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和妖男、马轩他们一起的时候,他们曾经给我讲过一个笑话。
他们说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在我们国家的城市里,九十年代想要找个处就看高中。零零年代想要找个处就看初中,一零年代想要找个处就看小学,而至于二零年代还想要处的话,那就可以去幼儿园预定了。
笑话虽然有些离谱。但也确实从一方面反应了“处”这个现实的问题。
在2023年,这么漂亮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居然对我说出自己是个处,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去做了手术,而不是天然。
但我看了她半天。从她的性格来看,她好像......是认真的。
一个巨大的诱惑摆在了我的面前,她一米七的身高,前凸后翘充满活力和热情的身材,漂亮性感的脸蛋,都为这个诱惑一次次的加分。
说不心动,假的。我不是什么伪君子,也不是禁欲男,如果让我和这个女人因为发生了一次关系而终生厮守,那绝无可能;但反过来说,在这种特殊的时刻和一个极其罕见的美女,尤其还是处来上一发作为交换,听上去还有点可行性。
但两分钟后,当她一脸复杂又有些期盼的抬头看向我时,我却摇头道:“我不想和你发生关系......”
“你这个鸭子!你这个弯男!你这个混蛋!你去死吧!”不等我说完,冷莎刚才那一丝含羞默默瞬间全无,她猛的瞪大了眼睛,眼角似乎带了些晶亮的液体,对着我就是一通爆炸性的臭骂,甚至都否定了我的正常取向。
我咧嘴笑着等她骂完,正准备将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只听“咣”的一声响,却看到门后的鞋柜被踹飞,大门也被踹开,那个光头男一脸激动的走进来喊道,“莎莎,我帮你去医院找药,你的第一次不要给这种混蛋!”
我本来已经摸在军刀上的手慢慢松开,眉头却皱了起来,有些郁闷的看着眼前一幕,似乎正在向某种闹剧的剧情发展。
冷莎的怒气正在积蓄,她冷冷的盯着我,像报复似的说了声“好”,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一眼都没看光头男。
等冷莎走出去,光头男看着我先是比划了个中指,然后刚才还悲愤的表情瞬间变化,他挑衅似的冲我挤眉弄眼,然后转身离去。
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轻轻摇头,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我不想和你发生关系,但我可以帮你找药了......”
站在窗前发了阵呆,走出这套房子去到对面那个摔到楼下的大妈丧尸家里,先是再次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尸体和变异者,然后将所有窗户都打开,又将没有被破坏掉的大门锁好,走到卧室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将龙戒空间里的慕蝶和唐彩姗母子接了出来。
看到慕蝶仍然没有苏醒,这让我有些心焦。但唐彩姗告诉我她的温度降到了三十八度多,体温倒是明显好转。
告诉她们分开两个卧室睡,又从空间拿出一些吃食和纯净水、开水,还有那个小孩子用的东西。我便坐在外面的客厅里开始等待。
现在的情况还是老样子,如果慕蝶的病情继续好转,那我自然不必冒险去医院。可如果她又产生了反复,我还是要走。
“狗日的医院,到底在哪里......”我坐在沙发上郁闷的嘀咕一声,又想摸出烟去抽。
可就在这个时候,唐彩蝶放下孩子走了过来,有些紧张的轻声问道:“你刚才好像是在问医院?”
“啊?”我稍稍一愣,然后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暗骂自己就是个大傻子。这眼前的唐彩蝶就是一个本地人,我完全可以先问她,如果她不知道我再想办法也不迟,何苦早不问她绕了这么大一圈,这不是空守宝山而不自知嘛!
唐彩姗被我的动作吓坏了,嗫喏着就向卧室退。我急忙笑着喊住她,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她这才长出一口,带我走到客厅窗前辨认了一下方向和地标性建筑物,仍是小心翼翼的告诉我,出了这个小区的主干道向西走半个多小时,就能看到一家大型的仁爱医院。
我一听乐了,原来医院并不远,步行半个多小时,那小跑只需要一刻钟左右就能到,很近!
我告诉她等下面的变异者退了我就要去医院取药,到时候还是将她们放在空间里,然后问她有没什么需要我留意的药品没算是提供线索的奖励。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连说数种药名,都是小孩子的药物,我爽快的点头答应,便继续去看窗户下面的变异者。
现在的时间已经快一点半,如果按照冷莎的说法,楼下变异者散开的时间大约在傍晚7点前后,时间有些不取巧,估计到了医院天就黑了,进去搜药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说实话,医院在我的概念里是顶级重灾区,因为爆发变异之前就有很多患有这种感冒的病人去了那里,再加上陪同的家属和医生护士,人数相当可观。
当病毒爆发变异时,医院几乎是第一个出现变异者的地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那里的必然完全被变异者占领,绝无幸存。
想到这,我又有些打退堂鼓,于是转头去问还没离开的唐彩姗,这附近有没有药店。如果有的话,那可是相当省事。
但唐彩蝶一句话就将我说崩溃了:那就是很多处方药只能在医院开。
没有好药、没有处方药、没有特级药,我要那些普通的药品做什么?当饭吃?我暗骂自己脑子真的被门夹了,好多常识性的东西一到关键性时刻就会忘,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让唐彩姗去照顾孩子,告诉她孩子需要做饭就和我说进空间里,自己便躺在沙发上开始打盹好弥补昨夜没有恢复的精神。
但就在我刚刚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嗡嗡”声在耳边响起。那感觉就像在老家田里睡觉时,旁边正好是打的水井,抽水泵猛然开动的感觉。
我一下就惊醒过来,睁开眼迷糊了一下,看到唐彩姗也从卧室里跑出来,冲着我激动的直喊“飞机”。
等我和她跑到窗户边一看,只见两架说不出型号的小型飞机正向我们头上飞来,那飞行的高度很低,飞机后面还挂着一条贼长的彩带。
“我们有救了!有救了!我就知道国家不会不管我们的!”身旁的唐彩姗突然就激动起来,两只手抓着我的胳膊不停摇摆,就像中了五百万似的。
我不愿打断她此时的兴奋,就算是我看到这飞机都很开心,这不只是飞机那么简单,这的确是一个信号,一个国家机构开始发力救援的信号。
“你看好慕蝶和孩子!不是我出声让你开门,谁都别开!”我正要继续盯着飞机看,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于是急忙吩咐了她一声,跑到第三个卧室里拽了一床被子和床单就开门往楼顶冲。
我不知道这飞机要干什么,可我却害怕这是救援的飞机,我抱着这些东西就是要上楼点火发信号,万一被看到先救走慕蝶和这对母子,我会省去很多负担。
可就在我刚跑到十二层的时候,便听到楼上也传来一片杂乱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看到了冷莎和光头男,另外还有几个没见过的男女。
他们和我一样都怀里抱了易燃的东西,一看和我的目的相同,也都是要上去点火放信号的。
不过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稍稍一愣便继续跑,谁都没说话。除了那冷莎有些怨恨的扫了我一眼......
这高层有21层,不到18层,前面几个没见过的男女便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我本来有心想超过他们早点上去放信号,可他们却一群人挤在一起将过道堵死,根本没有见缝插针的地方。
好在此时已距离顶层很近,我便耐着性子一直跟他们跑上去,然后开门上了楼顶。
等我们一群人上去的时候,他们便自顾自的分摊去点火,我看得郁闷,骂了一声“众人拾柴火焰高”,将自己抱上来的床单和被子扔到别人火堆里,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易燃物往一起堆放。
我趁空抬头去看飞机,飞机也正好从我们正上方飞过,不知道看得到这里刚刚冒烟的信号没有。
可就在我多看了几眼后,却发现那飞机上挂着的不是什么彩带,而是无数张传单从飞机上撒下,由于数量众多连在一起让我误解了。
看到这里我刚才的激动劲儿没了,我很清楚这不是什么救援飞机,这应该是散发国家重要通知的专用机。
几分钟后,无数红色的传单从天空上飘下,扬扬洒洒犹如下了一场红色大雪。
不等纸片落地,我从空中抓过一张便急忙去看,却见那纸片上只有寥寥数行字,言简意赅:
爆发的病疫是全球性的,暂时没有解药。希望所有民众安心守在家中不要外出,国家在两天后,也就是6月28日开始出动部队大规模消灭丧尸(传单里用的是丧尸而不是变异者),并解救民众进行转移,请所有民众耐心等待。
我前前后后再看了几遍,确信没有看漏信息才将它折好放入口袋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让旁边一群人欢呼起来的纸片,却无法带给我任何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