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参谋长,我们敬贵军是抗日武装,与贵军1直以来进水不犯河水,现在贵军却要我们明着战队,未免有些太不讲情面了吧”韩景龙眉头1皱对面前的男子说道。
面前的这个男子正是5纵2师参谋长顾雪松,他奉师长廖鹏程之命前来和韩家谈判。
韩家想在抗日军与关东军的斗争中置身事外,但顾雪松却看穿了韩家的如意算盘,要韩家在关东军和抗日军中作出选择。
“韩少爷,我抗日军这次挺进吉东,目的就是肃清吉东地区日军势力,日本人恐怕也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挤出去,我抗日军与日军必有1战。”
“安宁位置特殊,既可以攻击到敦化,也可以攻击到延吉,你觉得两方会放心背后有韩家吗?我看日本人恐怕也早就盯上你们了”顾雪松神色淡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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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龙被顾雪松怼的无可辩驳,早在918事变刚爆发以后日本人就找上门来想让韩家替日本人做事,被韩泰然拒绝。
吉东地区日本人势力较弱,拿韩家没有办法,只得作罢,随着抗日军进入吉东,日本人恐怕又会找上门来。
“顾参谋长,我韩某人不过1商人吧,又没有什么势力,贵军为何不肯放过我韩某人呢”坐在上首位的韩泰然苦着脸说道。
顾雪松看出来这韩家父子1个唱红脸,1个唱白脸,“韩老爷,安宁附近这两千多猎户可都听你的,两千杆枪抵在你背后,你能安心吗?”顾雪松反问道。
“顾参谋长,此事关系重大,容我考虑考虑,再给贵军答复”韩泰然见推脱不过,又重新找了个借口。
“好,既然如此我就在安宁城中逗留几日,等到韩老爷的答案再走,临来的时候我们廖师长告诉我,只要韩家愿意支持我抗日军,可将你们编为我2师4团,你们韩家人任团长”顾雪松起身说完径直出去。
韩泰然忙示意韩景龙送送顾雪松,韩景龙将顾雪松送走后回来看父亲愁眉不展,忍不住劝道:“父亲,只要我们不投降日本人,抗日军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景龙,从这位顾参谋长身上能看出抗日军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我们可以不怕抗日军但日本人呢,他们可是什么手段都用的上”韩泰然揉着额头说道。
“父亲,干脆我们将这安宁城内的产业卖掉,搬到黑龙江去,将这全让给抗日军”韩景龙咬牙说道。
“你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这片产业可是你太爷爷和你爷爷刀头舔血拿命挣下的,说舍弃就舍弃”韩泰然生气地说道。
韩景龙见父亲生气只能垂着手站在1旁讪讪不语,“景龙,你记住韩家能有今天,就是我们在长白山下,靠山吃山,离了这里我们就失去了立家之本”韩泰然语重心长地说道。
韩景龙默默地点了点头,韩泰然望着挺拔地儿子,不由得生出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的想法。
抗日军司令部,谢科拿着扬了扬手里的电报进来说道:“本以为杨国忠是3方势力中最强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软柿子,司令,这韩家似乎不许愿意投靠我们。”
“看着吧,不用我们逼他,自然有人逼他们的”张廷言摇头笑道。
不出张廷言所料,就在顾雪松与韩泰然见面的第2天,日本人便登上韩家家门,日本人态度倨傲地递给韩泰然两个信封,1个里面装着1张钞票,另1个装着1颗子弹。
日本人的意思很明显,要韩家在投降和死亡之间选1个,在收到日本人的信后,韩泰然将自己关在屋里关了1个下午,直到黄昏时他才打开房门出来。
“父亲”门外早已热的汗流浃背的韩景龙和韩景昌两人连忙迎上去。
“景龙、景昌,我思量再3还是决定投靠抗日军,现在想置身事外已无可能,投降日本人,当汉奸,这戳脊梁骨的事我们韩家人干不出来,索性投靠抗日军还能得个美名”韩泰然看着两个儿子说道。
“父亲,小鬼子侵占我东北,残害我们中国人,早就应该打他们了”韩景昌兴奋地说道。
韩景昌在学校里接受不少进步教育,要不是家里管的严,他早就跑去当抗日军打日本人了。
“景龙,你去将那位顾参谋长请来,景昌这几日你好好待在家里,要是日本人知道我投靠了抗日军1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韩泰然怅然道。
当顾雪松见到韩景龙来请自己时,他就猜到韩家这是要投靠己方了,不然定会礼送自己出安宁。
“顾参谋长,这几日1直住在外面客栈里受累了,景龙马上去给顾参谋长收拾间上房,请顾参谋长住进来”韩泰然热情地张罗着。
“韩老爷,行5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既然韩老爷愿意带站在我抗日军这1边,我抗日军表示欢迎,之前的承诺作数,韩家可以组织起1支队5,武器由我们提供,番号为2师4团”顾雪松直接了当地说道。
“顾参谋长,我韩家无人懂军事,给我们1个团,我们也指挥不了,我这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将我2儿子景昌送进贵军军校?”韩泰然试着问道。
韩泰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景龙性格沉稳,是他选定的韩家家主,2儿子景昌性格跳脱,喜欢武刀弄枪,索性将他送进抗日军去,两个儿子1文1武。
“韩老爷,此事不难,只要2少爷能吃得了苦”顾雪松拍着胸脯说道。
“犬子顽劣,还望贵军好好打磨”韩泰然见顾雪松答应自己,也颇为高兴。
关东军6军总医院内,傅杰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灯泡令他半天才缓过来。
“病人醒了,快去叫武田医生”耳边传来1阵人声,傅杰听出这是1个日本女人的声音。
“陛下,您醒了”1个熟悉的声音传来,1张皱皱巴巴的老脸出现在傅杰面前,他认出这是满洲国前总理郑孝胥。
“陛下,您躺了整整3天了,这3天老臣1直守在外面,寸步不离”郑孝胥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