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杀敌于千里之外周游目前还做不到,但只放倒近在咫尺的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当周游眼眸睁开时,下一刻,说完“既然周神医想寻死,那我们也不拦着你了”的双胞胎哥哥在“了”字话音刚刚落下的刹那,他整个人便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拍在了地上。
“噗……”前一秒刚放完狠话,后一秒人就趴在了地上的双胞胎哥哥,此时连声音都有些发不出来了。
打脸来的太快,吐血的双胞胎哥哥,连哼都哼不出来,直接双眼一番,晕死了过去。
被这一幕惊呆了的双胞胎妹妹,不敢置信的将目光从晕死过去的自家哥哥身上,挪到了周游身上。
而此时手中焚天长剑带着锋利剑芒,目光同样扫向了双胞胎妹妹的周游,身上不止是被剑气影响,还是其他。
周游整个人都带出股肃杀之意,甚至他目光更恍如利剑擦出锋芒,瞬间就如威压般,压制住了双胞胎妹妹。
“你……”
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发现腿软到动不了半分的双胞胎妹妹,纵然她能够投机取巧的抢夺剑修金丹,然而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
没有宝剑锋从磨砺出经历,自然也驾驭不起同阶无敌的光芒,双胞胎妹妹在面对周游这非剑修威压的时候,甚至连手中长剑也握不稳。
“哐当”一声。
随着双胞胎妹妹被周游震慑到手中长剑落地的同时,后者焚天剑也已经出鞘:“你们落败,连三招都不需要。”
当周游略显几分冰冷而又调侃的声音落在双胞胎妹妹的耳中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此时不仅是她在想:
周游要杀人吗?
在明确禁制杀人的观海船上,周游竟然敢杀人?
不止是直面周游杀意的双胞胎妹妹惊呆了,就连透过水镜看着比武台的维蒂安、谢云等人都完全愣住!
“他疯了吗?”
维蒂安瞳孔微微收缩,面上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
因为之前被周游重伤过,所以此时谢云伸手掩唇闷咳两声之后,才颇有几分玩味的看向枯轮上被阵法中缚仙索锁住手脚的宗主。
她像是在问宗主,又仿佛是自言自语般道:
“咳咳,难道周游真不知道在观海船秘境里杀人的话,就等于开启无线杀戮的死循环吗?”
比起不敢置信而讶异无比的维蒂安,和还有心情试探宗主的谢云,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的魂女,此时心里就只有两个字:
——完了!
因为担心周游真的会在观海船秘境所布置的比试台里杀人,从而陷入循环杀戮,甚至引起红线蛊毒的心魔,所以魂女此时第一反应便是看向宗主。
甚至魂女下意识便转头去看宗主是什么反应。
可惜端坐于枯轮上的宗主,此时只是疲倦了般,用手微支着头,缓慢的按揉着额头。
“你真的不管?”
魂女没有从宗主身上得到任何反应,声音立刻冷了下来。
她微微抿起红唇,眼底泛过冷光,神色讳莫道:“你不管,我管!”
说罢随着情绪激动,身上也隐隐涌现出黑气的魂女,最先朝着水镜走了过去。
意识到魂女要做什么的维蒂安和谢云,面面相觑之后下意识拦在了水镜之前。
从维蒂安与谢云眼中看出几分对周游的同情和冷眼旁观,知道她们是要阻止后,魂女原本目光里面的焦急,变成了愤怒:“让开!”
“不行!”
似乎是察觉到了魂女想要帮助周游的决心不可动摇,维蒂安和谢云没选择先劝说而是同时出手拦住她的去路。
确定这两人真要阻拦之后,脸色阴沉下来的魂女,目光如冰,连带着声音也像在冰箱里冻过三天的:
“让开!”
安女皇表示不想内讧的摆了摆手,随后看着她,无奈苦笑道:“魂女,观海船是当初泣鬼神医亲自布下……”
见魂女浑身黑气涌动,知道她听不进去的维蒂安,将目光投向了安然稳坐枯轮之上的宗主:
“算了,就算你听不进去,但现在这观海一族对周‘门主’考验,你总可以听听蓬莱宗主的意见吧?”
仿佛要接维蒂安的话般,拦住魂女的谢云也点点头,表示同意道:“是啊,说起来,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似乎是宗主呢!毕竟现在有可能会被困在秘境里面的人,可是她蓬莱现任‘门主’!”
不知道有意无意,维蒂安和谢云都刻意加重了“门主”两个字。
魂女果然顿住了脚步:
“你……”
她想要跟宗主确定一下,可又放不下这个身段,神色有些僵硬的只有个“你”字出口。
其实虽然把话题引到了宗主身上,但是知道观海一族纯粹就是在考验周游的谢云,此时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的。
所以在说完之后,谢云转而注视着宗主的眼眸里,从原本一切尽在掌握的志在必得慢慢变成狐疑,就连话语声也慢慢顿住。
因为此时宗主并没有看向维蒂安或者谢云,更不曾注意到她们面上略显得意的笑容,只语气平淡的对皱眉看过来的魂女道:
“周游修为根基扎实,哪怕如今灵力被压制,但仅以他对杀戮法则的领悟,至少在焚天剑上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重结阵,以及缚仙索的缘故,宗主声音淡漠中透着几分疲倦,让人听着甚至比被反噬重伤的谢云还要气血两虚。
魂女听得忍不住追问了句:“你觉得周……能赢?不对,你难道对他被困……”
对于邪帝,她不管是称呼周神医还是周门主,亦或者是其他,魂女都觉得变扭,所以她干脆省去了称呼。
可是只要想到邪帝,魂女便下意识不觉得他会被一个个小小的观海船困住,哪怕上面有着观海一族的至宝。
虽然有着从神魂上透出来的疲倦,但宗主依旧不急不缓的回答道:
“赢不赢的,没什么悬念,至于被困?你也用不着担心。”
为什么用不着担心,这一点宗主虽然没有说,可在场也没有人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