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给疑的玫瑰病人发送了询问其身份的信息后,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可以催促的事情,便耐着性子等待着,因为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加我。
终于,手机再次传来了推送消息的提示音,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却是一段极长的文字,难怪会间隔这么久,我凝神,一字不落的看了起来,她说:“昭阳,你没有猜错,玫瑰病人就是曾经,我知道你和米儿快要结婚了,除了祝福还是祝福请原谅我不能到现场分享你们的快乐,因为完全没有过去的生活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口头上的游戏,我很认真的在为之努力着,所以不要再尝试着找我我已经结婚了,我和他的相识很简单,但一起走过的旅途却是多姿多彩的,所以到达他的家乡后,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嫁给他再次祝福你和米儿,更希望你能珍惜眼前的幸福,因为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待着,生命也终究绕不过时间的壮阔切记珍重,再珍重!”
我的目光最后在“珍重”两个字上定格,眼睛有些酸涩,因为这条看似简洁却充满诉说的信息,摧毁了曾经那个为了爱情好似山脉一般挺立,她已经彻底否定了自己的过去,也许这种否定是源于现在太过幸福,所以她不想再被打扰,而她也真的在离开后飞快的结婚了,从此是一个有夫之妇!可能,她还会抽烟喝啤酒、唱着歌,但是生活已经不会因此再和过去有所关联,对她而言,那原本不可能遗忘的过去,只是一场因为病痛而带来的过失,所以她称自己为“玫瑰病人”,可是她不了解,她的过去却演变成了罗本的现在她也不知道,在她离开后,那个叫韦蔓雯的女人已经和另一个男人生死相依了!罗本一直带着痛苦,孤独的过着!
晃神间,罗本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向凝神看着手机的我问道:“和谁在聊信息呢?没见你丫的这么认真过!”
我抬起头看着他,愣了一愣,终究也没有告诉他发来的信息,因为得已经结婚后,告知,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失落和痛苦,我甚至因此在想,如果当初他不是选择去美国,而是踏的踪迹,去寻找,现在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我没有给自己答案,因为在事实面前,所有的假设都是愚蠢的,我终于对罗本说道:“只是随便和朋友聊聊。”
罗本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躺在床上点上了一支烟,他神情有些落寞的看着雨水打在窗户上,这种落寞,仿佛是产生于他之间的心灵感应,在他的潜意识里,也早就已经在他乡嫁为人妇了,只等一个知情的人,将这个事实告诉他!
我终于低下头准备回复信息,我向她表达了深深的祝福,希望有一天她不再将过去和现在区分的这么明显时,会回来与我和米彩叙叙旧,可是当信息发出时,却已经被拒收了原来,她真的只是做了片刻的玫瑰病人,送上对我和米彩的祝福后,她又匆匆告别,再次将生活的悬念扔给了我们这些挂念着她的老朋友我因此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罗本忽然按灭掉了手中没有吸完的烟头,对我说道:“昭阳,等你和米彩的婚礼举行过后,我想去那个小山村看看”
“什么?”
“我想去那个小山村看看!”
“之前不是说参加完婚礼就走吗?”
“计划之中是没有打算去,可是行程是可以改变的我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我告诉过你,她已经和周航结婚了,你又何必见缝就把痛苦往自己身上扎呢?这样真的会好过吗?”
罗本摇了摇头,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一连吸了两口才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强烈的想去走上一趟!”
我因为他这个看上去很像是心血来潮的想法而陷入到沉默中,尽管我和米彩隐瞒了韦蔓雯和周航在一起的部分动机,可是命运在兜了一个圈后,似乎还是要罗本在自我意识的支配下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就像我和米彩担心的那样,弄清楚之后,等待的恐怕又是新一轮的因为选择而产生的痛苦,而这又是何必呢?
我再次向罗本问道:“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看着他无比坚决的样子,我将那些原本要劝阻的话统统又咽了回去,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因为我很明确自己该在这件事情上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我不会去刻意的引导,也不会去做无意义的阻止,关于罗本和韦蔓雯这一段剪不断理更乱的爱情,还是随缘最好!但是,我仍好奇,罗本再次走向那条老路时,得到的是一个相同的结果,还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以为是米彩已经和米澜沟通完毕,召唤我回家,却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号码,尽管我没有备注姓名,但因为无数次的拨打过,早已经烂记于心,这个电话是方圆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这个电话,却并没有开口,而电话那头的方圆在一阵沉默后对我说道:“昭阳,我在18楼的天台上等你,想和你聊聊!”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聊的吗?”
方圆的言语依旧冷静到可怕,他回道:“可以聊的确实不多,但是有件事情还是有必要和你聊聊的,上来吧,也就几步的距离我等你!”
我没有回复方圆便挂掉了电话,因为我要给自己一些思考的时间,要不要去和他见个面,最终我还是抵不住心里的种种猜疑,离开了罗本的房间,踩着安全通道的阶梯向18楼的天台走去,因为我预感到,方圆带来的消息,也许会和严卓美有关..而米澜和米彩交流的恐怕也是这件事情,我早就料想到来自于严卓美的警告并不是一个夸大其词的玩笑,她一定会有实际措施的,可是,她到底要对我和米彩做些什么呢?我已经落魄到徐州,在财富上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而米彩也一样,她到底还会用什么来胁持我和米彩?我实在无法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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