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去看,没动!
这个女孩儿根本不抬头,所以也没有发现我的脸色就像挂了霜。
这才第一天,病毒病变24小时不到。我面前便活生生上演了这一出用身体来交换生存权的戏码,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人性究竟脆弱到什么地步?
她的手已经触碰在我裤子的拉链上,见我不反对,脸上的神色似乎还有些欣喜。手上的动作也在加快。
我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也不是一个淳淳君子。女人对我而言,爱则恩,不爱则动也不会动一下。十几岁的时候也许会想着去ktv偷尝禁果。但现在,我几乎再也不去碰触那些人。
所以眼前这个女孩的行为,根本激不起我的任何欲.望,更不要说她那并不出色的身材。说的现实一点儿,她于我而言,一点儿交换的筹码都没有。
但!我却不会因为她身材不好去鄙视她或者不把她当人看!
我之所以脸色变冷,是她不把自己当人看!
“你确信你还要继续下去?”我冷不丁的问了一句,看着她突然就是一惊,明显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她还是不敢抬头,但却收回了手。让我诧异的是她什么都没说,而是想想之后取客厅里搬了一把带靠背的软椅放在我面前,然后慢慢的坐在上面,咬着小嘴分开大腿,两只手从大腿下绕过,一下便按住自己那里用力分开!
“艹!”我本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看到她现在的动作后,我自己都要崩溃了!
眼前的女孩根本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她竟然以为刚才那样我不喜欢,现在换了花样来表示她的诚意。甚至就在她用力掰着那下面一片带着水渍的粉红时,她的手指还有意无意的去摸自己靠下的地方,在对我释放着某种暗示信号!
“滚!滚出我家!你不配在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一脚踹在她坐的椅子上将她踹翻,然后起身架住她的胳膊,一把抓起她的衣服和军刀就向外走。
这下她慌了,“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如果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会配合的,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不得不说女人的眼泪有时很不值钱,就在她惊叫的同时,她已经哭的稀里哗啦,那眼泪说来就来。
但她的话却让我更加怒火中烧,都到现在了,还没听懂我的意思,竟然还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这让我不由感叹,有些人,真他娘的不可救药,那脑子永远转不过弯!
十几步便到了门口,我将门一开,直接将她扔了出去,然后又将一堆东西扔给她:“回自己家去,自求多福!”
她仿佛吓傻了,眼看着我转身关门,就在小姨家防盗门即将合上的一刹那,她竟然两只手齐齐抠进了门缝,也不管那样疼不疼,开始对我喊叫:“我没有家我没有家!我从小就没有家!你让我回哪里去啊!”
我正准备开门踹走她,可就在她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没由来的,我心底某一处就颤了一下。
没有家......没有家么?谁又有家?我也曾有过,但爷爷却假死布局,图谋他的大业。爹娘也假死,然后一个被迫而生继而反抗,一个却含屈而死。于是记忆中那个曾经温暖而纯粹的家,便也支离破碎、烟消云散。
之后便有了小姨,有了任柔,有了看起来大咧咧实则脆弱的龙瑶,有了活在自己世界走不出来的徐笑月,又有了独立而坚强的梁玉,直到最后有了那不拘一格的黑玫瑰。于是我便又有了一个家。
但结果呢?期间的分分合合各种艰难,甚至月月至今不能复活,继而又是这该死的变异,让我和她们远隔千万里。这个所谓的家便又摇摇欲坠了!
“疼......疼!”一声轻呼将我从回忆中唤醒,我愣了一下,看到她被我用门夹到发紫的指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松手走回了客厅。
直到几分钟后,这女孩穿好衣服,揉着手指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点了一根烟冷冷的让她说说她的一切,她这才缓缓开口:
“我、我叫慕蝶,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说到这里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只不过目光很闪躲,能看出她有些自卑。
“我没家,也一直没有被人收养。所以出来后便自己谋生,但现在这社会,就连有文凭的本科生、研究生都找不到工作,更别说我这个只有初中文化的女孩子。我一直在一家街边的烟酒店打杂,后来认识了社会上的人,便、便走歪了。我、我其实是一名......小偷!”
我一直在听,但听到她说自己竟然是个小偷时,还是忍不住啊了一声,有些惊讶的看向她。
她不是加油站的工人么,怎么就成了烟酒店打杂的员工,甚至还是个小偷?那她给我的工作油卡是怎么回事?他们在油站休息室是怎么回事?那床上扔着的工作服又是怎么回事?她呼救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开茂叔家门锁时那工具和娴熟的手法,好像......
这叫慕蝶的女孩儿听到我的声音也被吓得一哆嗦,赶紧出声道:“我虽然是个小偷,但我从来不偷穷人,我、我只是跟着别人去有钱人的大别墅偷东西,我开了门就走,我不进去的。”
“不用辩解,开别人家的门和进去偷东西没两样。我来问你,加油站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我冷喝一声,将刚才惊掉的烟灰拍掉,便盯着她继续等待。
“哦、哦,好!其实,其实那个时候我们也是在偷啊......”她立刻回复了一句,差点没让我咬了舌头。
慕蝶飞速抬眼看了我一下,见我这次没有撵她,于是赶紧低头继续:
“那两个人就是带着我混社会的,当时我们三个刚刚趁乱去偷了一次,看到那些很恐怖的场景便决定立刻回家,可当时没油了就去加油,结果到了加油站的时候人都跑光了,全都是死人......他们两个说先躲一下,然后顺便找找油卡和值钱的东西,于是便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是我开的。等进去后他们就找到了几百元和工作油卡,然后不知道他们发了什么疯,说着说着便变了话题,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的衣服被他们仍到床下面了,他们故意不让我拿出来穿,那、那床上的是其他工作人员的。然后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把她当成工作人员了。我暗骂自己眼力有问题,但心里却说不上什么鄙视之类的情绪,倒不是因为她只偷富人这个标准,而是现在已经开始全世界的混乱,很多东西都无法用原来的标准衡量了。
“你既然有开门的能力,这个家我便不留给你了。晚点你去对面那个家,它的主人已经去世,现在这个状况,你住上一阵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说完后给她取了一套没有开封的洗浴用具,然后便自顾自的去做饭。
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到现在已经快凌晨5点,五脏庙早已闹翻了天。
一边做饭我一边考虑了几个问题,第一便是这电力和瓦斯能坚持多久,现在正值动荡,也不知道这些重要的职能部门能坚持几天。一旦出现断电,这些恐慌会进一步加剧。其二便是水源问题,南方雨水丰沛,北方却与之相反。现在的水无论经过哪里得来,全部都要处理之后才能喝。电力也会对水的抽取、净化产生极大影响。
而最重要的问题,便是假如没有了基础设施保障,秩序便会混乱。缺医少药,食物匮乏,到时人们便会在这一点上大打出手,为了争取一点点生存资源而漠视律法人性。
想不到太多问题,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些。可就这几个问题已经让我忧心忡忡。
三五分钟饭便做好,背开那个慕蝶,我从空间里取了些西红柿鸡蛋还有馒头,简单炒炒,就着矿泉水就和她吃了一顿。然后我去卧室,让她在客厅休息。
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我也不害怕她。我的警觉感应很厉害,如果遇到危险身体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所以我也没做什么防备,连衣服也懒得脱直接躺下便睡。
昨夜累了一晚,身累心更累,所以我睡的很沉。但就在迷迷糊糊间,我还是被巨大的喇叭声给吵醒了。
我揉揉眼看了一下时间,上午11点47分,我才睡了五个小时左右。郁闷的起身,看到窗外下起稀稀拉拉的小雨,然后再仔细一看,竟然发现小区里开始有军/警(以后用j/jc代替,为防违规)在各式各样的车里喊话。
喊话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所有居民不要慌乱,现在情况初步得到控制,国家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努力控制疫情,告诉大家不要外出,不要随便窜门,从现在开始,所有食物和饮水统一供应,然后供电一天只有晚上8点到9点一个小时,其他等通知云云。
在喊话的最后还告诉大家,小区门口就设有警备治安点,大家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求助。
虽然这一通喊话聊胜于无,但对于人心的问题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我能从17楼看到,一些老头老太戴着口罩,已经向那些jc围去,询问一些不懂的问题。
缩回脑袋揉了揉额头,我躺在床上去看手机,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双卡双待的不同信号竟然全都成了“x”,信号竟然一点儿都没了!
我只是愣了一下立刻去空间看充电的特殊手机,结果等我一看,却发现那手机同样没了信号。
对于信号消失这么快的问题我有些想不清楚,传出空间后我便打算去客厅看看电视有没广播,可当我走到客厅的时候,竟然发现慕蝶不见了......