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等百余轻骑,护卫着张绣的豪华大马车,经过繁忙的洛阳街道,王武。这等人,虽然好色如命,却恐怕就算出貂蝉,也不能轻易动摇。
董卓就不用说了。
最好就是见缝插针,等待二人之间出现裂痕,再出貂蝉,必能使张绣杀董卓,拨乱反正。
“备车。我要去大司马府。”王允想了一下,决定要去离间一番,抬头对王盖大声说道。
“诺。”王盖正走神呢,打了一个激灵,然后才应诺了一声,慌忙下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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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董卓进入洛阳之后,就杀了许多人,得到了许多宅子,封赏给了麾下的文武。
巧的是华雄、樊稠、胡珍三人的宅邸毗邻,三个人还能经常串门玩。
这天子下了诏书,三人当然也各自奉诏。
华雄送走了天使之后,脸色有点难看。四周的亲兵也都明白,都一言不发。
华雄想了一下之后,便呼了几个亲兵,出了门去,打算去见樊稠、胡珍二人。哪知道,三个人竟然心有灵犀,在道上便看见对方了。
“来我府内小坐。”华雄是大将,便呼唤了二人一声,来到了自己屋内的书房小坐。
他是个关西大汉,向来粗俗,没什么文墨,这座书房内,没有多少竹简,反而有大剑、大弓作为装饰。
樊稠、胡珍二人也不会笑话华雄,二人也是半斤八两嘛。
“兄长。若让大司马出征,我们在他麾下,必然十全必克。人人有功,有封赏。但是跟了牛辅那厮,恐怕不仅没有功劳,反而有杀身之祸。”
“虽说是天子出的诏书,但是主公总览朝政,他想改,就能改。我们不如去见一见主公,让他收回成命?”
樊稠对华雄拱手一礼,询问道。
华雄没有吭声,抬头看向胡珍。三个人都是糙汉子,有勇无谋,但是矮个子里拔高个,他们三个以胡珍最不能打,但也最有鬼主意。
樊稠见此,也不由看向胡珍。
胡珍稍稍低下头,沉吟了一二后抬头说道:“二位兄长。在相国府的时候,我们已经劝过主公了,但是主公没有采纳。现在我们私下去见主公,恐怕也只能空手而回。”
“不如,我们去拜谒大司马。请大司马出面。大司马向来忠心耿耿,主公又是偏爱、礼遇大司马。我们联合大司马一起出面,必然能够打动主公。”
华雄、樊稠闻言都是眼睛一亮。华雄说道:“贤弟所言甚是,我们同去。”
“同去。”樊稠站了起来,三个人便一起走出了房门,出了华雄宅邸之后,各自预备了一番,带上了数十亲兵,一起往大司马府而去。
他们三个不如张绣位高权重,受到的刺杀风险也小,因而防备不如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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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府,门神典韦如山而立,右手紧握剑柄,瞪眼看向前方,凶恶异常。
这附近的宅子主人,都是非富即贵。但是平常的时候,就极少有人会从张绣的府门前经过,更别说现在了。
惹不起,惹不起,绕道走。
门可罗雀了,属于是。
王允是先到达的,他坐着辇车,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来到了门前。他见门口这副阵仗,不由一愣。
王允眼珠子微微转动,思考了一二之后,对车夫说道:“回去。”
“诺。”车夫一愣,这不是刚来吗?怎么又要回去?但他当然不会抗命,应诺了一声,便调转了马头。
就在这时,华雄、胡珍、樊稠三人策马而行,颇为跋扈。王允与这帮人不熟,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甚至说,王允是轻视这帮人的。
王允出身太原王氏,虽然看不至于看不起寒门士人,但是对待这些粗糙武夫,就只有轻视了。
当然,张绣不同。张绣算粗糙武夫吗?乃才兼文武,俊秀绝人之辈。
华雄三人也认得王允,但也没什么交情。双方因而很快错过,王允想了一下,对车夫道:“停下。”
车夫更纳闷,但还是依言勒马停下。王允下了马车,站在附近宅邸的高墙之下,远远驻足观望。
华雄三人没有王允这么多脑子,见典韦一马当先立在门下,虽然纳闷,却还是翻身下马。
华雄与张绣是酒友,与典韦也很熟悉,便当仁不让的上前,去问典韦道:“典君,明公可在?”
典韦看了一眼华雄,心想。“明公还真是料事如神。”他平常对华雄还是很和颜悦色的,这是自己人。
但是如今得了命令,却是冷着一张脸,说道:“在。”
“那就好。”华雄点了点头,便打算向里边闯。
这极是正常。往常华雄来找张绣喝酒,就是这么“啪”一下进去的。但是典韦却伸手一拦,冷眼已对道:“华将军。大司马有令,今日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华雄闻言一愣,随即大怒道:“我与明公乃是兄弟,他怎么可能不见我?”
胡珍、樊稠闻言也是一惊,然后面面相视起来。
“不见就是不见。还请将军返回。”典韦面色更冷,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说道。
“你这厮!!!!”华雄更是勃然大怒,然后头脑一热,一把抓住了典韦的脖子上的甲胄,张口喷了典韦一脸唾沫。
“华将军,你现在住手还来得及。”典韦没有反抗,只是冷眼说道。
“住手?我还要揍你一顿呢。”华雄已经上头了,双眸赤红,一把推开典韦,然后一记右直拳,便直取典韦的右边眼窝而去。
打人就打脸,现在本大爷怒气填满,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