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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冷哼一声,怒目相向,似乎对那个坛主很是畏惧,虽然恨不得骑在对方身上痛扁一顿,但是却不敢动手,那个刘老二说道:“刘玉州,你说说,刚才那对男女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刘玉州道:“咱们且追过去一段,若是依然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须得及早向坛主回报才是,否则的话,若是误了坛主的大事,你我三人皆是吃罪不起。”

刘玉州如此一说,刘老二和祁黑子皆没有什么话说,三人便一起向前而去。

洪天啸也在这一时刻将自己的嘴唇与孙仲君的樱唇分开,轻轻在犹自粗喘着气,依然沉浸在刚才美好滋味中的孙仲君的耳边轻轻说道:“君儿,那三个人找不到咱们两个,已经向前追了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向他们的头儿汇报此事了,看来咱们的好事须得放一放了,待到找到他们的头儿之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孙仲君闻言大羞,芳心却是甜如蜜,本来她以为自己是主动表白,等于是主动给送上门,洪天啸未必会太过于珍惜自己,但从洪天啸刚才的这些举动和言语中,使得她完全没有了这种担忧,将琼首埋在洪天啸怀里轻轻点了点头道:“君儿此身此心皆归公子所有,公子早已将君儿的心儿摘走,至于君儿的身子,公子自是想什么时候取走便什么时候取走,君儿自是虚枕以待。”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今夜若是没有重大变故,我必与君儿成就好事,让君儿尝到那欲仙欲死的滋味,那三人就要走远,咱们快些跟上去。”

说完,不待孙仲君反应过来,半拥着她的娇躯,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跟了上去。

洪天啸心道,根据他们口中所言,似乎他们的头儿的职位是坛主,莫非就是魔教扬州分坛的分坛主索清秋?据丽娟她们所说,扬州分坛所在正是在扬州城内,此处距离扬州城尚有数百里之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洪天啸近似于怀抱着孙仲君,跟在三人身后好久,发现三人找不到二人的踪迹,稍稍商量一下之后,突然转了个方向,从前方的一条街道处向右拐去,看情形是向他们口中的那个坛主汇报去了,洪天啸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三人后面。

三人又奔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来到这个小镇的最北面,四下看了看之后,其中一个矮瘦子来到左边一间没有亮灯的民房处敲了敲门。洪天啸见状,心下奇怪,暗道,看这间民房只有一间,而且没有亮灯,莫非那索清秋已经睡了?

敲门声刚落,房间之内突然亮起了灯,然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洪天啸运足目光看去,却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妪,那个敲门之人见了这老妪,似是很害怕,话语之间恭恭敬敬:“徐婆婆,请问坛主休息了吗?”

那徐婆婆哼了一声道:“刘玉州,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连我老婆子都睡下了,坛主劳累了一天,怎会不休息?你们深夜来此,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快快说出来,老婆子好替你们通传一下。”

刘玉州急忙赔笑道:“徐婆婆,打扰您老休息了,此事属下也不知究竟算不算重大的事情,还请你老人家帮分析一下,若您老觉得算是重大的事情,就麻烦您老向坛主代为禀告一下,若不是重大的事情,就请您老在明天早上的时候再告诉坛主好了。”

于是,刘玉州将今晚的事情大致给徐婆婆讲了一遍,虽然话语不多,却把重要内容讲得清清楚楚。

洪天啸有神耳通,自然能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暗赞道,这个刘玉州倒也是八面玲珑,无论对上还是对下,总是能把握好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说比较合适,而且表述能力极佳,若是轻功再高一点,绝对能够成为一名绝佳的暗探。

那徐婆婆听了刘玉州的讲述,皱了皱眉,对他说道:“那二人定然没有回客栈,否则的话,早会有人前来禀告,看来这两个人的武功不弱,难怪你们能把人跟丢。你们继续到盘龙客栈四周严密监视,一有动静马上报告,老身将此事回报给坛主。”

刘玉州急忙点了点头,对徐婆婆道:“有劳您老,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完,不待徐婆婆说话,刘玉州便赶紧回到了刘老二和祁黑子的身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婆婆望着三人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然后便关上房门,只是房间内的灯却是没有灭掉。洪天啸带着孙仲君悄悄地摸到窗下,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来回晃动着,并没有第二个人,心下奇怪,暗道,莫非只有这个徐婆婆住在这里,索清秋并不住在这里,只是这个徐婆婆听了三人的报告之后,或者应该马上向索清秋汇报,或者应该继续睡觉,待到明日再向索清秋汇报,毕竟具体的行动和判断应该是索清秋来做。

就在洪天啸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丝毫没有徐婆婆声音中的那种苍老,却是一个年轻少女的清脆声音:“奇怪,接到的报告说是东瀛武士中只有一两个女人,为何这八个人中就有四个女人呢?”

洪天啸心中大骇,要知自从他练成神耳通以来,以他的功力,不要说仅仅隔了一层墙,就是远隔数十丈,也绝对没有人能够瞒过他的耳朵,如今他却只能听到屋子里有一个人的喘息声,足见另外一个人的武功之高,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再也听不到屋子里的任何说话声,只有徐婆婆依然走来走去地发出一些脚步声。洪天啸惊骇之余,心下更是奇怪,既然屋子里有两个人,断然是不可能不交谈的,难道那个索清秋就那么让人害怕,以至于连徐婆婆在她跟前也不敢开口说话,似乎司徒倩她们口中描述的那个索清秋虽然名如其人,冷艳逼人,但对手下人却是很不错的。

洪天啸心中一动,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屋子里的徐婆婆是索清秋所扮,于是洪天啸一把拉起孙仲君,又毫无声息地离开了窗下,来到十丈远处。孙仲君也看出这个徐婆婆的武功尚在她之下,见洪天啸突然带着她离开,心下奇怪,但既然她芳心已属洪天啸,知道他既然这样做定有理由,自然不会多说。

果然,两人站稳之后,洪天啸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孙仲君,他知道以孙仲君的江湖经验,应该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果然,孙仲君闻言之后,并没有怎么思考,便轻轻告诉了洪天啸一个办法,便是从刚才那个刘玉州下手。

洪天啸猜得不错,屋子里的徐婆婆正是索清秋所扮,她的这个面具是她在多年前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正是出自江南史家之手。她之所以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出,而以徐婆婆这个身份代替自然是为了躲避司马彪、不戒和尚等人的骚扰,因为面具的巧妙,却也真的轻轻松松将司马彪、不戒和尚这些老江湖一一骗过。

宣布徐婆婆为扬州分坛总护法是索清秋最后一次以真实身份出现,自此之后,数年的时间,扬州分坛的魔教弟子再也没人见过索清秋一面,上传下达全都是由徐婆婆一个人代劳。因为徐婆婆的武功之高,在所有的分坛护法和仙子之上,加之其又是心狠手辣,与之索清秋几乎一般无二,是以所有的魔教弟子几乎没有不怕她的,从方才刘玉州对她的畏惧足可看出。

本来,索清秋并没有打算瞒过司徒倩、邵玉珠等一众闺中好友,但是,因为诸女各有职责,彼此之间见面极少,是以还没等索清秋将此事告诉她们,杜丽娟的事情便发生了。如此一来,使得索清秋心有余悸,担心若是将此事告诉司徒倩、邵玉珠等一众闺中好友,一旦她们中再有人被司马彪或不戒和尚、司莫洛等人霸占了身子,很可能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使得自己陷入这几个老色鬼的算计中,是以索清秋咬咬牙将此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当索清秋想不出其中因由便熄了灯准备上床继续睡觉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正是扬州分坛的暗号。索清秋心中一惊,暗道,刘玉州如此之快地去而复返,莫非是盘龙客栈发生了什么变故,难道那几个东瀛武士准备有所行动了?

魔教教主与东瀛忍者之间的勾结,在魔教中除了有数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是以索清秋也不知道此事。只不过,在东瀛忍者进入扬州境界之后,她才得到消息,因为民族情结的原因,索清秋便派出人手打探这些忍者的下落,担心他们会祸害扬州的百姓。因为忍者的行踪诡秘,加之又是有伏击华山派的特殊任务在身,基本上是昼伏夜出,每天只是派出一个人穿上汉人的衣物外出打探消息,是以魔教弟子并没有探出东瀛忍者的落脚点。

东瀛忍者与华山派一阵火拼之后,几十个伏击华山派的东瀛忍者除了景川优美之外,尽皆全军覆没。为了化明为暗,在洪天啸的建议下,冯难敌等人将所有东瀛忍者的尸体全都深埋起来,并将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是以,如此一来,魔教弟子更是发现不了忍者的踪迹,不过在众人进入小镇之后,自然就轻轻松松被魔教弟子发现。

这个小镇原本是不存在的,是刚刚才建好的,而且建镇的人正是扬州分坛的魔教弟子。索清秋之所以要费时三个月的时间建下这个小镇,是因为从古到今这里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以地理形势来讲,此处多山,从福建进入扬州,这里便是必经之路,如此一来,无论什么人从南进入扬州,便会完全在扬州分坛弟子的监视之下。

与孙仲君从客栈出来之后,洪天啸便已经发现自己二人被人暗中跟踪,不过因为孙仲君急着向洪天啸表露心迹,加之洪天啸听出跟踪之人的武功只是一般,是以他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而是与孙仲君玩起了香艳一吻。

索清秋再次打开门之后,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刘玉州的身影,而是一只手,就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这只手已经飞快地点了她身上的几处要穴。索清秋明白遭了暗算,心中大惊,发现出手制住她的人是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其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美貌佳人。索清秋大脑飞速运转,开始猜测起洪天啸二人的身份,似乎这两人是父女二人,而出手的这个老者的武功之高,自己从未见过,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样一对父女。

洪天啸一袭得手,当即便抱起索清秋进了房间,轻轻将她坐放在□□。孙仲君则是转身向外看了几眼,急忙进屋,将门关上,并插上门闩。

孙仲君转过身来,不由觉得好笑,原来,洪天啸既然猜测徐婆婆与索清秋是一个人,便上下左右在她身上四下扫描起来,眼睛距离她的身体也不过一掌远。孙仲君一边向二人走去,一边笑道:“公子,你这样看法,岂不是要将索姑娘吓个半死?”

索清秋虽然不知道洪天啸会这样古怪地看着她,但她对这张面具充满信心,倒也没有怎么惊慌,更没有吓个半死,但是孙仲君的这一句话却是将她吓个半死,毕竟天下间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的这个秘密,很显然,洪天啸这样古怪地看她,是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索清秋的这张面具与洪天啸的那张面具有所不同,可谓是专门为女子所设计,倒不是因为戴上之后就会成为一个老妪。一般的面具只是覆盖在脸上,将脸部改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但是这张面具不但覆盖了脸部,而且延伸到了脖颈。

就拿索清秋来说吧,如果这张面具只是改变了她的面部,那么就会出现一个大大的漏洞,那便是她的脸虽然能够变成六旬老妪的粗糙沧桑的脸,但脖颈却是年轻少女莹白如玉的肌肤,两下相比,但凡是稍有江湖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破。而面具延伸到了脖颈之处后,两下肌肤完全一致,根本毫无破绽可言,更何况还有一双人皮手套呢。不过,以洪天啸这般瞅法,自然能够看出破绽,毕竟耳朵以及耳后的肌肤是不一样的,离远处有头发遮盖倒也无所谓,但是近了之后,就有些明显了。

洪天啸已经发现了索清秋耳朵以及耳后的肌肤,心中对自己的猜测已经下了定论,当下便直起腰来,对孙仲君笑道:“君儿,索姑娘如此用心良苦,定是为了躲避司马彪那几个老色鬼的纠缠和骚扰,倒也是妙得很呀。”

当日,在郑州,洪天啸对冯难敌四人将魔教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后来冯难敌自是将洪天啸当日所说,尽数对孙仲君、梅剑和等人相告。孙仲君听后,心下明白洪天啸的用意,当即笑道:“是呀,公子,有那几个老色鬼在里面,加之魔教教主对他们的劣迹不管不问,这些妹妹的日子过得倒也是辛苦得很。”

索清秋听着二人的对答,不但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而且更是连她如此做的动机也说得十分正确,心中震惊万分,不由脱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索姑娘,在下是什么人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相信在下是来救你的就行了。”

索清秋冷冷道:“救我?哼,你们救我什么?又为何救我?”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救索姑娘出魔教。”

索清秋“嘿嘿”冷笑道:“我们圣教与你们东瀛武士似乎并没有什么冲突吧?为何要插手我们圣教之事?不过阁下二人的中原话说得确是不错。”

洪天啸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看来索清秋将他与孙仲君当作了东瀛武士,当下哈哈大笑道:“东瀛武士?索姑娘太小看在下了,在下怎么会跟那些永远长不高的东西为伍?索姑娘到现在也不愿以真面目相待,莫非是看不起在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