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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见洪天啸赶到,急忙站起,一脸焦急道:“柳总管,索首辅快不行了,你快为他诊断一下。”

洪天啸应了声是,迈步向里面走去,那胡太医倒也精明,急忙站起,后退两步,给洪天啸腾出空子。

洪天啸走近一看,索尼已经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双唇干涩,双眼微陷,整个脸颊也都凹了下去,几乎和死人没什么两样,洪天啸心中吓了一跳,怎么索尼成这副模样了,不及多想,急忙坐在床边,拿起他的左手,号起脉来。

竟然没有了脉搏,洪天啸大惊,急忙将手指放在索尼的鼻下,果然是没有了气息。

洪天啸急忙用力在索尼的胸口按了几下,这才使得索尼重新恢复了几丝喘息,张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聂古丽儿,我可怜的聂古丽儿。”

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何索尼会突然变得如此了,原来竟是知道了古丽儿失踪的消息。索额图共有子女七人,索尼最疼爱的就是古丽儿,不但貌美如花,更是聪慧乖巧,而且还成为了当今的皇后,让索家身价倍增。在老索尼的预想中,即便日后他死了,索额图虽然不如他这般大才,却也因为女儿是皇后的原因,会位极人臣,保住索家的荣耀和地位。

现在,古丽儿突然失踪,两个月来,搜遍了整个京城,也没能找到,估计是凶多吉少。索尼又是撑不了几个月,一旦索尼身死,索家很难再有这样的荣耀和地位,这个打击使得索尼本就病弱的身体难以承受,所以才出现了今日的情况。

康熙和索额图见索尼被洪天啸按了那么两下就清醒过来,皆是大喜,同时疾步上前。谁料到,索尼睁开眼睛看了康熙和索额图一样,口中突然大叫道:“皇上,老臣对不起你,不能为你铲除奸臣鳌拜了。聂古丽儿,爷爷对不起你,爷爷陪你来了。”

说完之后,索尼的上身突然向上一耸,很快又直挺挺地落在□□。

洪天啸快步上前,在索尼的胸前又按了几下,却是没有了反应。洪天啸又将索尼的眼皮扒开,发现眼神已经涣散,瞳孔已经开始慢慢变大,这分别是死透了的症状,洪天啸站起身来,朝康熙摇了摇头,退到康熙的身侧。

“父亲…”

突然的变故让索额图一下子懵了,待到洪天啸在索尼身上施腾后朝康熙摇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当下快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口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号,双手摇晃着索尼的尸体。

想起自己小的时候,若非有索尼从旁相护,还不知鳌拜会如何闹翻天呢,康熙的眼睛也不禁湿润起来,却又不想被别人看到,急忙低着头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康熙突然止住脚步道:“传朕旨意,将索首辅按照亲王的规格厚葬。”

说完之后,康熙便急急走了出去,胡太医也急急忙忙跟在康熙身后走了。待到康熙的身影消失不见,索尼的那些小妾们才开始哭天喊地地痛哭起来,洪天啸分明看到,在很多的俏脸上根本看到不到一滴眼泪。

洪天啸长叹一声,心下明白,随着索尼的死去,索府再也不可能有太大的荣耀了,索额图也不可能与历史上那般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了,毕竟古丽儿已经不是皇后了,康熙对索家会慢慢淡忘的。

洪天啸慢慢走到索额图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索额图哭道:“三弟,家父新丧,大哥有孝在身,就不招呼你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嗯,小弟先回去了,过两天在再来拜祭索首辅,若是大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支派小弟一声。”

索额图点了点头,哭道:“大哥知道,三弟慢走。”

刚走出索尼的卧室,便看到康亲王急匆匆地赶来,还没等他走到近前,便看到索尼的卧室门一大片人跪着痛哭不已,康亲王怎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暗叹一声,真是天不佑大清。

洪天啸见康亲王来到,便停住脚步,用手向屋里指了指,示意他进去跟索额图说几句话。康亲王怎会不知洪天啸是什么意思,便快步走入索尼的卧室,洪天啸则站在门口等着康亲王。

突然,洪天啸感觉自己的身上多了几道目光,转首向身旁望去,却见索尼的小妾和丫鬟中竟然有几个人在偷偷打量着自己,在遇到自己的目光后,不但没有躲开,反倒是向自己抛出了媚眼,引得洪天啸一阵反感。洪天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挂了,身边的那些女人有多少会真正为自己流眼泪,又有多少会和这几个女人一样,在自己尸骨未寒的时候,开始搜寻下一个依傍的目标。想来想去,洪天啸觉得除了毛东珠从皇宫带出来的这些皇妃之外,其她女人与自己都是有着身后的感情的。

不一会儿功夫,康亲王走了出来,洪天啸便与他一路无话地走出了索府。

出了索府之后,康亲王再次提醒洪天啸道:“三弟,今日索首辅新丧,皇上必然心情不高兴,必不会在上书房,正是三弟偷取《四十二章经》的好时机,二哥我在府中等候,三弟倒是可在我府中休息一晚,待到明天一早便将经书送回,三弟,晚上二哥可是会给你一个惊喜呦。”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二哥放心,戌时三刻之前,小弟一定将经书送到府上。”

“好”康亲王心中大为高兴,重重在洪天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那二哥我就在府中静候三弟的佳音了,二哥就此告辞了。”

望着康亲王上了轿子远去,洪天啸心中不禁长叹一声,康亲王此人可以同享福,却是不能共患难,一旦发生与他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推到风口浪尖,让你去做那替罪的羔羊。

摇了摇头,洪天啸又转首向索府内望了一眼,便迈步向皇宫的方向走,他不知道索尼死后康熙会是一种什么心态,但是他必须要搞清楚,否则的话,日后与康熙的对战中,他将会处于下风很不利的境况。

到了皇宫之后,洪天啸直奔上书房而去,远远便看到温有方守在门口,康熙果真在这里。

看到洪天啸走来,温有方急忙迎了上来,洪天啸问道:“温公公,皇上的心情如何?”

温有方这次学乖了,压低了声音道:“皇上的心情很不高兴,自从索府回来之后,皇上便来到了上书房,将自己关在了里面,并且吩咐杂家,任何人都不见。”

温有方一边说一边还向上书房的门口瞧瞧,唯恐康熙的声音再次响起。

洪天啸闻言心中暗道,小皇帝这搞得是什么鬼把戏,他到底希不希望索尼死呢,如果他希望索尼活着,为何在自己回来的时候不让自己为索尼诊病呢,如果他自觉能够对付鳌拜,希望索尼死去,却又为何如何伤心呢?

温有方见洪天啸的脸色阴晴不定,以为他是在考虑要不要去见皇上,于是便劝道:“柳总管,杂家也跟了皇上很多年了,以前鳌拜专权的时候,杂家也从没见过皇上这个样子,所以杂家劝你还是先回去,等皇上的心情好一点再来吧。”

洪天啸知道温有方也是好意,只是让他就此回去实在是有点不甘心,眼下索尼新死,正是再次成为康熙心腹的大好机会,于是,洪天啸突然高叫了一声:“皇上,奴才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求见。”

洪天啸突然的高喊一声把温有方吓了一跳,但是想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是一脸惊恐地看了看洪天啸,又转首望向上书房,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皇上并没有发火,而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温有方长出了一口气,夸张地拍了拍胸口,朝洪天啸竖了竖大拇指,轻声说道:“柳总管,满朝文武百官,也只有您在皇上跟前才有这个面子。”

洪天啸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锭三十两的银子,塞到温有方的手里,在他耳边轻轻道:“哪里,以后还少不了让公公照应。”

洪天啸进了上书房之后,康熙正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玉玺,见到洪天啸进来,康熙才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面,拿着玉玺问洪天啸道:“柳总管,你说皇帝的宝座真的那么吸引人吗,竟然引得如此多的英雄为之折腰?”

洪天啸一愣,没想到康熙竟然冒不丁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去接这句话。好在康熙也并非是真要他回答,又用手指着龙椅对洪天啸道:“柳总管,朕从八岁就开始坐那张龙椅,除了心神劳累之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朕从来没有在下面见到别人坐过那张龙椅,柳总管,不如今天你来坐一坐,让朕瞧一瞧看着别人坐龙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洪天啸一听,吓坏了,急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恐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心中却在想,莫非小皇帝掌握了什么证据,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今日便是要将自己拿下。洪天啸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一旦发现什么不对,便会立即扑向康熙,先将他擒住再说。

康熙一转身,走到洪天啸的跟前,又说了一句让他感到惊吓的话来:“你为什么不敢坐,难道你心中有鬼吗?难道你对朕并不忠心,连朕的话也敢不听吗?”

洪天啸整个脑门都是汗水,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只不过他并没有听到四周有任何的异动,是以虽然康熙就在他的跟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停地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过了一会,洪天啸听到康熙的脚步声到了自己的身后,而且越来越远,心中不由想道,莫非他这一走开,埋伏好的高手就会一起涌出,将自己擒下,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出手拿下康熙。

就在洪天啸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康熙的声音:“起来吧,柳总管,不用紧张,朕并非是故意吓你,只不过朕觉得满朝文武中,也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朕才会说出心里话。”

洪天啸这才放下心来,一边起身,一边暗骂道,奶奶的,若是刚才那些都是你的心里话,老子宁愿一辈子不听。刚才若是老子的定力再差一点,只怕就要永远和柳飞鹰这个身份告别了。

康熙见洪天啸站起身来,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不觉一笑,也开始缓缓说道:“朕自八岁孩童的时候便登基做了皇帝,已经八年了,却没有感受过做皇帝的一天快乐,每天只是沉闷、繁忙。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都想当皇帝,朕觉得他们只是看到了皇上至高无上的权利,却没有看到皇上为国为民的日夜操劳。”

洪天啸暗暗点了点,这话说得确实不错,康熙立志成为一代明君,所以才会如此操劳国事,因为皇权不稳,所以才会感受到做皇帝的痛苦。而那些只贪图皇帝的权利的人真的成为皇帝之后,坑害的只是全天下的老百姓,自然也就成为了昏君。

洪天啸躬身道:“皇上心怀万民,忧心国事,实乃大清之福,万民之幸。”

康熙苦笑一声道:“忧心国事?朕是想忧心国事,但是有的人却是不想让朕安安稳稳忧心国事,他想把朕从这张龙椅上赶走,他要代替朕去忧心国事。”

洪天啸明白康熙说的是鳌拜,急忙再次跪下道:“请皇上放心,奴才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绝对会将鳌拜拿下,任由皇上发落。”

康熙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柳总管,起来吧,你有此忠心,朕很欣慰,只是鳌拜势大,当朝百官之中,也只有索首辅才能与之一斗,只可惜,索首辅竟然走得那么快,留下朕一个人独对鳌拜。”

看来康熙并没有想好什么对付鳌拜的办法,所以才会在索尼死后如此愁苦,于是便道:“奴才该死,若是奴才回京之后便立即到索府为索首辅诊病的话,或许索首辅就不会走得这么早了。”

康熙摇了摇头道:“柳总管,此事怪朕,自从上次得柳总管妙手诊治之后,索首辅虽然身体还有不适,却已经能够处理政事,朕和皇后也十分挂念索首辅的身体,是以经常前往探望,而且每次都是一起。想必柳总管也听说了此事,就在上个月的时候,距现在差不多快到两个月了,皇宫里突然失踪了二十名妃子,其中太妃十一人,朕的妃子八人,另外一人便是皇后。当朕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震怒万分,当即便处死了一百多名太监和宫女,又将多隆下了天牢,让皇宫里所有的人参与了寻找,但她们二十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踪迹,搜遍了整个京城也是如此。”

洪天啸心中暗暗得意,想不到吧,你苦苦寻找的二十个人此刻全都在我的府中,而且你的皇后古丽儿已经完完全全臣服在我的胯下,成为了我的女人,就算现在古丽儿站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再选择你。

康熙又道:“自此之后,朕便再也没有去探望过索首辅,因为如果朕一人前往探望,索首辅看不到皇后自然会问起,朕作为一国之君,如何能够撒谎呢。当柳总管刚刚回来的时候,朕也听说了索首辅的病情有所恶化,但是朕并没有让你前去,便是因为朕既然派你过去,自无不过去的道理,而皇后又不在,朕担心索首辅问起此事,所以才没有让你过去,只想过两天待索额图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后,将你请过去,如此一来,朕也不必前往索府了,谁料想,索首辅竟然知道了皇后失踪,生死未卜的事情,这才使得他的病情加重,最终身亡。”

说到最后的时候,康熙的话语几乎哽咽。

洪天啸当初想不通过的问题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答案,没想到毛东珠弄出二十个妃子之后,竟然引发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康熙之所以能跟鳌拜斗,所仰仗的便是大玉儿和索尼两人,如今两人一个死,一个不知所踪(对康熙而言)使得康熙成为了孤军奋战。

洪天啸急忙趁机向康熙表明自己的忠心:“皇上,虽然索首辅不在了,但是皇上还有奴才、康亲王和索额图大人,以及四旗的兵马,咱们也不见得斗不过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