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对,从礼貌方面讲,确实应该把画好好装裱一下,可是事发突然,来的太着急,所以没有装裱,不过一幅画的价值并不在于它的品相而在于它的内涵,在于它的收藏价值。”孙东不紧不慢的说道。
“好啊,你拿出来看看呀,是谁的画呀?是齐白石的还是张大千的?”这黄振宇毕竟是富家公子,也是见过世面的,所以大咧咧的说道。
“不是齐白石的,也不是张大千的,是唐伯虎的。”
他的话一出口,周围发出一片虚声,唐伯虎在中国古代画坛上那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真迹世间难寻。
“吹牛的吧,就凭你一个乡下人还能找到唐伯虎的真迹?”坐在另一边的黄征皱了皱眉头,加大声音说道。
“我确实是没有这个钱的,我没钱买这么贵的画,这是我跟黄二两个人一起去买的,我长眼她花钱。”要说现在的孙东随手掏出几个亿来一点都不困难,可是既然大家把他定义为一个普通人,一个没钱的农村人,所以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吧。”
“什么?是唐伯虎的话,快拿过来我看看。”黄二小姐的爷爷黄山河一脸惊喜的说道。
“走,给爷爷看画去。”黄二小姐抱着孙东的胳膊,也不看众人的眼神,两个人就朝黄山河走过去。
走到黄山河的跟前,当着众人的面,孙东把塑料袋打开,把那幅小品人物画拿了出来。
当孙东把这幅画拿出来的时候,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懂画的人自然懂,在不懂画的人面前,这幅画就是一幅带着颜色的小纸片,皱皱巴巴的,带着岁月的痕迹,甚至还有些脏兮兮的。
“爷爷,我也不太懂,这是孙东给你选的,你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孙东和黄二小姐一人一边四只手展示着这幅画,举着让老爷子看。
老爷子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嘴唇微微的抖动着。
显然他被这幅美女图彻底的吸引住了,虽然他辨不出真伪,但是他挺喜欢的。
“不用看,这幅画一眼假,一看就是假的,是做旧的,上面的黄色并不是年月的颜色,二是用红茶泼染上去的。”就在这时,黄征站了起来,抱着胳膊走了过来,满脸嘲讽的说道。
“哥,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啊,这是孙东从古玩店淘来的,这幅画不可能是假的。”黄二小姐幽怨看一眼自己的堂哥,不满的说道。
“我的妹妹呀,你不懂古玩这一行,我告诉你,古玩玩的就是心机,还有就是造假,唐伯虎的作品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如果有的话,也是在国外的博物馆里,我们国家的博物馆一幅也没有,我说的是真迹。”黄征扬着头,一副傲慢的样子。
“哥啊,孙东很有眼力的。”黄二小姐真的分不出真假,所以她也不知道黄征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幅画稍微懂点画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太假了,这么说吧,这幅画最多能值五十块钱,也就是一个普通画工半个小时的公费。”黄征又说道
“哥啊,你懂画吗?”黄二小姐有些着急了。
“你说我懂不懂?我天天跑古玩店搞收藏,我送给爷爷的仙女祝寿图那才是真的。拿上来给大家展示一下。”黄征大手一挥,他身后两个漂亮的女佣人穿着旗袍,戴着白手套,把一幅用镜框裱好的话抬了过来。
当这两个女佣人抬着画一出场的时候,周围不由得响起了一片掌声。
看看人家的出场方式,还有那幅装裱精美的画,放在这大堂里面,可谓是熠熠生辉。
再看一边的孙东,衣着朴素,面容平常,手里拿着那副皱巴巴的纸片,跟人家这幅画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
“大哥,你倒是给我们介绍一下呀,这幅画是谁的?能值多少钱?”旁边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妙龄少女笑呵呵的问道。
“这幅画是清代画家任博年的真谛,画的名字叫仙姑拜寿,这幅画大概有六个平尺,如果一平尺一百万的话,那还是六百多万,不过现在六百万是买不到了,最少要这个数。”黄征伸出一个手指来。
周围所有的人先是看他的手指,然后目光齐刷刷的都转向那幅画上。
大家再次议论纷纷起来,除了赞美画作之外,那就是赞美黄征的一片孝心。
就在大家滔滔不绝议论纷纷的时候,孙东突然间来了一句:“你这副仙姑祝寿是假的,是赝品。”
他的话一出口,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眼神里多的是不解。
“乡下人,你懂个啥呀?我说你这画是假的,我是有根据的,你看看你这幅画,画一个美女,然后还有梧桐树,而且梧桐树的叶子还落光了,明明是秋天很冷的季节,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你觉得合理吗?有脑子的画家能画出这样的画来吗?你竟然还说它是真迹?”
黄征哈哈的笑着说道。
“我这幅画就是真迹,而你这幅画就是赝品。”孙东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时黄二小姐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孙东不要跟他们计较。
“乡巴佬,真是无知啊,那你倒是说说我这幅画是假的假在哪里?你这幅画是真的又真在哪里?”黄征傲气十足,口出狂言。
“好,那我就给你讲一讲。”
孙东正要说话呢,外面一个佣人走进来,快速的到了老爷子黄山河的面前说道:“老爷,欧阳老爷子来访,说是要为你庆生。”
“啊,快请进快请进。”听说自己的老友来访,黄山河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吩咐佣人出去迎接。
在佣人的带领之下,欧阳清清从外面走了进来。
欧阳清风跟黄山河热情的握手,一转头突然间发现了孙东,随即惊喜的走到孙东的面前问道:“小兄弟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