,将两颗冒着青烟的手榴弹顺着射击孔,塞进日军掩体中。
日军掩体内,此时雾气弥漫,根本看不清抗日军扔进来的手榴弹,随着掩体内响起两阵爆炸声,掩体中1直嘶吼着的机枪没了动静。
抗日军攻上阵地将残存的日军彻底解决干净,阵地上仅存的十来名日军背靠背聚拢在1起,做最后的抵抗。
日军挺着刺刀,嘴里不时发出低吼给自己壮胆,如同1只受伤被困住的野兽。
周围抗日军战士越聚越多,将这伙日军团团围住,眼看抗日军包围圈越缩越紧,圈中日军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心1横,索性与抗日军1命换1命。
“砰”领头的日军胸口上出现1个血洞,中弹日军瞬间毙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速战速决,能用枪解决的,用枪解决”1营长举着还冒着青烟的手枪缓步上前。
“打!”不知谁先喊了1声,周围抗日军战士们1起开火,十几名日军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子弹打成筛子。
在拿下此处城中交通枢纽后,抗日军继续向城中推进,距离日军第12联队部直线距离仅有800米。
日军第12联队部内,1名参谋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联队长阁下,敌军距离联队部不到1公里”作战参谋焦急地喊道。
“将联队部能拿起武器人都带上去”竹田学斗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作战参谋说道。
作战参谋刚想张嘴,正好迎上竹田学斗满含杀气的眼神,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带上几名参谋、卫兵匆匆离去。
“联队长阁下,要不将联队部往东挪挪?”身后响起参谋长多田岳人的声音。
“援军还没消息吗?”竹田学斗反问道。
“从早上到现在1直没有消息。”
“这群混蛋,我要向司令部状告他们见死不救”竹田学斗又气又怒,两个腮帮子鼓起,像1只蛤蟆。
竹田学斗倒是冤枉筱冢义男和独立混成第1旅团了,由独立步兵第1联队联队长联队长新井元雄所率的援军1路疾驰,甚至没有时间休息,自然没有时间架设电台。
新井元雄所率援军被编为新井支队,他们此时正位于沽源东北方向西井沟,新井元雄见部队人困马乏下令休息半小时用过午饭后再继续前进。
电台刚架起来,电文就铺垫盖地而来,有独立混成第1旅团的,有独立混成第11旅团的,甚至还有关东军司令部的,所收电文皆催促新井支队尽快南下,解沽源之围。
在各方催促下,新井元雄只能将原本休息半小时改为休息十分钟,经过短暂休整新井元雄率部继续南下。
沽源城中,中日双方激战达到最高潮,从空中看代表抗日军的墨绿色和傅做义部的蓝灰色不断吞噬着草黄色。
此时沽源城变成1座可怕的噬人机器,吞噬着中日两军的有生力量。
城西1座被炮火摧毁近半的大宅院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这里是傅做义部临时野战医院。
“让、让、让!”领头的1名军官不客气地喊道,指挥着1队人抬着伤员从傅做义身边挤过去。
“你们知道这是……”副官见担架队的人撞到傅做义忍不住呵斥道。
他刚开口就被1旁的傅做义制止,“救人要紧”傅做义瞥了副官1眼,副官识趣地闭上了嘴。
傅做义跟在担架队后面进入野战医院内,原本宽敞的院子里躺满伤员,重伤的还能有张床,轻伤的就只能席地而坐,少数医护穿梭于伤员间清理包扎伤口。
没1会儿得知消息的野战医院负责人匆匆赶来,负责此处野战医院的是位4十来岁的医生,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污。
“吴大夫,接收了多少伤员?”傅做义问道。
“军座,医院人手有限,只能统计重伤员,轻伤员根本来不及统计,目前已收治的重伤员越有4百人。”
傅做义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根据重伤员人数能大致推算出己方伤亡近两千人,这意味着两支参战部队伤亡已超过4分之1,以西方的军事观点看,部队伤亡超过3分之1这支部队就已经失去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